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淮陽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大姨是柿子專撿軟的捏,不依不饒道:“我二十四歲時候面板可好得不得了,那捏一捏都能捏出水來。”
牌桌上除了孟棠以外三個女人全笑了。
等他們笑完了,孟棠問:“這把誰坐莊啊?”
“是大姨。”陳淮陽攔住她,“你別打那個啊,幹嘛打那張?”
大姨摸牌的時候還用眼角瞥了孟棠一眼,然後心情愉快地打出一張牌,“六條。”
孟棠將牌往前一推,“不好意思了,清一色,我胡了。”
大姨一愣,“啊?可是剛才淮陽媽也打了六條啊,那是熟張,怎麼到我這你就推牌了?”
陳母在旁捂著嘴笑,“你別往我身上潑髒水啊,你自己點炮了還賴別人。”
孟棠也笑,“阿姨打的時候我還沒聽牌。”
接下來大姨成了點炮專業戶,孟棠不停地胡牌,什麼大三元,十三么,一色雙龍等,全都胡過一遍。
大姨到最後已經輸得慘不忍睹,收桌時她小聲嘟囔道:“還說不會玩,這叫哪門子不會玩啊?”
陳淮陽本來還在擔心孟棠,結果看她反擊回去心裡也跟著樂。
孟棠抬頭看了大姨一眼,抱歉道:“大姨你可能聽錯了,我說我不常玩,沒說我不會玩啊。”
考察媳婦
如果說在沒遇見MT之前陳淮陽對自己喜歡什麼型別的女孩沒有任何概念,那麼在與孟棠相處這短短几天時間內,他終於明白為什麼自己會單身這麼久,除了工作環境的問題,其實他大概就是在等一個這樣的人出現。
手心裡乍然傳來微癢的感覺,孟棠順著自己的手望過去,陳淮陽正低著頭用手指在她的掌心裡寫字。一筆一劃,他手指接觸到她掌心時那種暖暖的感覺也在他眼底化開,唇角還帶著迷人的弧度。
孟棠一直仔細地感受著,可當他寫完最後一筆時,她仍然猜不到他到底寫的是什麼,於是便用探究的眼神詢問他。
身後傳來茶水倒入杯中的聲音,隨著聲音落下,老爺子說道:“孟丫頭,過來陪爺爺下會棋。”
孟棠走過來才發現桌上擺的是圍棋,她有些犯難地看著棋盤,“爺爺,我不會下圍棋。”
爺爺笑著抿了口茶,調笑道:“你可別嘴上說不會待會殺得我個片甲不留啊。”
孟棠聽出他語氣中的戲謔,不好意思地搖了搖頭,“這個真不會。”
“爺爺我陪你下。”陳淮陽坐到了孟棠旁邊,剛拿起白色的棋子又被爺爺給奪了回去。
“我就要跟孟丫頭玩。”
孟棠還想拒絕,陳淮陽已經握住了她的手,送向裝棋子的圓形棋盒。他的胸膛就貼在她的後背上,語氣是淡定而從容的,“我教你。”
孟棠覺得兩人的姿態過於親密,可在旁人看來卻是一對情侶的正常互動,何況陳淮陽還表現的極其自然。
陳母在桌旁盯著這邊望了一會,然後拉住陳淮陽大姨的胳膊快速往後院走去。
院外的晚銀桂剛開花不久,濃郁的香氣瀰漫了整個院子。陳母撿起臺階上幾片顯然的花瓣,心情大好地放在鼻尖嗅了嗅,“大姐,你覺得我這個新媳婦怎麼樣?”
大姨從鼻子裡哼了一聲,“你倒高興了,考察你的新媳婦,讓我當了大壞人。淮陽心裡指不定怎麼罵我呢,說好不容易帶個媳婦回來吧,那個尖酸刻薄的大姨還到處挑刺。”
陳母討好似的挽住她的胳膊,“大姐你別這麼說嘛,你這也是為他好,不把把關怎麼成?你可不知道,之前珠寶行打電話給我說淮陽帶著女朋友去買了結婚對戒,我這心裡啊,真是撲騰撲騰跳得厲害!”
陳母邊說還邊把手放在胸口比劃。
大姨被她逗笑了,“行了行了,知道你急著喝媳婦茶。這不接著你電話我們全家都殺過來了嗎?不過我覺得你那媳婦還成,你也別干涉太多,像我兒子結婚的時候我們都支援。”
“人家都說部隊裡出來的男人都比較霸道,就喜歡溫柔而且小鳥依人的女人。但淮陽是陳家的獨苗,他娶的媳婦以後是要幫忙打點家事的,脾氣太軟了讓人欺負了可不好。”
大姨不贊同地搖了搖頭,“那也未必。你看妹夫娶了你這麼個大鳥依人的,不也挺好?”
陳母聞言失笑,“淮陽他爸晚上回來,要不你們留這兒吃完宵夜再走?”
“不了,吃了晚飯就得走,我們兩口子倒無所謂,就是孫子得早睡。”
陳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