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之後,再依規法裁製。”
杜天鶚暗中運氣戒備,準備連雪嬌一旦揭穿真相,立時迅雷不及掩耳殺手施襲。
只聽連雪嬌咯咯大笑,道:“加我權刑金鎖,出自侯爺心意;去我權刑金鎖,也是你的主意……”
黑衣人冷冷接道:“兩害相權取其輕。本座自有衡度,用不著郡主費心!”
連雪嬌笑道:“加刑容易除刑難,你想暫時替我解除刑具,用我之力,抗拒強敵,強敵去後,再替我加上金鎖刑具,這辦法不錯啊!”
黑衣人冷然說道:“本座此次巡行,為求行蹤隱秘,未帶隨行之人。”
連雪嬌介面笑道:“可惜本郡主未能撥歸侯爺屬下。”
黑衣人道:“本座乃獨當一方的大員,郡主雖是王爺千金,但如講到身份地位,郡主還該讓本座三分。”
連雪嬌沉吟了片刻,道:“好吧.你先替我開啟金鎖刑具。”
黑衣人探手入懷,摸出一把金色的鐵匙,緩步向連雪嬌走了過去。
他的目光,不時投瞥到上官琦的身上,生怕他突然出手,行動之間,一派謹慎。顯然,上官琦迅辣的拳路、詭異的招術,已使他生出了極高的警惕之心。
連雪嬌盈盈一笑,道:“東平侯只管放心,無我之命,他決不會對你出手,大膽地走過來吧!”
黑衣人冷哼一聲,突然加快腳步,直行過來。
他雖然不願示弱,但舉動之間,仍是極不自然,處處顯示出戒備之心。
連雪嬌雙臂一伸,等待著那黑衣人替她開啟刑具。
站在她身後的杜天鶚,表面上雖然若無其事一般,但心中卻是千迴百轉,起伏不定。他的偽裝行蹤,已然洩露在連雪嬌的眼中,她身上的金鎖刑具,一被開啟,又是一番形勢。那時她身無束縛,對自己再不存顧忌之心,是否當面揭穿真象,或是出手對付自己,均難預料。而且此女武功高強,智謀過人,算得上一個勁敵。
他此刻相距連雪嬌只不過三尺遠,如若出其不意,陡下毒手,一舉可擊中她的要害大穴。
他考慮了甚久,幾度想舉手施襲,但卻不知被一種什麼力量阻止了。
猶豫之間,那素衣女身上的金鎖,已被那黑衣人開啟開。
連雪嬌緩緩轉過頭來,目光一瞥杜天鶚,淡淡一笑道:“還好!”
杜天鶚聽見裝作沒聽見,面不改色地靜站著不動。
黑衣人迅快地收好了金鎖刑具,淡然一笑,道:“本座常聞諸位侯爺談起,四位郡主之中,以大郡主武功最好,也最得王爺寵愛……”
連雪嬌微微一笑,道:“侯爺過獎了。我那三個妹妹,個個都有成就,四位郡主也是一般地受王爺寵愛。”
那黑衣人微微一怔,道:“郡主說得不錯。”
連雪嬌道:“我們該分頭辦事了,你帶人去援救四郡主,我留在此地,對付找上的敵人。”
那黑衣人沉吟了一陣,道:“這一處分舵如若當真被窮家幫的人查了出來,保留此宅已無必要。在下之意,想盡起此地之人,連同郡主,一併趕援四郡主。然後放起一把火,把此地燒個片瓦無存,或是留下一座空屋,給他們個莫測高深。”
連雪嬌道:“侯爺的辦法雖然不錯,但眼下尚未把真相查清,如若貿然地把這一處辛辛苦苦建立的分舵,一火燒去,豈不可惜……”
她微微一頓之後,又道:“義父常常告誡於我,什麼事都不得輕舉妄動……。”
話至此處,突然聽得室外傳進來一陣急促的步履之聲,一條人影急竄而入。
那人來勢奇快,直待身子停下之後,才看出是一個眉目清秀的藍衣小童。
這小童只不過十二四歲,但看上去,卻有一種老氣橫秋的模樣。
他站在大廳正中,目光緩緩由黑衣人和連雪嬌臉上掃過,說道:“大郡主好。”欠身一揖,又對那黑衣人道:“侯爺好。”
連雪嬌和那黑衣人,對這童子的突然而來,都感到十分意外,神態微微一楞,齊齊還了一禮。
黑衣人道:“王爺大駕也到了麼?”
那童子點頭微笑道:“王爺原不能分身來此,但他因惦念郡主安危,百忙抽暇到此。”
黑衣人道:“不知王爺現在何處?”
那童子道:“王駕隨後就到。”
黑衣人道:“我等快去迎駕吧。”
那童子搖頭笑道:“王爺輕車簡從,只帶了兩三個從人。沿途都未驚動各分舵中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