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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趙黨行事無所不用其極,我擔心他們會對張先生的弟子下毒手。”

我點頭:“煙花三月雖然潛伏期長,可毒畢竟是毒,早點解的好。你平時注意點別運動勞累過度,一旦發作,什麼千秋功業,什麼長遠抱負,全部化成泡影。”

蕭暄應著。我們走出小樹林,我眼前一開闊。原來我們正身處較高處,可以俯視到一望無垠的大草原。

我舒展身體伸了一個懶腰,深深呼吸了一口草原上清新的空氣。

蕭暄說:“這幾天你大概也悶壞了,我帶你四處走走吧。”

我說:“這也好。我也休息夠了,想找些正事做。”

蕭暄說:“其實讀書繡花也是正事。”

我說:“其實考取功名為國效力才是男兒本職。”

蕭暄望天:“啊,我想起來了。”

我笑眯眯:“想起來了?”

“是是。附近牧民也許需要一個大夫。”

我點頭:“你果真知情識趣,是個妙人。”

蕭暄帶著著我去周圍熟悉環境。草原不是城市,一馬平川,景色相似,很容易迷路。蕭暄送我一個做工精良的指北針和一幅迷你羊皮地圖,然後教我怎麼使用。

指北針我當然會用,我看不懂的,是那幅抽象得像是畢加索後期作品的地圖。儘管我在蕭暄的引導下努力想象,卻還是沒辦法將上面一根根蚯蚓一樣的線條構想成山脈。

蕭暄不耐煩:“你就不能用腦子想問題嗎?”

我反駁:“這麼不精確的地形,這麼不標準的繪法,這麼含混的描述,這種超出人類想象的構思。我都能懂,那我早就一統江湖,萬壽無疆了!”

蕭暄罵:“東南西北你總分得清吧!你給我站在這裡,圖這樣拿著。看,東南面是南天山,過去是台州,東面這一大片都是草原。西北邊是西遙城,再北面是遼國,你沒事少往那邊走。中間地帶都是草原,有一些遊牧的部落。這一帶不大安全,你也不要去。”

“說起來就只能在南邊活動。”

“南邊也不安全,趙黨有探子潛進來。你一個女孩子,還不是拎小雞一樣拎回去。”

“你們就不知道去抓探子嗎?”

蕭暄問:“你見過哪家除盡了耗子蟑螂的。”

說的也有道理。可是:“這也不能去,那也不能去,豈不是很沒趣?”

蕭暄罵我:“你是來避難的還是來玩的?”

我摸摸腦袋。

歌盡桃花 第二卷 大漠篇 第23章 風雲悄起的夏末

蕭暄一番添油加醋的連哄帶嚇,簡直將西遙城以南描述成了地雷區,以北則有食人部落出沒。整個地區猶如硝煙瀰漫的中東地區,稍不留神就會遇上恐怖份子襲擊。

我還不以為意,結果不到三天,一件事證實了蕭暄並不是在打誑語。

聽雲香說,是有奸細潛伏進燕軍營裡,要給糧食下毒。幸而被及時抓住,沒有釀成惡果。

雲香說書的水平在我沒留意間竟然像戰時物價一樣直直往上升去:“聽說那時正是日出前一刻,駐守計程車兵正是最累的時候。大地墨汁一樣黑,火把的光都要被這黑暗吞沒。只見一個黑影搖身竄過牆角,竟然無人發覺。那奸細得了優勢,腳下不停飛一般往糧倉奔去,瞬間躍上房頂,掀開瓦,舉手就要將手裡的毒粉灑下去。說時遲那時快,只見銀光一閃,一支雪翎嗖地一聲破空而來,正中心窩,將那賊人射下房頂。士兵驚醒,只見燕王殿下步履沉穩,淡定從容地走了過來,手裡一隻射鵰大弓……”

“停!”我叫。

眾人疑惑地望向我。

我說:“連雞都還在睡覺的時候,蕭暄跑去那鬼地方做什麼?”

雲香抓抓頭髮,猜測:“也許王爺是去巡視的?”

“巡視?”我惡劣地笑,“沒準是去扮周扒皮的!”

小覺明勤學好問:“周扒皮是什麼?”

我同小朋友們說故事:“從前有個壞地主,老是虐待長工,要他們每天公雞一叫就得起來幹活。而他為了讓長工多幹點活,每天都跑到雞籠裡學公雞叫。”

覺明摸了摸他頭髮尚短的腦袋,說:“難道王爺是去學雞叫好讓士兵早起鍛鍊嗎?”

我捧腹大笑:“有可能!極有可能!”

聰慧機靈的品蘭小姑娘卻提出置疑:“他是王爺,他說什麼,士兵就得做什麼。他才不用那麼委婉地叫人幹活呢!”

我幾乎笑倒在地上:“小妹妹年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