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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霎時銳痛狂襲,邊哲被迫仰著頭,眼睛睜得像銅鈴一般大,卻什麼也看不清。

他被束縛在了黑暗裡,沒有心思去思考別的事情,也不知道為啥男人能在黑暗裡扎的這麼準,他只感覺好像有無數的螞蟻在瘋狂地啃咬著他的神經和皮肉,噬疼感開始變得愈加清晰起來。

“這麼不聽話,是想讓我把你接回去再好好教育一番麼?”

男人細密的吻落在邊哲冰冷的頸項,猶如紅烙鐵一般,一下一下烙著他的面板,皮未爛,疼卻已深入骨髓,將他的意識和堅持擊得潰不成軍。

緊繃的神經被生生扯斷,邊哲驀地軟了身體趴在床上冷冷的說:“我不回去。”

“才離開我二十多天,稜角不該這麼鋒利的。”男人的聲音很輕像最溫柔的耳語。

不過溫柔的幻覺也只是那麼一瞬間而已,隨之而來的便是野獸式的粗暴。

邊哲被男人翻了個身,面對面的,進入他。

瘋狂的撞擊讓他全身血液逆流,唇齒間擠出了一絲幾不可聞的痛苦呻…吟。

在意識崩潰的前一秒邊哲又聽到了男人那低沉渾厚的聲音,“知道錯了麼?”

“…………”

“嗯?”

“嗯…嗚…”邊哲的聲音是回答,也是瀕臨崩潰的哀鳴。

“錯在哪裡?”男人總是這樣咄咄逼人。

錯在我不該急於求成接近楚寒,差點讓自己暴露了身份,錯在我不該同情心氾濫幫楊皓治病。

心裡的話終究還是說不出口,邊哲死咬著牙槽不肯吭聲。

於是男人又問,“錯在哪裡?”同時猛地加重了挺腰的力度。

他比邊哲自己還了解邊哲的身體,要他痛苦還是要他舒服,輕而易舉。

顯然他這會兒不太想讓邊哲好過,伸手拔出那兩根毫針,按著邊哲的聽會穴輕輕揉了起來。

邊哲被他撞得意識恍惚,終於軟了語氣,“不會…嗚…再有下次了。”

男人在黑暗中定定的看了邊哲片刻,對於這個回答似乎能勉強接受,於是伸手按開了燈。

強烈的光線像鋒利的針尖刺得邊哲瞬間淚眼婆娑,他本能的伸手去擋,男人卻一把捉住了他的手,然後細細地端詳起他來,半晌之後他用極其溫柔的語調下著命令,“睜開眼睛看著我。”

邊哲長睫顫了顫,掀開眼簾對上了男人的視線,還是那雙熟悉的丹鳳眼,細長斜飛的眼眸藏蘊含秀,不管刀削的劍眉如何英氣凌厲,依舊不能壓住他眼角眉梢間的那股邪妄。

邊哲看了兩秒就要轉頭,男人卻在他轉頭時一把捏著他的下巴吻了上去。

他的吻蠻橫又急切,粗暴且霸道,邊哲只能被動的承受著,儘管男人在偷偷的變換著技巧,讓他身體裡的痛苦開始逐漸被另一種相對舒服的歡愉感代替,但邊哲不喜歡。

沒有人會喜歡自己的身體和意識被人隨意操控的那種無力感。

這個男人溫柔起來的時候能把他寵上天,狠毒起來時卻也能讓他生不如死。

他不喜歡他的陰晴不定,更不喜歡他的霸道蠻橫,但是他離不開他——男人不會允許他逃跑。

“幫我脫掉它。”男人捉著邊哲的手放在自己肩膀上,在邊哲耳邊柔聲下著命令。

今年剛滿三十的男人不喜歡西裝和休閒服飾,常年都是中式短褂或者唐裝,每件都是真絲材質,量身定做,而且做工極其精細,穿起來舒適得當,不會讓人覺得束手束腳。

絲滑的觸感從指端傳遞進身體,邊哲心口一緊,一把扯掉了男人的衣服。

“叫我。”男人的吻變得溫柔起來,唇移到邊哲的耳垂上妄想蠱惑他。

“邊…曄。”邊哲的心糾結著,妄想逃避某個不堪的事實。

“我是誰?”顯然,邊哲的話並未令男人滿意。

“…………”邊哲用身體迎合著男人的節奏,死死的抱緊他,不再說話。

可是男人並不打算放過他,每一次貫穿都異常的徹底,嫻熟的性…愛技巧讓邊哲全身戰慄不已。

那種讓他恐懼又貪戀的舒爽瘋狂的奔竄在他的血液裡讓他難以招架,只能任其擺佈。

快感就快到達巔峰時男人突然停下了動作,得不到發洩的慾望堵在身體裡,一股前所未有的空虛感倏地席捲了邊哲的身心,無論他怎樣用身體討好男人,後者都無動於衷。

“認清了我是誰,我就給。”男人的聲音像白開水一樣平淡,身下卻一刻也沒停止過挑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