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
袁孝道:“我們數年來常在一起,寸步不離,自然是想啊!”
素衣少女還未來得及答話,鐵木大師突然欺身而上,大聲喝道:“閔姑娘這等對付一個毫無心機的純厚之人,不覺著手段太卑劣麼?”大步而上,和袁孝並肩而立。
素衣少女目光一轉,冷冷說道:“咱們相互約言,你問我三句活後,立時撤出本宅,目下還不依約而退,不知是何用心?”
鐵木大師微微一怔,暗道:“不錯,我確實答應過她,自是不能失約。”他乃聲譽卓著的高僧,不能背信毀約。當時被問得啞口無言,揮手說道:“老衲只答應你退出此廳,並未應允退出此院,而退也未約定限期,我立時退去,但亦可立時再進來。”
素衣少女道:“無論怎樣,你們現在該出去了吧!”
鐵木大師伸手一拉袁孝道:“走!咱們一起出去。”
袁孝用力掙脫鐵木大師右手道:“不行,我要和大哥一起。”
鐵木嘆道:“他已經中了人家的迷魂藥物,一時三刻,只怕不易清醒。必須先想法解除他的迷魂之藥,才好救他。”
袁孝道:“你有辦法沒有?”
鐵木知他生性渾厚,如不暫時應允於他,他決不肯隨著群豪撤走,勢必被素衣少女暗算不可。上官琦武功已大出人意料之外,此人武功似是較上官琦尤為高強,如若再落入那素衣少女暗算之下,無異又多一強敵。
心念轉動,說道:“容老衲想想辦法,或有可解救他之策,縱然老衲本身不能,亦願代籌救他的辦法。”
袁孝道:“你這話可當真麼?”
鐵木道:“老衲生平,從未說過誑語。”
袁孝低頭想了一陣,實在也想不出其他的辦法,只好長長嘆息一聲,道:“好吧!你能救我大哥,我就跟著你一起走吧!”
那素衣少女見袁孝如此好騙,心中暗暗忖道:“這人渾渾噩噩,武功卻又是高強過人,我如再能把他收到手下,實是兩個大好護衛。但鐵木大師替他作主,老和尚見聞廣博,無所不曉,武功又是當今武林中一流高手,眼下之人中算這兩個少林僧侶最難對付,怎生想個法子,把他們調開。”
她本是聰明絕頂之人,心念一轉,立時大聲對上官琦道:“你已經活不了好久啦!”
袁孝雖然信了鐵木大師之言,但未能和上官琦守在一起,心中終是不安。聽得那素衣少女一叫,立時介面說道:“你說哪個要死?”
素衣少女指著上官琦道:“就是他呀。唉,可憐他已經活不過三四天了!”
袁孝大為驚愕,“啊”了一聲,大步直向上官琦走了過去。
鐵木大師正待出手阻止,凡木卻輕輕嘆息一聲,勸道:“此人一心一意惦記他大哥安危,我們勸他也是無用,不如暫時退出大廳再說——”話到此處,倏而住口。
鐵木已知凡木話中之意,先行退出大廳,以應對那素衣少女所許諾言;然後再衝進來,動手將那素衣少女制服,再救上官琦和袁孝兩人不遲。
那素衣少女是何等人物,如何會聽不出話中弦外之音,微微一笑道:“咱們有約在先,你問過我的話後,立時撤出大廳,現在話已問完,幾位也該撤走了吧!”
她微微一頓之後,又道:“縱然是撤走之後,再立時進來,也不算破壞諾言。”
她先行把此言提出,倒是大出群豪意外。
鐵木大師冷笑一聲,道:“老衲再進大廳之時,咱們就各憑本領,分個勝敗出來。不是老衲負創而退,就是閔姑娘束手就縛。”
素衣少女道:“未來之事,誰能預料?大和尚難道就敢確定除了你說的兩個結果之外,再無其他的辦法了嗎?”
鐵木大師道:“老衲實還想不出兩全之策。”
素衣少女道:“如若依照老禪師的說法,不知是諸位受創而退呢,還是晚輩束手待縛?”
鐵木大師道:“這就很難說了。閔姑娘詭計多端,叫人防不勝防。”
素衣少女道:“誇獎,誇獎。”
凡木大師低聲說道:“此女能說善道,口齒伶俐,師兄犯不著和她鬥已咱們先退出大廳再說。”
鐵木大師點點頭,大步直向廳外走去。
那素衣少女突然提高了聲音說道:“諸位別忘了‘記死簿’上已留下大名,只有不到十日好活了。”
鐵木大師不再理她,一躍出廳。
群豪紛紛相隨,退出大廳。
鐵木大師走到庭院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