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能好好說話嘛。”
“我一直對你都有好好說話,”阿鼻大帝背一仰,朝後倒了下去。聲音似怨含嗔的傳來,“只是你不信而已。”
“哪有。”梁灼想了一下,低低一笑。
“娘子,我就在你身邊,有色狼的話就大聲喊我吧。”
“你不就是一隻大色狼!”
……
清早,天氣晴,陽光初霽。
青菱偏著頭,手成喇叭狀。朝裡大喊著,“阿醜,我來了!阿醜,我來了!”叫聲極其響亮。頗有隔山震虎之勢。阿鼻大帝醒的早,已經梳洗完畢,從大廳走出來朝外吼了一嗓子,然後蹦蹦跳跳的走到了青菱身邊,半開玩笑問,“起這麼早?棲鳳拓呢?”
青菱沒有理他,見他已經出來了,便噔噔瞪一頭扎進屋子裡,邊跑邊嚷,“阿醜!阿醜!”
這邊,梁灼老早就聽見青菱的叫聲了,揉揉眼睛,立即滾下床梳頭漱口,等青菱跳進來的時候,絲帕剛沉進水裡頭還沒洇開。
青菱跑到梁灼耳邊,小著聲音很是惶恐的說了幾句。
梁灼怔了下,手裡的帕子浸溼了往臉上沾了沾,不由得輕聲重複,“出不去……”回頭又看了青菱一眼。
……
那邊棲鳳拓一路追著青菱,趕了上來,扯著嗓子,“青菱,你等等我,等等我!”累得氣喘吁吁,“你都跑了一晚上了,還不嫌累麼。”
“你管我呢,呆子。”青菱嬌嗔一句,一頭躲到了梁灼身後。棲鳳拓手裡左一圈右一圈拎著吃的站在那,看見梁灼和阿鼻大帝,面色有些尷尬,支吾道,“你們也起來了。”
阿鼻大帝看了看梁灼,故意清了清嗓子,“咳咳,我們當然起來了。”
“阿鼻。”梁灼走過來暗暗擰了他一下。
阿鼻大帝眸中一亮,側過頭,彎下腰,對著梁灼壓低了聲音,“你這算是在和為夫我打情罵俏麼……”說完暗暗笑了一聲,走上前,看向棲鳳拓,鄭重的問,“青菱說你們發現這個山莊根本出不去是嗎?”
棲鳳拓點了點頭,面色沉重,“我們找了一晚上,也沒發現山莊的出口在哪裡,到處都是房子,房子後面還是房子,倒是青菱,興沖沖的跑了一晚上也不嫌累。”說著看了青菱一眼。
“呆子,是你太胖了好不好?”青菱在梁灼身後得意一笑。
棲鳳拓看著手裡一大堆還沒吃完的食物,苦笑一聲,“好吧……”
梁灼想了想,走過來,“先不說這些了,我們吃飯去吧,這兒是鐵血將軍的屋子,想必他會比我們知道多點。”
棲鳳拓看了看阿鼻大帝,又看了看梁灼,低頭想了想,似乎也想不出其他的辦法了,便點了點頭。
青菱一聽又要吃飯了,很是高興,拍了拍雙手大笑,“吃飯好,吃飯好!”說完蹦蹦跳跳走過來,盯著棲鳳拓,軟綿綿道,“呆子,我走不動了……”
“嗯,上來吧。”棲鳳拓眼睛眨巴眨巴,雖然極是疲乏,語氣卻依然帶著喜悅。梁灼在一旁看著,突然想起一個人,不知道自己如果這樣說,他會不會也像棲鳳拓這樣呢?呵呵……
阿鼻大帝看著梁灼,像是猜透她心中所想,走過來,語氣冰涼,“現在走在你旁邊的是為夫我,不許想其他男人。”
……
“快點,快點!”青菱急得在棲鳳拓身上直拍,“你看,你都沒有阿鼻跑得快!”
紅衣山莊很大,白天看來,黑沉沉的上了鏽似的一座座老宅,簡直和皇宮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
阿鼻大帝和梁灼他們走進昨晚上路過的正屋,只聽阿鼻大帝在梁灼耳畔低低的說了一句,“真是怨氣好深。”梁灼愣了下,也立刻感覺到來自屋子四周的強烈的怨氣。
他們剛走進去,紅豆就從裡面迎了出來,一樣一樣端上了果盤點心、茶盞碗筷,又對著他們七七八八比劃了一通,然後一撩簾布,又退了進去。
“她說什麼?”梁灼轉頭問阿鼻大帝。
“她說將軍正在沐浴,一會兒就到。”阿鼻大帝說完撿了最近的一個位置坐下來。
青菱嗤笑一聲,“一大清早洗澡沐浴,真是個有怪癖的老頭。對吧,阿醜?”說完掰開一個香蕉,津津有味的吃起來。
“對。”梁灼尷尬的點點頭。
阿鼻大帝眼眸一閃,貼近了,笑得邪逆,“娘子,那你能不能告訴我,那個每天天不亮就在那嘩啦嘩啦洗澡的人……是誰?”
梁灼汗毛一豎,猛一回頭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