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角落裡聽著他們對話的燁兒,稚嫩的臉上有著不符合年齡的擔憂。依著現在的情形,若是想讓爹和孃親順利的在一起,應該會很困難,他到底要怎麼做才能幫到爹孃呢?
慈寧宮裡,劉芳兒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心碎神傷的樣子讓人看了都忍不住心疼。
“太后,語澈哥哥寧願要洛江南,也不願意娶我,芳兒應該怎麼辦啊?為什麼語澈哥哥看不到芳兒的好,芳兒怎麼那麼惹人討厭嗎?”
“別哭了,哭能解決什麼問題。”
原本就被軒轅語澈氣得差點吐血的太后臉色更是黑得跟鍋底一樣,冷聲喝道。
遇到事情就只知道哭,這樣的女人能成什麼大器?可是劉家就只有那麼一個寶貝孫女,她再怎麼樣也要好好利用鞏固劉家的權勢。
劉芳兒被呵斥嚇得身子瑟縮了一下,不敢再哭了,眼眶通紅一片,楚楚可憐。
“你著什麼急,洛江南不過是沒有依仗又沒有名聲的女人,她能成什麼大事?哀家說過會讓你嫁給語澈就一定不會袖手旁觀的。別出現一個女人就亂了你的陣腳,如果是這樣,那你還不如早點掐滅了嫁給語澈的心。日後那個位置肯定是他的,到時候他的身邊會有各種各樣的女人,你再這樣什麼時候被人弄死了你都不知道怎麼死的呢。”
太后的眸子裡湧動著晦暗不定的光芒,鋒利的指套劃過花梨木的椅背,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跡,觸目驚心。
“那芳兒要怎麼辦?”
劉芳兒諾諾的問道,心裡還是很難過。洛江南都已經為語澈哥哥生了一個兒子,語澈哥哥又那麼愛她,自己都被攪得心慌意亂,不知道應該做什麼了。
“是啊,姑姑,您就幫幫芳兒吧,她要是不能嫁給翼王殿下,那她應該怎麼在京城待得下去啊。”
劉夫人忍不住跪在地上哀求道,她捧在掌心裡的女兒,是她連一點委屈都不願意讓她受到的。不管女兒想要得到什麼,哪怕是再大的代價,她都要為女兒得到。
“皇上已經讓淑妃秘密著手被語澈選妃了,就在後天。就算他再喜歡洛江南,也抵擋不過君令如山,與其在這裡哭哭啼啼,還不如回去好好準備琴棋書畫,到時候入了皇上的眼,你的翼王妃之位也就到手了。”
太后忍住心底的不耐,冷冷的說道。
“後天要選妃嗎?那姑奶奶到時候一定要幫幫芳兒,芳兒一定要嫁給語澈哥哥的。”
劉芳兒眼睛裡迸射出了強烈的神采,激動的說道。
“哀家會盡最大的能力來幫你,但是也要你自己爭氣一些,別到時候弄得太難看。”
太后語重心長的說道,頭隱隱生疼,語澈這個孩子,越大越不省心,竟然連那種名聲敗壞的女人都弄回來了。
“那洛江南呢?太后,只要洛江南存在一天,語澈哥哥就不會對她死心的。”
劉芳兒想到奪去了她的一切的女人,恨不得想要生吞活剝了那個女人,不甘心的問道。
“別忘了洛丞相可是對她恨之入骨的,你覺得洛家人會袖手旁觀嗎?她的事情就不勞你操心了,更何況現在語澈把她當成珍寶一樣,你能找到機會下手?若是什麼都不管用了再說,先回去吧。”
太后氣得夠嗆,不耐煩的下了逐客令。
縱然劉芳兒再不甘心,也只能悻悻的退了下去,出宮去了。
“趙嬤嬤,跟隨哀家去御書房。”
經歷了幾十年後宮爭鬥屹立不倒的太后渾身籠罩著一層冰霜,幽冷的聲音透著徹骨的寒意。
嬤嬤立刻過來攙扶著她,在眾多宮女的簇擁下朝著御書房走去。
御書房裡,軒轅祁淵陰沉著臉詢問太醫是否有能夠忘掉最深愛的人的藥,所有的太醫都戰戰兢兢的,不明白這麼喜怒無常的帝王到底想要做什麼,急得心驚肉跳。
支吾了半天都沒有答出一個所以然來,氣得軒轅祁淵厲聲喝道,“不就是一個問題嗎,有那麼難回答嗎?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支支吾吾什麼?還不快點說實話,到底有沒有能夠忘掉一個人的藥。”
其中一個太醫終於受不了了,額頭上的冷汗涔涔的落了下來,忍住內心的恐懼,甕聲甕氣的說道,“回皇上,上古的醫書上是有記載著這樣的藥方,名曰忘情水,喝下去之後能夠忘掉最深愛的人。只是這個藥方太古老了,不知道記載的到底對不對。”
“不管對不對,那就先按照藥方配出來,多找一些人來試一試,告訴朕答案。”
軒轅祁淵咬牙徹齒的說道,他一定要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