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婆子在地上疼了半天起不來身,但是大家都不相信金穗一個小小的少女打人能有多大的力氣,且金穗還是戴著手套打的,能有多疼?只當她是裝的,粗魯地將她放在擺攤的門板上,抬走。
楊婆子哼哼唧唧,忍了一路回到楚王府後街的家裡,因在烤得熾熱的地上躺了半晌,衣裳被疼出的冷汗浸透又烘乾,早不得勁,待回府躺了兩天,染上褥瘡,背上爛了一片,敷藥治好之後卻留下瘡疤。頭臉這時候才開始浮腫,如豬頭一般。加上嘴唇磕到牙齒,兩邊嘴角爛了半個多月。這副模樣,連她兒子看見都露出嫌惡的目光。
楊婆子戰戰兢兢地等著楚回塗的責罰,好歹被她男人姑姑家的兒子,也就是楚王府的二管事給圓過去,楊婆子又做一回笑柄。二管事狠狠地罵了她個狗血淋頭:“叫你口沒遮攔!活該爛嘴!”
因惹到楚回塗,她男人的差事丟了,一家子靠著公公的月例銀子過活,婆婆不依。念在她生了個孫子的份上沒休她,卻是成日打罵,鬧得家中不寧。
楊婆子後半生雞飛狗跳、悽悽慘慘慼戚的日子不須細表,回到楚回塗請金穗喝茶那天來。
原來楚回塗就在對街的茶肆二樓與人飲茶,恰好將三岔路口上的情景盡收眼底,金穗抬眸望了一眼二樓,問道:“六公子,你有朋友作陪,我不好打擾。我隨便找個位置喝杯茶便罷,六公子且去陪朋友吧。我喝完茶。還要見去拜訪友人。”
楚回塗臉色立刻沉下來:“黃妹妹幼時便不愛跟我玩。如今又要找藉口。我那友人已走。黃妹妹讓我跟誰喝茶去?再者,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