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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狹小逼仄,一呼一吸均帶著急促的喘息。
跪坐著靠在廢舊的屏風前是她唯一的依靠,而她光是伏在這裡,剩餘未放置物品的空地就已經不大了。
溫泠月也不知道自己慌亂中跑到了哪裡,興許是個小庫房,亦或是雜室,不大的空間和周遭堆積之物莫名帶給她極強的安全感。
這裡只燃著一根短小的燭火,她身上愈發滾燙難耐,似有什麼將要破土而出。
她不是不明白,即使她從未有過這種感覺,也知道自己體內迫切的想法是因為被下了那種藥。
可是她究竟做了什麼,為什麼會被下春.藥。
若說方才在殿裡是藥效上頭的前兆,現在就是熾熱難耐到扇風擁冰都無法消解的難受,彷彿體內有驅逐不掉的小蟻在不斷啃噬自己。
“嗚嗚嗚,怎麼辦……”
而下一刻,門大敞開,晚風拂來,男人的身軀抵在門前,面色複雜地看著溫泠月,方才勝後的意趣已盡,徒留與素日無二的冷漠和貫徹了整晚的怒意。
他還沒忘這個女子今夜是如何忽視他的話,厲聲道:“起來。”
姑娘面紅耳赤,眼神迷離地縮在屏風前。傅沉硯大抵也知道溫泠月遭受了什麼,可他也沒經歷過,除了命嵇白叫太醫來,也不知應當做些什麼。
興許……也像往常的疼痛一樣熬過去便好了罷。
“今夜你去了哪裡,又是怎麼出現在這的,孤都不想知道。但既然未遵守規矩,太子妃就應當接受違約的懲罰。”
溫泠月根本聽不清傅沉硯雙唇開合說了些什麼,她只記得方才他牽著她時那隻手掌的溫度冰涼舒適,又被這個想法嚇了一跳。
她不能這樣……她才不是那種輕浮之人。
可傅沉硯偏偏正在向她靠近,公私分明對傅沉硯顯然重要,縱然將才她幫自己在扶岐面前狠狠出了口氣,可太子妃沒有遵守大婚時定下的約定是事實,自當賞罰分明,而他喜歡先罰,後獎。
雜室內孤零零的一支紅燭微弱地閃爍,勉強照亮這個偏僻的小房間。
“什……什麼?”她已氣若游絲,快要到極險了一般,只滿心盼著這個男人快些走開。
他能不能快走……不要再跟自己說話了……好煩……要是再靠近她就要死了。
傅沉硯不太喜歡這種二人俯視的姿勢,何況她好像並沒有聽見他說的話。於是便將細細喘息的姑娘從地上撈了起來,卻發現她身上熱的可怕。
“你?”方才的質問被她的體溫刺激地戛然而止,微蹙的眉心取代了進一步的逼問。
與溫泠月不同的一點是,他連那些話本子或閨閣閒談提及這些□□的經歷都沒有,在面對少女難耐的境況時,他根本不知該如何做。
傅沉硯被稱作底線的本能抵抗在此刻也顯得格外做作,他討厭這種感覺。
簡單的肢體觸碰再次將溫泠月的難耐進展到另一個階段,她咬緊下唇,紅地快要咬破滲出血珠般,用盡全身的力氣想要將他從雜室推出去。
“你走,走……”她急地快要哭出來,身體燃燒的難忍和不願在這時被任何人佔便宜的心叫她的淚不由得在眼框打轉。
可她現在能有多大的力推動一個男人,推搡間反倒將門邊搖搖欲墜的木匣從高臺上碰倒,掉落在地發出爛木的糜爛音,莫名與他逼問的語氣契合。
他似乎還想說些什麼,溫泠月數月以來第一次覺得望進他冰冷無波的眸子時有些安穩,彷彿這就是她現在需要的寒潭。
可急促的呼吸又偏偏那麼不合時宜。
晚風揚起,一陣陣夜風令玉京溫度驟降的同時也為他們帶來了一些東西。
搖晃嘈雜的木門,岌岌可危的短燭,還有她凌亂的髮絲和傅沉硯一絲不苟的繡金華袍。
而下一瞬,風聲驟起,短燭再也支撐不住化成一縷薄煙,木門被砰地關牢,嚴絲合縫一如他們之間緊緊貼合的距離。
溫泠月的理智徹底崩塌,門窗緊閉的雜室化作一片漆黑的那一瞬間,她滾燙的唇瓣覆上了那人的唇,意外的柔軟,卻也熟悉。
這是在花樓偶然親吻後的再度掠奪,依然是她對他,而這一次他滿目震驚,一向有條不紊的凜冽雙目第一次浮現出慌亂,似乎和花樓那日也不太一樣。
少女炙熱的吻帶著並不成熟的技巧匆忙落在他微涼的唇瓣上,飽含目的生澀地吮吸著他的氣息,春光隱約的寒山雪松,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