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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翊崞放下畫筆,“好了!”
我移步到畫板中央,觀賞起來。畫卷上的人背影孤寂,正望著不遠處的清澈河水,又像是透過那彎清水看向別的東西,髮絲被風吹得略顯凌亂。一草一木都染上點點憂傷,連天邊的殘陽也散發著悲傷的紅光。整幅畫看上去很是悽美,讓人忍不住想要落淚。
都說光看畫就能瞭解繪畫之人的心境,齊翊崞的心,其實是孤獨悲傷的麼?
畫上的背影與我剛來時看到那一幕出奇相似,只能用悽悽美美來形容。不過,一朵張牙舞爪的水仙花硬生生的將整幅畫像所要表達的意境給破壞了。
我撓撓頭,“這朵水仙,似乎不該長在這裡!”說完將手掌放進墨盤,爪子往畫上一按,“嗯,這樣看上去比較協調。”
齊翊崞含笑望著我按上去那枚抓印,“確實別有一番韻味!”
感動……齊大哥,您太往我臉上貼金了!
“依依可願將這畫讓於我,改日我再替你重畫一幅,可好?”
這畫本來就是你畫的,“當然沒問題。”
收拾好工具,我繞到他跟前,嬉笑道:“齊大哥今日又準備了什麼好吃的慰勞我呢?”
齊翊崞看著我的眼神閃爍,“依依去了便知。”
還是這麼害羞,真懷疑他有沒有長活躍細胞!!
崞惠殿今天的氣氛似乎有些怪異。
齊翊崞心事重重的樣子,一句話也沒說,握住筷子的手也不太聽使喚,一塊藕片戳了幾下也沒能夾起來。一頓飯下來,吃得甚是壓抑。
門外響起一陣腳步聲,我轉頭望著齊翊崞,“這時候還有客人?”
話音剛落,只見惠妃優雅地邁著碎步走了進來。臉上掛上了看起來不屬於她的笑容,“你叫依依是嗎?”說著在我身旁的椅子上坐下。
這唱的是哪一齣呀?
惠妃偏頭對身後的丫鬟道:“靈兒,去把本宮珍藏的埂�ň頗美礎!弊�酚侄暈業潰骸耙酪攔媚錈看衛次藝飫錚�竟�家蜃約旱氖慮槲茨芮襖聰嗯悖�袢趙儼環釕媳【埔槐��翟謨行┧擋還�チ耍 �
哦,原來是覺得怠慢我了,不好意思!
喚靈兒的丫鬟很快將酒壺端了過來。
惠妃向她點點頭,接過酒壺親自替我滿上。端起杯子,“我這孩兒自小性格孤僻,很少與人結交,與依依姑娘相識之後,臉上的笑容也漸漸多了起來,為表謝意,本宮先乾為敬。”寬袖掩在杯前,一飲而盡。
我端起酒杯在鼻子上嗅了嗅,花香四溢,聞起來就有種想喝的衝動。站起來回禮道:“娘娘客氣了!”然後一口乾了下去。
真難喝……又不敢吐出來,只能硬著頭皮嚥下去。
齊翊崞握住酒杯,像是在糾結喝與不喝。
莫非他早知道這酒聞起來香,實際上難喝得要死?知道也不打個眼色給我,太沒義氣了!
惠妃盯著他,“崞兒,依依姑娘已經喝了,你這樣未免有些失禮?”
齊翊崞望著惠妃,眼裡竟有些掙扎。
這是為何??難道……這酒裡放了什麼東西?哎呀,我怎麼忘了惠妃一心想讓齊翊然應劫這個事呢??真該死,“你在酒裡放了什麼?”我一下子站起來,指著惠妃。
她臉上一點表情也無,“合歡散。”彷彿那是包子饅頭似的,說得輕鬆無比。
合歡?魅藥?
“你為什麼要在我酒裡放這種下三濫的東西?”直接下毒不是更快?
惠妃看一眼雙拳緊握的齊翊崞,緩緩道:“若不是崞兒傾心於你,本宮當然不用這麼麻煩。”
齊翊崞喜歡我?已經不想去追究是真是假。我冷笑,“傾心於我?哈哈……真的喜歡一個人,會讓自己的母親如此肆意的對她用春藥?這樣的愛,我不需要!”我一字一頓說出最後三個字。
齊翊崞手指關節青筋泛起,酒杯碰一聲被他捏碎。修長手指溢滿鮮血,滴落在他身前的桌上,他卻感覺不到疼痛一般,仍然握住酒杯的碎片。
惠妃臉色一變,“崞兒……”
齊翊崞像沒聽見一般,一動不動地坐在那裡。
既然這麼痛苦,又何必這樣對我?
體內開始莫名躁動起來。TMD;古代人發明這些玩意倒挺在行,效果比打針還快。
齊翊崞察覺我的變化,仍下已破的酒杯,打橫將我抱起,“對不起。”說完快速向門外走去。經過惠妃身旁,她臉上浮起滿意的笑容,“來人,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