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回頭,南枯燁手裡的槍就對準了他的膝蓋窩。
傑斯只覺得膝蓋一陣劇痛,膝蓋一彎,撲通一聲摔倒在地。
傑斯痛苦的悶哼一聲,臉色慘白,額頭上滲出冷汗。
\"啊。\"
又是一槍。
傑斯痛苦的哀嚎出聲。
他的腿,被打穿了一個窟窿。鮮血淋漓,汩汩流淌著,染紅了潔白的地板。
\"該死的華夏豬!\"
傑斯咬牙切齒,恨極了南枯燁。
南枯燁收起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再靠近一步,我打爆你的頭!\"
南枯燁聲音低啞而又冰冷,透著極致的危險性。
傑斯不敢再動,生怕自己一動,南枯燁真的開槍了。
\"你到底是誰?\"傑斯警覺的問道。
“把他拖走,嚴加審問!”
南枯燁吩咐身旁的保鏢。
傑斯被拖走了,南枯燁回到病床邊。
凌京紓的臉色慘白,額頭佈滿細密的冷汗,剛剛發力的時候扯到傷口了。
“還好吧?”
南枯燁伸手幫凌京紓將額頭上的汗珠抹去,他的指尖輕柔溫暖,帶著一絲憐惜。
南枯燁將她的髮絲掖到耳後,溫熱的指腹輕輕的劃過她的脖頸,眼神裡是從未有過的溫柔寵溺。
凌京紓看著他,唇畔綻放出淺淺的微笑。
\"我沒事兒。\"
她輕聲說道。
她的眼睛明媚燦爛,如同陽光照耀大地,驅散所有的黑暗與冰冷。
她的聲音輕緩溫軟,像是一縷清風,吹拂著他內心最脆弱的地方。
他的心臟突然漏跳了一拍。
他看著她,她的眼睛澄澈而又溫柔,如同一汪泉水。
“月兒有訊息嗎……我擔心她會接受不了這個噩耗……你們一定要好好看著她,別讓她做傻事。我只有她一個親人了……”
凌京紓輕聲說道,眼神裡充滿了擔憂。
聲音有些哽咽。
她的淚水,順著眼角滑落,滴落在枕巾上,暈溼了一片。
南枯燁心口猛地揪緊,他伸出手掌,溫柔的拭去凌京紓眼角的淚痕,\"不哭。\"
他低沉磁性的嗓音在凌京紓的耳畔響起,猶如大提琴般優美好聽。
南枯燁的手指微僵,隨即恢復常態,他輕描淡寫的說道:\"月兒很堅強,不會做傻事的。而你是月兒的姐姐,那也是我們的家人。\"
他的聲音淡淡的,卻透著一種不可抗拒的威脅力。
凌京紓聽後,心情略微平靜下來了一些。
凌京紓抬眸,對上南枯燁溫潤深邃的眼眸,她的心臟莫名的狂跳起來。
她看了一眼南枯燁的手,\"謝謝。\"
南枯燁的手頓住,沒再移動分毫。他的眉梢微挑,看向凌京紓,似乎在等待她繼續往下說。
可她並沒有往下說的打算。
南枯燁看著她,唇邊浮現出一絲笑容。
她不肯多和他講話,卻願意讓他看到她的笑容,就足夠了。
他的眼神溫柔的幾乎能掐出水來。
他的眼神裡有著一種叫做眷戀的東西。
凌京紓低垂著眼瞼,心跳加快了許多。
南枯燁輕嘆一口氣,\"月兒,你不要總想著月兒。你的身體還沒完全康復,需要多休息。”
“嗯。”凌京紓垂下眼簾,遮掩了心中的尷尬。
她不知道,為什麼面對這樣一張帥氣俊逸的面龐,她會感覺心跳加快。
凌京紓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她覺得自己的臉頰滾燙,彷彿燒起來了一樣,她趕緊轉開臉,將視線投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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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祁嶼他們埋葬了姜御,商弦月跪在地上眼睜睜的看著師父下葬,眼睜睜的看著師父的遺體被埋入墳墓,眼睜睜的看著師父的靈魂消失在雲霧繚繞的仙境裡......
\"嗚嗚嗚......師父......\"
商弦月趴在墓碑前,哭的撕心裂肺,痛徹心扉。
她的心好痛,好痛...
就這樣她在墳墓前坐了整整一夜。
等太陽昇起的時候她才鄭重的給師父道別,給師兄弟們道別...
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她一定要找到兇手,為師父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