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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咱大唐律例,有哪條規定,為人父母官,可強搶民女?”前響一直習慣性跟人屁股後鬧場子那人,此刻亦誹悱道,“出題,繼續出題!猜畢錦囊,吾還巴望著搶飛砣!囉嗦個甚?”

有道是“眾怒難犯”。民憤愈演愈烈,陳桓南心下一緊,深知絕不可再任由人肆無忌憚下去,否則,末了勢必難以收場。思忖著,遂黑沉下臉,就近對存有異議者橫眉怒目指斥道:“好大的狗膽,未免忒不把某放於眼中!某好歹乃本地明府,成何體統?況且,關乎江家小娘子之事,某早與江卿有所商討,豈容爾等妄加揣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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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由拜入江家草堂當學徒開始,約莫一年有餘期間,儘管李東與江采蘋照過不下十次的面,然而今個大日子裡,再見盛裝打扮下的江采蘋,李東仍是吃了驚。

確切而言,江采蘋今日的妝扮,依是尚稱不上盛裝打扮。較之平日,僅是由男兒裝換回女兒裝,至於妝顏上,仍為淡妝雅服。可縱然如此,卻更為令人驚歎。

之於江采蘋,其實遠遠的便已眺見李東行色匆匆奔來,可見到其,李東反倒宛如花痴般猛地定住身。現下正與江仲遜坐於帷簾後的江采蘋,便唯有率然回首道:“小東子,是否有何事?採盈呢?”

直至聞江采蘋開口問話,李東方心虛的漸收晃神。窺眼貌似亦在等其答以說辭的江仲遜,不禁頓生羞怯:“採、僕,僕”

“別急。來,先吃口茶,再慢道亦不遲。”發覺李東結巴不成調,江采蘋莞爾笑曰。殊不知,連同其剛才的回首,加之這刻的莞爾,回眸一笑,觸及於李東目,卻是百媚生。

一時之間,李東徑顧陷於江采蘋的粲然,一口茶水來不及嚥下,就已嗆得漲青白臉膛:“小娘子,咳!阿、阿郎,陳明府來了!採盈讓僕來咳!”

李東敘釋得暈人,江家父女聽得則鏡明。

“陳明府?”江仲遜雖有訝色,可謂稍時即逝,“蘋兒,暫且叫東子陪你呆會,阿耶到前面走趟。”

江仲遜道畢,便由胡椅站起身。

江采蘋見狀,亦不徐不緩將垂於耳際的薄紗掩及面頰:“阿耶,且讓兒代為去吧。想來,陳明府是專為兒來吧?”

猝然被江采蘋言中,江仲遜尚未來得及予以否肯,一旁的李東已經復又瞠目:“小娘子怎就料事如神,知曉陳明府一進門,便直接問”

“東子!”未允李東言盡,江仲遜便皺眉,低低地喚了嗓子李東,“”

“阿耶,事到如今,還有何不可相告於兒的?”江采蘋亦緊跟著,打斷了江仲遜。見江仲遜轉向自己,半響緘默,江采蘋才滿為不在乎的付之一笑,接道:“有些事,即使阿耶不說,兒實則亦看得懂。又何須刻意隱瞞兒?”

正文 第019章 拋繡球招親(下)

陳桓南驀地一撂狠話,堵於江家院中的諸人,終是收斂了分囂氣。

反觀陳桓南,看著眾人於瞬間變得謹言慎行,其本身的氣焰,看似反倒相對有些脹漲。

而恰於外人一時半刻皆難弄明白,江家小娘子上演的這出拋繡球招親,私底下究竟是態何樣實況之際,外帶連同採盈此刻亦不免有點雲裡霧裡,不知到底該如何應對當下情形方是為適宜的工夫,由自江家院門口方向,卻是突然傳來朗朗吟誦聲:

“朝回日日典春衣,每日江頭盡醉歸。酒債尋常行處有,人生七十古來稀。穿花蛺蝶深深見,點水蜻蜓款款飛。傳語風光共流轉,暫時相賞莫相違。”

待聞者俱為不約而同循音撒瞅,但見一位風度翩翩的錦衣男子,正手搖一把玉柄摺扇,眉目含情款款跨入江家門院內。與此同時,跟於其身後,隨之魚貫而入的一干人等,仔細打量上去,亦個個氣度不凡,連帶著裝佩飾亦尤為顯襯得扎眼。

採盈獨自佔據於亭廊位置,較之於其他人,可謂居高臨下,自是先行察觀得清晰來人相貌。待其使勁兒眨了又眨一對水靈靈的杏眼,直至揉得雙眸痠疼不堪,方再三確認定,來人是誰之餘,則著實差點於當場便徑自低撥出聲:“你,薛、薛”

“單杵這耗磨也是耗磨。不如,尋找點有夠刺激的東西,湊個樂呵玩玩如何?”未容採盈吭哧著激動畢,薛王叢已將手中摺扇“啪”地收疊,轉就朝對正背立於戲臺處的陳桓南,夾笑插接道,“未免喧賓奪主,不妨便請臺上之人,先行說道番其那錦囊,做來客的儘可各抒己見。稍時,再相請這位陳明府,作予番評閱,看誰人可登龍門,獲取個‘狀元’頭號,如何?”

“噗~”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