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子都集中到了紫桐身上,紫桐真恨不得走上前去撕了那個小丫頭。只聽見葉法善在那邊大聲的笑了起來;“瞧,我都是老糊塗了,約了他們兩個人見面就讓他們兩個人見面嘛,我來湊什麼熱鬧?霓兒,你陪我去姑蘇城裡喝一杯,咱們爺兩不在這裡妨礙人家的良辰美景了!”
“是,師傅!”李霓故意很大聲的回答,還拖了個長長的尾音。
紫桐知道自己被他們整到家了。就見李霓拉著魑魅,一老兩少三個身影,迅速消失在了無盡的荷花裡。
孫思邈凝視著嬌羞滿面的紫桐,一步一步的走到了她身邊。
那久違的熟悉的男性氣息讓紫桐沉醉的閉上了眼睛。相逢的場面在紫桐的腦海裡不知道幻想過多少次,但她真沒想到重逢竟然來得如此快速和簡單。
熟悉的氣息卻沒有將她包圍,而是停在了她的身邊,沒有再向她靠攏。
紫桐睜開眼睛,正碰上孫思邈凝視她的目光,那目光裡,有深情,有探索,彷彿也糾結著痛苦,孫思邈見紫桐望向他,忙將眼光收了回來,拉起她的手,兩人坐到了亭子中間的石凳上。
孫思邈等紫桐坐下,自己卻站了起來,解開紫桐頭髮上的髮釵,把她有些凌亂的頭髮握在手裡,慢慢的梳理起來。
紫桐知道孫思邈一定還沉浸在小湄,小杏死亡的痛苦裡,畢竟,那是兩個跟隨他,伺候了他50多年的女子,就算孫思邈對她們沒有男女之情,但不可能沒有親人之愛。換上任何人,這種悲傷都無法取代。
紫桐也沒有說話,任自己的青絲在他那寬厚的手掌裡飛揚,紫桐知道,他梳理的,不只是自己的青絲,更多的是他自己的心思。他想要理順的某些事情的答案。
太陽漸漸的在湖面上沉了下去,金黃色的餘暈灑落在荷葉面上,漫天的金光閃爍。
孫思邈終於在花了九牛二虎之力後,又才把紫桐的頭髮重新倌了起來。紫桐看著他那笨手笨腳的模樣,早就忍不住要笑了,這時站起身來,見孫思邈的鬢角涔出了細密的汗珠,不禁忍俊不住,撲哧一笑。從身上拿出香帕,替他細細的把汗珠擦乾淨了。
孫思邈突然一下子把紫桐緊緊的抱在懷裡,那力度,彷彿要把紫桐壓進他的身體裡,從此永不分離。紫桐被擠壓得透不過起來,只得扭動了一下身子,想要找出一點呼吸的空間,孫思邈卻不容她有任何的動作,嘴裡輕呼了一句青兒,低下頭來含住了紫桐也如荷花一般粉嫩的雙唇。
紫桐嗯了一聲,想要推開他,卻哪裡推得動分毫,孫思邈的舌頭已經滑開紫桐的禁地,開始了肆無忌憚的侵略和挑逗。紫桐一下子迷醉在了孫思邈近乎瘋狂的掠奪裡,雙手纏上孫思邈的脖子,舌頭也不由自主的纏上孫思邈正在進攻的舌尖,一個月的相思與等待,一個月的惆悵與情傷,都在這纏綿裡盡情的釋放。
一彎新月悄然的掛上了天邊。
紫桐依偎在孫思邈的懷裡,懶洋洋的問道:“真人,你認識我很久了嗎?”
“心裡感覺認識了千年,不過我應該和你是在同一天認識的。”
“可是那天我從你的箱子裡由蛇變過來,你怎麼一點都不奇怪呢?”這個問題在紫桐的心裡憋了很久了,問完,紫桐盯著孫思邈的眼睛。
孫思邈呵呵一笑,把紫桐扶正了坐好,自己站了起來:“桐兒,你可不要忘了我的年齡啊,在人間修煉了六十多年,總也看了些人間百態吧,何況道家學的本來就是神仙之道。”
紫桐撅了下嘴角,對這個回答並不滿意,便也站了起來,整理好衣裙,“真人,咱們走吧,前輩他們還在姑蘇城裡等咱們呢。”
孫思邈把那葉扁舟拉了過來,兩個人跳上去,腳下用力,扁舟又如來時一樣,劃開滿目的綠肥紅豔,在月光的清輝裡,飛馳一般的向湖岸駛去。寒山寺的鐘聲遠遠的傳了過來,一聲,一聲,在這空曠的夏夜裡,悠揚中又彷彿有一些不同往日的淒涼。
紫桐和孫思邈在姑蘇城裡沒有找到葉法善和李霓,只好找了客棧先住下了。
第二天上午,兩人正坐在客棧裡喝茶,發現客棧外面鬧騰騰的人群正朝一個方向走去,而且似乎人越走越多。孫思邈和紫桐心裡奇怪,走出去攔住一個路人問道:“你們這是去做什麼?”
路人沒有看他,邊走邊回答道:“聽說寒山寺昨晚死了很多人,大夥兒都看熱鬧去了。”
“什麼?”孫思邈和紫桐對望一眼,兩人避開人群,掠風向寒山寺極速飛去。
寒山寺下的楓橋鎮,一條小河正好從山下流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