噤了聲,她剛剛話裡提到了太女,而太女正是眼前這位的親姐姐。她雖然不怕清泱,但可一點兒也不想得罪太女。至於五皇女,被清泱突然出現一嚇,酒也醒了大半。她自知失言也不敢再說什麼。
“七皇妹,我們不過閒聊罷了。”四皇女見五皇女如此不爭氣,只好硬著頭皮回答。所幸清泱並無心糾纏,也沒有再追問下去。
“既然如此,二位皇姐還是小心些說話的好。常言道‘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清泱一邊說一邊往穆遠的方向看了一眼,穆遠見她看自己也轉頭去看他們,倒是把五皇女嚇了個不輕。
清泱才要過去和穆遠打個招呼,不想突然來了個內侍。
“殿下,元君身體不適,正在西暖閣休息呢。叫奴才過來請您過去。”內侍低頭說道。
清泱聽自己父親身體不適,也顧不得和穆遠打招呼了,只好遠遠地朝他歉意一笑,便跟著內侍走了。
清泱著急地去了,行至門口,卻發現太女在裡面。她下意識停住了腳步,只聽見裡面隱隱有爭吵之聲。
“我好不容易才讓老祖宗舉辦了這場賞花宴,為的就是給你製造機會,如今你說不想娶是怎麼回事兒?”元君的聲音中氣十足,一點兒也不像有病的樣子。
“父親,我答應瑾瑜要他做太女君的,我不能言而無信。”太女清潼爭辯道。
“他不過是個六品翰林家的兒子,也配做太女君嗎?要不是你一心喜歡他,我是絕不會叫你娶他的。你不要再固執了,大不了你娶了穆遠只好好敬著他就是了,皇家的婚姻從來不是由著你喜不喜歡的。”元君耐心地勸道。
“父親,我不能,我不能辜負瑾瑜。”太女一邊說一邊跪下來乞求,聲調十分哀婉。
清泱被此景嚇到,不小心撞到了門框。
“誰,誰在哪裡?”元君馬上警覺地問道,太女也站起來了。
清泱只好現身出來道:“給父君請安,給姐姐請安。”
“原來是泱兒。”元君見是她才放下心來,卻又若有所思地盯著她看了半響道“泱兒,你剛剛都聽到了吧!你可願為父君分憂?”
清泱不明所以“兒臣自然願意,只是兒臣該怎麼做呢?”
“你去娶穆家的穆遠。”元君突然一下子把目光又放到了清泱身上;“我原本想著叫你太女姐姐娶他,可現在看來倒是叫你娶更好。老祖宗寵愛他,卻未必想讓他捲入後宮的爭鬥裡來,而你姐姐又註定是繼承大統的人,但是泱兒你不一樣,你現在連個側君都沒有,想來祖君也更著意你一些。”
“父君,萬萬不可。”清泱聽著,覺得穆遠在自己父親口中竟像是一件物品似的,而自己與太女姐姐的婚姻也不過是拉攏穆家的手段,不禁覺得心寒。
“泱兒,父君知道為難你了。那穆遠比你大上了許多,又是個無顏貌醜的,可現下父親只有靠你了”元君說的淒涼。卻叫清泱不由生出一股子氣憤來,畢竟她曾經是個現代人,還對穆遠十分佩服,聽到自己父親也如此貶低穆遠便有些受不了。
“父親,兒臣答應便是了。”說罷站起來頭也不回地走了。
元君只當他是小孩子鬧脾氣,哪裡知道她真實的心思呢。不過解決了拉攏穆家的事情,倒是讓他放下了一件心事。
清泱氣憤地出了西暖閣,也不想再回去什麼勞什子賞花宴,反正父君有的是手段,就算是自己不去穆遠面前獻殷勤,他也有辦法辦成這件事情。
清泱憤怒之下只顧低頭快走,不料一頭撞到了一個堅硬的胸膛,抬頭看去竟然是穆遠,大窘之下不禁漲紅了臉。
“穆···穆將軍··哦不,是睿王。你怎麼也出來了?”清泱慌問。
“穆遠一介武夫,並不懂得附庸風雅。待著是實在是無聊之極,故而出來走走。”穆遠開口回答道,清泱方才為他說話,他對於清泱也不由得改觀。眼前的女子雖然也是一身京城貴族子女的紈絝氣息,但好歹不像她的姐姐們一樣,隨意拿人取笑。
“既然如此,睿王不妨隨我一起走走。睿王剛剛回京,還不熟悉宮中情形,迷了路就不好了。”清泱本是一片好心,睿王對宮中不熟悉,迷路並不算什麼,宮裡有的是可以問路的侍人,可要是不小心去了什麼不該去的地方才是麻煩,這宮裡有太多禁忌了。
清泱自己也說不清楚自己為什麼要這麼維護穆遠,她穿越而來,一向是冷眼旁觀別人,就是看自己的事情也都像是看別人的一樣,不大上心的。或許是穆遠的特殊吸引力她吧!她和他都不像是這個世界的人,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