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離這裡要有一個多小時路程,眼下才不過走了三分之一路程呢。”蕭佰不無擔心道。
侍衛睜開眼,看了一眼窗外,呼了口氣道:“沒關係,我能堅持住!”
失憶,並沒有腐蝕他的意志力。
車子繼續顛簸的開著,到了半路之時,有幾個男人在路邊招手。
既然是乘客,司機自然是來者不拒。
“也不知道他們這幾個大男人怎麼跑到這前不著村後不挨店的地方打車的。要不是今天正好有車這幾人豈不是天黑也趕不到街上?”嘴上在不停嘟囔著,司機還是停下了車。
忽然的停車,讓侍衛又是一陣難受。
暈車的人應該都知道,最痛苦的就是那車子停下又開啟的瞬間了,簡直反胃,隨時都能給吐出來。
幾個男人上車了。
一上車,他們就彼此對視了一眼,然後。忽然露出了冷笑。
“打劫!”
五個男人。陡然從懷中取出了閃爍著寒芒的匕首:“所有人都把錢交出來!”
一名劫匪直接走到了第一排第一列位置的乘客身邊。狠狠踢了一下他的腿:“看你哆嗦的這熊包樣兒!立刻把錢給老子統統叫出來!”
這名乘客有些顫抖著從懷中取出一個破舊的錢包。
主要是,那匕首此刻架在脖子上。這名乘客覺得命可遠遠比錢重要啊,在心疼,也沒的比。
劫匪不耐煩的一把拿走了錢包,在裡面翻了個遍,然後直接毫不猶豫的把裡面身份證之類無關金錢的東西,給統統扔了出去。
只剩下幾張百元大鈔,落入了劫匪的口袋。
“速度快點!”為首的劫匪提醒道。他怕出什麼變故。畢竟打劫可是犯法的,他們必須很小心。
劫匪點了點頭,然後走到下一位乘客身邊:“你也一樣,立刻把錢都叫出來。”
“你們……你們這是犯法的……”這位乘客顯然不願意交錢,死死捂著自己的口袋。儘管眼中透著恐懼,卻依然不願意乖乖給錢。
劫匪一瞪眼:“不給是吧||”
他的匕首,陡然一刺!
啊!
車廂內,響起了恐懼的尖叫。因為這名乘客,此刻的大腿上已經多出了一柄匕首。匕首深深的刺進了肉裡,血流了出來。
“我給我給!”這名乘客直接疼得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了。兩隻手不斷顫抖著,取出懷裡的錢。
“就這些?”劫匪看著他遞出來的五百塊錢。狠狠抓住後者的衣領,然後猛地又從他的口袋抓出來三百。
“還特麼藏著三百我草、!”他大吼一聲,然後取出匕首重新又扎進了這名乘客的大腿。
尖叫聲!
車廂內,所有人都被恐懼的疑雲籠罩。
“誰還敢跟老子玩心眼,老子就一刀宰了他!哼,荒郊野外的,一群農民,老子殺了都不哦怕!別比老子殺人,老子現在只是求財!”男人舔了舔嘴唇,冷勝說道。無情的眼神,沒有因為任何人的情緒而變化,
另外幾名劫匪冷笑的看著表演,顯然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了。
蕭佰的身體不安的移動著,對身邊的侍衛低聲道:“待會兒咱們不反抗,把錢都給他們吧……花錢消災,這些人都是要錢不要命的亡命之徒……”
侍衛冷眼看著。
奇怪的是,當有乘客流血,被匕首炸傷,他沒有絲毫的恐懼。
有的,只是一種同情。
他覺得,這些劫匪有些可惡。這些人永遠都想著不勞而獲,永遠都想著如何搶劫,如何瀟灑花錢。從未想過,自己搶了別人的血汗錢,別人的生活將會因此而艱難無比。
但,同情歸同情,侍衛雖然有一顆妄圖反抗的心,卻也知道自己沒那能力。
而且,自己腦袋暈乎乎的,暈車的痛苦依舊伴隨左右,真的不適合和這些人硬鋼。
他們五個人呢。
如果全車一起反抗,一定會打敗劫匪,但諷刺的是,沒人願意帶這個頭。
很快,劫匪就來到了蕭佰身邊,“你,把錢叫出來。”
蕭佰一邊咳嗽,一邊把懷中整整六百塊錢拿了出來:“就這些了……”
劫匪嫌棄的看著蕭佰,冷勝道。“還是個病秧子。”
正準備走向下一個人,忽然,劫匪似乎看到了什麼東西,眼前一亮。“病秧子!”
“什麼|?”蕭佰知道劫匪叫的是自己,不由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