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了。這每天當睡蟲的日子是不行,得出去散散心了。
她走到樓下,發現一個陌生的少年正坐在花廳的椅子上,見她過去,馬上站起了身子。她見果真是個小男孩,微微一笑:“坐下吧。”自己也找個位置在旁邊坐下了。漣漪已經沏了茶過來,一邊上茶一邊笑道:“公子,就是這位公子要見你了。我看他也是真心實意,就帶他進來了。”紫桐聽不見,這話自然是說給胡瀾聽的。
胡瀾從紫桐出現眼睛就一直看著他,他並沒看出這個看起來比他大不了多少的少年公子有什麼特別,他看起來慵懶而疏離,還帶著點若有若無地悲涼。特別的可能就是他的那雙丹鳳眼了,一個男人長著一雙丹鳳眼,總讓人會忍不住多看兩眼。
漣漪已經把筆墨端上來了:“小公子。我家公子耳朵有恙。聽不清楚。有什麼話寫給我家公子看吧!”
胡瀾趕緊站了起來:“有勞姐姐了。”他本來想了好多話想問地。此刻面對面地看著他。看著他嘴角雖然美麗卻清冷地微笑。卻不知從何問起了。好像怎麼問都會開啟他身體地傷痕。他看得出來前面這個人正緊緊包裹著滿身地傷痕。
他不知道他怎麼會有這種感覺。
紫桐也從他地眼睛裡看出了他對自己問和悲憫。因為他地純潔。所以他能用心感受到她地傷悲。而不是用眼睛看她地形體。
胡瀾握住筆。最後只問了一句話:“你還好吧。”
紫桐見到這幾個字。對這個小少年多了幾分好感。便問道:“你是胡縣令地兒子嗎?叫什麼名字?”
胡瀾工工整整地寫好遞了過去。他突然聞到一絲淡淡的清香從對面的公子身上傳來,醉人心脾,彷彿比他聞過的所有女人香都好聞。他又紅了臉。他其實很想問他到底是什麼人,昨天那水是怎麼回事,他猶豫地看著他,不敢下筆。
紫桐看出了他心裡想問什麼,他們不都是好奇昨天的事情嗎?她淡淡的一笑:“你不要問了,你知道我們不是壞人就行。”
“哦。”胡瀾呆呆的應了一聲,卻是再也想不出什麼話題了。紫桐知道自己和這個小男孩還是有很大的代溝,便站起來:“胡瀾,你去和霓兒,漣漪她們玩耍吧。我就先上去了。”叫過站在一邊笑嘻嘻的漣漪:“好好招待胡公子,不許欺負他!”
漣漪見紫桐就要上去,急道:“公子,你不多留一會兒?好歹大家吃了晚飯再上去。”
正說話間,前面地丫頭來報:“有人送了十盆蘭花給公子,請公子看看收還是不收?”漣漪馬上寫給了她。
蘭花?紫桐原是最愛蘭花的,只是住到這邊這麼久了還沒看見過蘭花。她記得蘭花應該是南方地花種。這中原怎麼會有呢?她抬腿往前面走去:“走,咱們看看去,看看到底是誰還惦記著咱們。”她們在這裡無親無故,無朋無友,是誰來了呢?
走進店鋪,十盆開得正好的蘭花正一字型擺在店鋪地中央,見紫桐出來,一個穿著藍布長衫的男子趕緊把手裡地一個拜帖遞了上
開啟拜帖,裡面龍飛鳳舞的寫著:君子蘭謹送君君笑納。落款是:司馬長風。
“司馬長風?”紫桐唸到,轉天問旁邊的漣漪,“你們認識這人?”
漣漪搖搖頭:“聽說過他的大名,好像是這一帶的首富,沒見過。”
胡瀾正準備說話,門口李霓蹦蹦跳跳的走了進來,看見這許多蘭花,馬上驚奇的逐盆聞了過去,聞過了,滿意的抬頭,才看見站在一旁的紫桐和胡瀾。她馬上對著胡瀾咦了一聲,不客氣的問道:“你不是昨天胡縣令身後的那個人嗎?怎麼會在這裡?”接著把紫桐也打量了一下:“公子,今天不睡覺了?這小哈孩居然把你給折騰出來了?還是你自己相通了,出來面對現實了?”
“你!”紫桐氣得了她一下腦袋:“你口才愈來愈好了哦。當了半年的老闆娘很過癮吧?怕不怕我一掌把你拍回松陽山去?”
“嘿嘿。”李霓厚臉皮的一笑:“我知道姐姐捨不得。”聽到她又沒遮攔的閃了口,漣漪趕緊上去掐了她一下手臂:“誰說姐姐我捨不得?我才巴不得公子拍飛你呢。”
胡瀾見她們幾位有事,自己也應該告辭了,便對著紫桐揖了下:“小生還有事情,就先告辭了,以後有時間再來找公子和兩位姐姐玩耍。”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旁邊的送花的人見紫桐沒有說話,也跟在後面走了,因為他們出來的時候老爺吩咐過,要他們把拜帖遞上就趕緊回來。
幾盆花而已,紫桐也沒打算退回去,見那人走了,便把拜帖交給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