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
另一輛車不多時也在後邊停下。
裡頭下來了三個人。我往後看去,就見著李簌挨在傅寧抒身邊,不知講些什麼,臉上難得好看許多。
唔——我轉回頭,心裡不禁一陣悶。
本來席夙一安排了三輛車,我正想能同傅寧抒坐一塊兒時,李簌就開口,說是這麼幾個人而已,相互擠一擠就好,也不會招人注目。
那會兒席夙一像是猶豫,徐至誠就附和了,所以就沒講什麼。
對此,李長岑沒表示意見。
李簌就去問傅寧抒願不願同車,傅寧抒像是想了想,似乎也覺得好。
結果,就成了這樣。
我瞥向走在前的徐至誠,心裡有點兒的忿忿然——他做什麼搶先附和嘛,那會兒席夙一都還沒說話呢。
肩頭忽然被輕拍一下,跟著是席夙一的聲音,他示意我往前走。
我低喔了一聲,才怏怏的邁步。
席夙一和徐至誠走在前,我跟在一邊,而後頭,是傅寧抒以及李簌同李長岑。
短短的一小段路,隱約能聽見李簌的聊話聲——我不禁覺得難得,他幾乎都不吭聲的。
不過他往常吭聲,大多冷言冷語,這會兒真是在閒聊。
我心裡有點兒悶,抬頭望去,天光從枝葉間穿過,投照在林野路間。我不禁往周圍看了看,就只見鬱郁林葉,不見別的通路。
一路都是一樣的風景,不知走了多久,才瞧見不遠的前頭有座屋宅。
大門那兒,隱約有個人影。
再走近了些,我才見著那人是個有點兒年紀的老伯。
那位伯伯見著席夙一,口裡喊了聲大少爺,說是一切都預備好了,還講二少爺及姑爺昨日也來過一趟。
席夙一嗯了一聲,對他說有勞方伯了。
徐至誠在旁開口,同席夙一低聲說話。
我站在後邊,只隱約聽見了句昨日已排除……唔……後頭聽不大清楚,而最後就聽他講安全無虞。
我見著席夙一點了點頭,跟著轉過身來。
他往我看來,示意我一塊兒進去。
我連忙跟了過去。
門庭後是一幢大堂。一眼望去,裡頭幽幽暗暗的,只隱約瞧見正中有座高案,上面排列了許多木牌。
方伯先一步進前,跟著是我和席夙一。
我有些忐忑,忍不住轉頭,才見著其他人都站在大門外。
我朝傅寧抒望去,就同他的視線相對,望見他眼神溫和,霎時才覺得心安了。
「……我們進去吧。」
前頭的席夙一同我說。
我轉回頭,跟了他進到大堂中。
方伯將祭祀的東西擺開,然後點著了香,一支取給席夙一,另一支給了我。
席夙一舉香,站到高案前,模樣專注又虔敬。
我轉頭,望著高案上的牌位,不禁有點兒緊張,但又有一些慼慼然的。
席夙一靜默了好一陣,才領我一塊兒拜了。
他把香□□香爐中,又讓我跪到地上,對著高案上的幾列牌位磕頭。
我聽從的照做。
等磕完頭起來,席夙一像是很欣慰的看著我。他伸出一手,輕拍了拍我的肩,就示意我一塊兒出去。
步出堂外,徐至誠走近,對我道:「以後都是一家人了。」
我侷促的點頭,就同他還有席夙一,以及方伯一起出了大門。
外頭的人都看了來。
我只往傅寧抒望去,他神情淡淡的,但對著我的目光很溫軟。
一邊就聽徐至誠開口:「大哥,我們趕著些上墓地那兒吧。」
「好。」
席夙一應道,然後望向李簌他們:「那樣的地方,您倆就別去了。」
「無妨。」李簌卻說:「我看這山裡風景挺好的,也想上去走走,你們自當祭拜你們的,不必管我們。」
咦——我睜了睜眼,不禁往周圍瞧了一下。
這周圍……
哪有什麼風景可看呀!我一陣狐疑,又覺得有點兒煩悶——怎麼連我們掃個墓,他都要跟著。
唔,李長岑怎麼不勸勸他……
我悻悻的想著,不禁就瞥了他一眼,卻正好對上了他的目光。
我一時彆扭,連忙轉了開。
耳邊就聽席夙一說了聲好吧,似乎同意了。
我霎時咦了出聲,席夙一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