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9部分

的一聲,血頓時從許澤海老師的口鼻淌了出來。他不解恨,上前又朝禽獸老師猛踢一腳,隨著“哎喲”一聲,許澤海老師想爬,掙扎幾次也沒能爬起來。傅媛愛這時清醒過來,連忙停止哭泣,拉住顏炳飛的手說:“別打了,會出人命的。”

顏炳飛努火未消,恨恨地說:“這禽獸老師,我非殺了他不可!”

“快走!”傅媛愛拚命將他拉出來。

下了教學樓,遇上了李老師。

“發生了什麼事?”李老師望著一臉淚水的傅媛愛。

“禽獸不如的許老師,我非幹掉他不可!”顏炳飛憤憤地說。

李老師還要說什麼,傅媛愛硬拉著他跑了。

當夜,由白蓮、傅媛愛、顏炳飛、馬勇生和張峰自動組合的英語沙龍學習後,心情非常鬱悶的顏炳飛埋單,與張峰和馬勇生一起吃夜霄,餘恨未消地拍胸脯揚言要幹掉許澤海老師。果然戲言成為事實,三天後的一個清晨,許澤海老師晨練時果然被人從五樓陽臺上推下身亡。

白蓮聽了她的敘述,說:“你就根據這些推斷是顏炳飛乾的?”

“是的。他家距學校不遠,每天早晨都跑步到學校的體育場轉兩圈再回去,時間正吻合。”

“巧合吧!我在家裡聽到很多案子,這事是手段不清與作案動機不足。”

“可前天,張峰和馬勇生還偷偷跑來告訴我,要我勸顏炳飛別幹傻事。我告訴他,可他就是不回答。這幾天,我連續做惡夢,我怕呀!”

“這事你沒報告李老師?”

“沒有。我怕,我怕許老師報復!”傅媛愛拉住白蓮的手接著說,“你是班長,你爸和你姐又是公安,救救他!”

“媛愛,你放寬心,別怕。我有一種直覺,顏炳飛不是兇手。”

“那是推理,不管用。”

“你放心,管用。我和顏炳飛初中起就是同學,對他倔犟個性非常瞭解。我的判斷有足夠的依據,肯定符合事實。我相信顏炳飛殺人的事絕對幹不出來。”

“可是他說,他發誓說要……”

“我判斷那是氣話。顏炳飛是性急,年輕氣盛,但你想想,這事並沒有發展到可怕的惡果,就值得殺人?我看過很多推理小說,關鍵是對炳飛也瞭解,如果事發當時他腦袋一熱失手,倒情有可源。但事過三天,火氣早消了一半,他不可能是兇手。”

3

傅媛愛的家庭遭遇很辛酸。她有一個很有錢又很花心的生身父親。多年前,當中學老師的父親辭職下海後,他做服裝生意賺了不少錢,便開始在外面尋花問柳。當護士的母親規勸無效便爆發家庭大戰,接著父親徹夜不歸,夫妻感情越來越差,在傅媛愛十歲那年,父親拋給母女三十萬就離婚了。她跟著她的母親,起先父親還不時來看看她,父女倆的感情還好,漸漸地父親就少來了,父女的感情隨之淡薄了。現在聽說父親已搬到另一個城市做生意,跟原來那個又離了,娶了個二十歲新歡,都有好幾年沒來看她了。母親在朋友的介紹下,又嫁了水電局的一個老科員,也就是她的繼父。他是個老實人,不抽菸不喝酒,整天按部就班。也許是年紀大的原因,他對母親很好,體貼入微,母親倒很知足。而他對傅媛愛有些敬而遠之,說不上好也說不上不好。他從不過問她的事,也包括學習。所以,她的事只能和母親商量。

這些天,母親常上夜班,回來時傅媛愛已經上學,她想找母親談這件事就拖了下來。

顏炳飛熱戀著傅媛愛,是因為她長得漂亮,特別是她的性格令他喜歡。他平時對她很好,處處象大哥護著她。傅媛愛白淨孱弱,遇到不順心的事總喜歡掉幾滴眼淚,做為同桌的他會輕輕地遞過面巾紙,她接過來會感激地看他一眼,然後破涕為笑了。他常常做夢,學校發生了火災,他拚命跑呀跑呀,然後竄井火海,把傅媛愛背出火海,獲得她那痴情的抿嘴一笑。他想對傅媛愛表示自己的感情,又不知道怎麼開口,而且也難以啟齒。他常常仰天長嘆,夢境為什麼不在現實中出現,若有那一天,該多好啊!

顏炳飛出身於一個普通的職工家庭,父母親都是吃苦耐勞的下崗工人,父親如今每天蹬三輪車載客,母親則在加油站幫工,一家子過著清貧而和睦的日子。那天晚上他晚自習後回家中,一頭鑽進自己的小屋。

早晨,顏炳飛睡到五點半被鬧鐘震醒,和往常一樣活動、讀書。這幾天,他都沒睡好,醒來時頭有些痛。他還是堅持按平時習慣生活,快七點時背起書包就往學校趕。在教室外邊,他碰上同班的同學,一邊聽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