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只是斷骨之處,尚需二至三個月才能癒合。”
齊冰兒一把抱住金玄白,喜極而泣,道:“謝謝你,大哥……”
金玄白憐愛地撫著她的秀髮,替她把插在髻上的玉釵挪了挪,低聲道:“傻丫頭,謝什麼謝?這是我應該做的事。”
齊冰兒臉上掛著兩行淚水,抬起頭來,仰望著金玄白那張樸實的臉孔,心裡一陣激動,也不知要說些什麼才好,只是任由淚水簌簌落下。
金玄白用衣袖替她抹去臉上的淚痕,道:“冰兒,別哭了,再哭下去,會讓田春看了笑話呵。”
田中春子姍姍走了過來,取出手帕,交給齊冰兒,道:“五夫人,禰不會讓婢子笑話吧?”
齊冰兒接過手帕,聽她提起“五夫人”,頓時想起那天在客棧裡和金玄白開的玩笑,當時自己大膽示愛,金玄白卻在猶豫之間,不肯答應下來。
那個時候,她羞惱交加,窘得幾乎哭出來了,卻因為鑑於一生清白被毀,無法再另擇良人,只得決定賴定了金玄白,逼著他答應婚事。
金玄白在無奈之下,便曾說他自幼便定下了四房妻室,實在難以接受齊冰兒為妻,否則就太委屈她了。
當時,齊冰兒大膽地說出,就算金玄白以前有十個未婚妻室,她也願意做他的妻子,而她還覺得自己佔到了便宜,因為她是他生命中的第一個女人,也是他第一個見面的妻子……一想起那夜在客棧裡所說的話,齊冰兒便覺得心中充滿著幸福甜蜜,可是想到屋裡有這麼多人,反倒讓她感到羞慚起來。
她瞪了田中春子一眼,嗔道:“田春,禰貧嘴,小心我打禰唷!”
金玄白看到田中春子故作畏懼地吐了吐舌頭,想起她和齊冰兒在客棧中的調笑之語,也不禁莞爾一笑。
齊冰兒一邊拭去臉上的淚痕,一邊低聲問道:“大哥,我娘真的沒事吧?”
金玄白道:“當然沒事,我已替她打通了任督二脈,此後她的功力只有勇猛精進的地步,豈會後退?”
他揚目望了被自己封住一身功力,萎縮地蜷坐在大椅中的齊北嶽一眼,道:“此刻就算她和齊寨主交手,也絕對不會吃虧了。”
齊冰兒經他這一提起,頓時想到了齊北嶽,有些不忍地道:“大哥,他不管怎麼樣,也曾經是我爹,請你不要太嚴苛的對他,免得我心裡不安。”
金玄白點了點頭,道:“我只是要把整個事理清楚而已,絕不會為難他的。”
他伸手擁著齊冰兒,道:“冰兒,我要告訴禰一個好訊息,禰想不想知道?”
齊冰兒睜大眼睛望著他,問道:“大哥,什麼好訊息?”
金玄白道:“我原先說,禰排名第五,如今禰已經升了一級,排名第四了,這不是好訊息,是什麼?”
說這句話時,他心中有些苦澀,顯然是想起了那已動身前往青城的薛婷婷。因為在他的觀念裡,薛婷婷是武當鐵冠道長替他定下的一房妻子,可是她卻藉口峨嵋歐定邦以一柄白虹劍下聘,已經取得其母的同意為由,婉拒了這件在十多年前便已決定的婚事。
這件事不僅齊冰兒不知,連服部玉子等人都沒聽他說起過,因此他把話說完,室中的服部玉子、何玉馥、秋詩鳳、田中春子都滿臉訝異地望著他。
服部玉子急忙奔了過來,關切地問道:“少主,你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是誰不願意嫁給你?”
金玄白搖了搖頭,道:“不提這件事了。”
他摟住了齊冰兒,道:“冰兒,禰們雖然見過,但我卻沒真正的跟禰們互相介紹,現在,我要很隆重的跟禰介紹,這位傅子玉傅小姐是我師父在二十多年前,便替我定下的未婚妻子,無論是按照年齡或是排名先後來說,她都是老大。”
他這句話一出口,不僅齊冰兒一驚,室內的其他人都為之一愣,甚至連那蜷縮在椅中,看來毫無生氣的齊北嶽也滿臉驚訝的抬起頭,望著金玄白。
柳桂花忍不住開口道:“天哪!怎麼會有這等奇怪的事?二十多年前,你恐怕還沒出生吧?怎會就……就定了未婚妻子?”
金玄白苦笑道:“天底下就是有這種怪事,我本來也不相信,可是我師父留下了書信……”
他說到一半,突然想起這件事的荒謬性和偶然性,禁不住笑道:“若非桂姨禰提起,我還沒想出這件事的荒謬處。”
他拉著服部玉子,道:“子玉,假使我師父自己有兒子,或者當年所收的徒弟不是我,那麼禰的丈夫就是另一個人了,對不對?”
服部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