你離我而去,到那時我活在這世間還有何意義?但是如果我們都去了,弘翰怎麼辦?我每次想到這些,都心驚膽戰,夜不成眠。”
那絲說不清的東西在他眼中擴大,他一下子把我摟在懷中,緊接著他的唇落到我的臉上,輾轉輕啄,從額頭到眼睛,再到鼻尖,最後落到唇上,輕輕碰了碰。我輕柔地咬住他的下唇,他
喉間咕嚕一聲,先是溫柔繼而猛烈地輾吻著我的唇舌。
我頭痛欲裂,口乾舌燥,用力地嚥了咽,口中仍然幹得難受。
“若曦,喝口水。”耳邊傳來他的聲音,我慢慢睜開眼睛,見他端著茶碗坐在榻邊,臉上帶著一絲倦色。我坐起來,手臂痠軟無力,人又跌了回去。他搖搖頭,把茶碗放在榻旁邊的几上
,輕柔地扶我起身,讓我依在他的懷中,這才端起茶碗,送到我的嘴邊。
我大口喝完,覺得好受了些,才開口道:“什麼時辰了?”他放下茶碗,雙手環住我的身子,溫和地道:“已快正午了。”
我微怔,回過身子,坐起來,看著他道:“那你怎麼還在帳中,明日裡蒙古兩部就要走了,今日正午,不應該是大宴嗎?”
他嘴角隱著一絲笑意,盯著我道:“我親愛的老婆還沒有起床,我怎敢離開。”一句溫柔體貼的話,自他口中淡淡地說出,似是有絲別樣的情調蘊在其中,看著他依然沉靜的面容,我輕
輕地嘆氣,隨後笑著嗔道:“油腔滑調。”
我突地覺得有些不對,腦中細細地想了一會兒,昨晚的一切映入腦海中,好像是我先開口叫出老公的,可是,我好像並沒有說“老婆”這個詞,他怎麼會知道呢?
我盯著他,訕訕地問道:“你剛才稱我什麼?”他臉上那一絲笑意也隱了去,沉默了會兒道:“老婆,你不喜歡我這麼稱呼你?”我一下子懵了,是自己喝醉酒說了什麼嗎?
我偷眼打量他一下,他正好笑地望著我。我囁嚅著道:“我昨夜都說了什麼?”他繃了一會兒臉,終於不可抑制地笑了起來。
笑完之後,他撫了下我的臉,向後一仰躺在榻上,看著我道:“你說了很多。”我心中一緊,輕咬著下唇想了會兒,沒有想到大醉之後,每次都昏睡的我,半醒半醉時卻是這般模樣。
正在愣神,他輕輕地拉我躺下,兩人靜靜地貼在一起,他沉聲道:“若曦,以後你心中有任何想法,任何煩惱,我都要知道。”我注視著他輕聲道:“我會的。”
在心中默默想了一會兒,有些後悔醉酒後的那番話。我側過身子,望著他道:“我醉後如果說了什麼胡話,你莫放在心上。”聽後,他一笑道:“西北的風俗還真有意思,夫妻間居然有
這種稱呼,‘老公’、‘老婆’我還是頭一回聽說。”
我一愣道:“西北的風俗?”他啞然失笑:“怎麼,你不是這麼說的嗎?‘我們那裡稱妻子為老婆,稱相公為老公’。”我依然訕笑道:“還說了什麼?”他摸著我的頭髮道:“本想套
套你的話,誰知你說完這些就睡,夜間還睡得極不老實。”聞言,我心中一鬆,但見他臉上難掩倦色,拉起薄毯蓋在他身上,躺在一邊不再說話。
過了一會兒,忽然想到正午的事,我忙拍拍他道:“別睡了,正午的大宴還等著你呢。”他撥開我的手,閉著眼道:“已改在晚上,夜色中燃起一堆篝火,更有草原的氣氛。”說完一會
兒,便傳來細細的呼吸聲。
躺了一會兒,我翻身下榻,為他掖好薄毯,輕輕向外走去。
掀簾出去,帳門口的小順子打了個千道:“娘娘,您的早膳菊香早已準備好了,奴才這就去讓她端來。”我早已飢腸轆轆,腹背相貼,於是我道:“不用端來了,我直接過去,等皇上醒
來,回稟皇上一聲,我和承歡格格在一起。”
舉步前行,還未走到宮女們住的帳篷,便看見承歡騎一匹純白色的駿馬自兩帳間疾馳而出,後面緊緊隨著的是騎深棕色良駒的佐特爾。我站在那裡,望著臉上洋溢著幸福的承歡,此時的
她竟像一個無憂無愁的快樂的精靈。
看見我,承歡雙手向上一提,身下的馬“咴咴”叫著停了下來。她一個漂亮的翻身,輕輕躍下馬,扔下韁繩,歡快地跑來道:“姑姑,這幾日都沒見到你。”佐特爾下馬走過來,躬身一
禮後,微笑著拿起兩馬的韁繩,慢慢向前方走去。
我抽下帕子,拭去她額角的細汗,忽地發現她頸間的玉佩有些異狀。我拿起來,細細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