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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部分

,“阿耶——”

謝灝輕順女兒的鬢髮,“阿菀,阿耶沒用,沒法子照顧你長大,辜負了你父親的囑託,所以我希望你以後能幸福,連同我們的一起。”謝灝也不是沒有惋惜過自己夫妻緣淺,但想到自己別的方面已經得到足夠多了,他也沒什麼可求的了。

謝知眼眶紅了:“阿耶。”頭靠在謝灝手臂上,雖然阿耶一直沒法親自扶養自己,可她知道阿耶跟阿孃一樣,心裡最關心就是自己。

謝灝輕拍著謝知的背,半晌後才問謝知:“阿菀,你想過在秦家建個靜室嗎?”這問題有點沒頭沒腦,但謝灝相信女兒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謝知沉默好一會才道:“可這樣對五哥不公平。”謝知不是為擺脫拓跋曜才跟秦紘結婚的,她是真心想跟秦紘好好過日子的,所以她明知父親的提議對自己有利,她也沒法子答應。

謝灝說:“他不是要先去營州嗎?橫豎你們這半年也不會在一起,你可以等他離開後再建。”謝灝也不希望給女兒女婿造成隔閡,可他說的讓女兒建靜室的提議,也是為女兒好。

女兒剛剛逃開京城,就照著女兒給陛下留下那封書信,如果她立刻在懷荒開開心心的嫁人生子,陛下肯定會懷疑。與其這樣,還不如讓女兒給陛下一個餘情未了,只是不得已跟秦紘成親的假象。這樣也能讓陛下心中的戾氣稍減,這對秦家也有好。等過了這段時間,陛下了接受事實,她也不需要再做戲。

謝知還是搖頭:“五哥又不傻,我一建靜室他就會知道。”

謝灝揚眉:“你覺得他會怪你?”

“我不擔心他怪我,我就擔心他會逼自己。”謝知嘆氣,“我先前假自盡就讓他胡思亂想很多東西,這次要再弄個靜室,我擔心他更想不開,他馬上要去營州了,我想要讓他心無旁騖。”

謝灝摸了摸下巴,他不怎麼跟兒女聊天,可總覺得女兒的話有點奇怪,“那你有別的對策?”

謝知微微頷首說:“我想繼續註釋道經。”她覺得寫書才比較符合自己的人設。

謝灝問女兒:“你有把握?”

“有幾分把握。”謝知說話,習慣性保留幾分。

“註釋道經更好,你有把握就註釋道經。”謝灝聞言也不堅持讓女兒去靜室清修,他轉而提起其他話題,“我聽說你問你大父要了十萬貫的嫁妝?”謝灝語氣中帶著濃濃的笑意,家裡的孩子大約只有阿菀有這膽子問父親要錢。

謝知說:“是啊,我想造個琉璃窯,平時燒些玻璃,偶爾做些鏡子。”

“琉璃鏡子很難做?”

“不難做,但是有毒,我擔心做法流傳出去後,會死很多無辜的工匠,所以我準備每年就做十來面鏡子,假託從西域傳入的,做法我不會告訴任何人。”謝知到底不是學化學的,她只知道用水銀來做鏡子,並不知道別的安全無毒的做法。

因此她不準備把玻璃鏡的做法宣揚出去,她從來不敢小瞧金錢的力量,玻璃鏡的暴利,足以讓所有人喪失理智。對於玻璃鏡這種不涉及民生問題的奢侈品,謝知是不準備宣揚出去的。

謝灝詫異的問:“那你為何要造琉璃窯?”如果只是每年做十來面鏡子,她讓別的琉璃窯燒琉璃不好嗎?

“我有個不太成熟的想法,等琉璃窯造出來了再說。”謝知是想弄玻璃窗,哪怕不是透明的,彩色的也好,像歐洲那種教堂那種漂亮的玻璃窗多美,而且有了玻璃還能造暖房,當然一切只是試想而已,她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謝灝輕笑一聲,“就你這玩法,十萬貫錢不夠你用幾年的。”

謝知說:“我已經讓前任甲一去梁國,招以前的船匠過來,如果能造出可以近海航行的船隻,我們可以做海上貿易。” 就謝知所知,遠在秦漢就有海上絲綢之路,她不求遠洋航行,去近海還是可以的,畢竟唐朝就有日本遣唐使,她去日本、海南、臺灣總是可以的。

謝灝問:“你還是想去扶桑?你想把扶桑作為你們最後的退路?”

“我更喜歡崖州和琉球,但現在更靠近扶桑,所以扶桑只是暫時的據點。”謝知說,她日本是個地震多發國,她總覺得住在那裡沒啥安全感,再說日本畢竟是外國,海南和臺灣才是自己國家。

“反正現在扶桑還沒有統一的帝國,只是一個個零散的大名控制,我跟阿兄過去,不說統治扶桑,當個諸侯王總可以的。”現在的日本還很窮,有可能甚至連統一的國家都沒有建立,謝知覺得他們要是過去,必須要先發展的就是畜牧業,不然連肉都沒吃就太可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