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依凡頭頂泡沫光著從浴室衝出來,“怎麼了?老婆!”
我指著電視,“你看!”
電視上正展出一些珠寶,畫外音:“……據研究,這些珠寶屬於孝莊太后,可能是宮女、太監私帶出宮,埋藏在地壇,以後由於種種原因,未能……”
楚依凡莫名其妙:“這有什麼好驚慌的?”
我欲哭無淚:“那是我藏的!”我給忘了。
我努力回憶,記起還有幾處,要求楚依凡陪我去挖。他堅決反對,說我的身體不允許勞累,而且得到不屬於自己的財產會遭天譴,沒準下輩子會變牲口。
我現在是宿命論者,一下就被嚇住了,只好放棄發財夢。唉,我在古代服役那麼多年,難道不該取點報酬嗎?
幾個月後,一個小生命呱呱墜地。看過池莉的《煩惱人生》沒有?就是那樣混亂。
我父母是遠水救不了近火,他父母那是求人不如求己。我只好辭職,過早的結束了我的職業生涯,成了專職主婦。
小嬰兒帶起來很辛苦,楚依凡正趕上事業的關鍵期,回家越來越晚,所有的家務都壓到我身上。我已經讓他慣得不善解人意了,看他意氣風發,自己蓬頭垢面,開始心理不平衡。
有一天,我終於發作,邊哭邊叫:“我上大學不是為了給你當黃臉婆的!”然後把孩子丟給他,跑進小房間,矇頭躺下。
他在外面敲門,拿好話哄我,然後孩子哭了,我聽著他笨拙的哄著孩子,叮叮噹噹的衝奶。我想象他手忙腳亂的樣子,心又軟了。想想好不容易發次脾氣,怎麼也得嚇嚇他,就打個哈欠,先睡一覺再說。
我醒來,看到雕花的床柱,像是慈寧宮。哦,做夢了。
好久沒做統治階級了,正好過過癮。我打起官腔:“來人哪!”
有人過來,是蘇茉兒,好久未見,我友好的對她一笑:“你好啊!”
蘇茉兒嚇一跳,狐疑的看著我:“太皇太后,您怎麼了?”
我笑笑:“沒事。”
我起床,宮女來給我梳頭,梳到腦後時弄疼我了,我痛呼一聲,那個小宮女跪在地上求饒。我摸摸後腦勺,有個大疤,我嘀咕:“什麼時候出來個疤了?”
蘇茉兒遣退旁人,很忌諱的樣子:“太皇太后,您忘了,去年掉下長城留下的。”
敢情我夢到的是後來?我還挺講邏輯的。
這時,有太監來報:“皇上求見。”
啊,玄燁!“快叫他進來。”
玄燁進來,很恭敬的給我行禮問好。我笑眯眯的讓他起來,親熱的拉過他,仔細端詳,結果他很戒備的看著我。對哦,那件事肯定也傷了他,他有些情緒也正常。
瞧瞧,作個夢都劇情這麼合理。
玄燁很忍耐的請示我:“還請皇祖母再斟酌一下撤藩的事。”
我滿不在乎的一揮手,“想撤就撤唄。”
玄燁先是不敢置信,然後欣喜:“多謝皇祖母!兒臣這就召集大臣們議政!”一邊叫太監傳旨下去,一邊親自扶著我上輦,去議事廳。
再次參加高階會談。
我好久沒被人如此重視了,面前呼啦跪倒一片的場面好爽啊!我差點學小鄧閱兵,揮手叫“同志們辛苦了!”
開會時就撤藩問題展開討論,不贊同的佔大多數,而且他們都以我馬首是瞻的,所以我一說支援撤藩,頓時擊倒一片。一幫人給我磕頭:“太皇太后,三思啊!”
我一瞪眼:“吵什麼!難道皇上沒你們英明?”
那幫人誠惶誠恐:“不敢,皇上聖明!”
有人小心翼翼的提出:“太皇太后,明明昨日您還不贊同撤藩的。”
那是因為我昨天沒做夢嘛。我想反正是夢,索性惡搞一下,就端起臉說:“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我已經老了,皇上正當年,以後凡事要以皇上的話為主。”
玄燁激動萬分:“皇祖母!兒臣不會辜負您的厚望。”
那幫大臣又齊唰唰跪下:“太皇太后聖明!皇上聖明!”
真過癮啊!影像逼真,音質清晰,好有臨場感啊!
唉,睡很久了,該醒來哄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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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穿了又穿
我離開議事廳,玄燁親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