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褚山一個箭步躍了過來,把魏子豪倒下的身軀接住,然後放在瓦面上。
諸葛明噓了口氣,問道:“蔣兄,現在怎麼辦?”
蔣弘武目中閃過一絲兇光,道:“除了魏子豪和兩位公公之外,全都殺了滅口,不可以留一個活口。”
諸葛明略一猶豫,道:“這麼多的屍體……”
蔣弘武道:“後面是一大片的桑園,挖個大坑,把這些人都埋在裡面,免得引來後患無窮!”
諸葛明也是個狠角色,根本沒把人命放在心上,聽了蔣弘武的話,也覺得這樣處理最好,反正只要留下魏子豪和高鳳、丘聚三人,就一定可以得到口供。
至於那些受傷的西廠人員,若是留下了一個活口,反倒對諸葛明等人不利。
故此諸葛明不再多想,吩咐道:“褚山、褚石,你們聽到蔣大人的話了,還不快收拾殘局?”
褚山和褚石兩人躬身答應,立刻展開行動。
諸葛明又補了一句:“記住,全部滅口,不可放過一個,連庭院裡都得再細查一遍。”
褚山和褚石兩人奉命滅口,把那些被殺傷的西廠人員,全都補上割喉一刀,很快地,屋頂上血流如雨,無論是斷肢昏迷的或是受傷裝死的,全都被殺死了。
諸葛明見到紅黑雙煞處理完了瓦上的西廠人員之後,又躍下屋頂,到了庭院去執行命令。
他沉聲問道:“蔣兄,現在該怎麼辦?”
蔣弘武道:“此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我們得把兩位公公和魏子豪藏起來,慢慢的審訊。
”
他略一沉吟道:“此事極大,不但要讓皇上和張公公知道我們的苦心和苦勞,並且還要查出個確實的結果來,而最重要的還是必須讓所有的證據都得湮滅。”
諸葛明道:“問口供的事比較簡單,要湮滅整件事的證據可就困難了,這些人成群而來,想必在住所有留守之人,如果全部消失在歡喜閣裡,恐怕早晚會牽連到我們身上。”
他頓了頓,道:“我們總不能把歡喜閣裡的人員,全部都滅口吧?”
蔣弘武道:“當然不可以這樣,就算你肯,我還不願意呢!他奶奶的,這裡那麼多的美女,要老子眼睜睜的看著她們被殺,是絕無可能之事,更何況還得由你我二人做出這個決定,更是萬萬不能!”
諸葛明笑道:“蔣兄果真是個惜花、憐花、愛花之人,小弟對老哥你是非常的佩服,嘿嘿嘿!”
蔣弘武兩眼一翻,道:“他媽的,你少說風涼話,咱們自己心裡明白,雖然都是心狠手辣之人,可是對於那種煮鶴焚琴的事還做不出來!”
諸葛明驟聽蔣弘武說出“煮鶴焚琴”這句高雅的成語,且又和“他媽的”這句粗話搭在一起,頗覺刺耳,忍不住笑道:“蔣兄說得不錯,這種他媽的煞風景的事,我們果真不能做!”
蔣弘武聽出他話中的調侃之意,笑道:“廢話少說,你該想個善後之策才行,不然四大神將中的吳恕和田璧雙、樂大力趕來,見不到魏子豪這廝,恐怕會大鬧蘇州,把整個城都翻轉過來。”
諸葛明道:“魏子豪倒是小事,高公公和丘公公失蹤才是大事,你看這兩人該如何處置才好?”
蔣弘武道:“我看咱們該向張公公稟明,讓他決定如何處置這兩人。”
他的目光在高鳳和丘聚兩人身上一掃,道:“不過,這要等我們取得口供之後,才可以稟報張公公,不然所有的功勞都會在他的經手下打了折扣,我想,這種情形不是你願意看到的吧?”
諸葛明知道京城八虎雖然表面上以劉瑾馬首是瞻,可是暗地裡卻分成許多的派系,宮裡的大小太監也都依附在這些派系中,各展神通,各取所需,進行傾軋陷害,相互鬥爭的行為,外放之後,由於利益衝突,這種情形更加嚴重。
除此之外,朝中的大臣和廠衛的人員,也都受到影響,各自為本身的利益而努力,一方面打擊異己,一方面爭取權益,幾乎已達到不擇手段的地步。
在整個鬥爭的過程中,太監們為了攏絡手下,打擊異己,所使出的方法和手段,更是令人難以想像,而一些掌權的太監,往往為了一己的私利,甚至有侵吞部屬功勞,壓抑屬下的行為發生。
難怪蔣弘武會說出這種話,想必這也是他的經驗之談,或者他耳聞目睹這種事情的發生……諸葛明試探地問道:“蔣兄,不至於吧?張公公到底和馬永成、谷大用他們不同,想必不會這麼做才對。”
蔣弘武道:“這話很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