棧,那時候還有阿起,還有一個很可怕的紅衣怨靈。
“什麼嘛……”青菱不服氣地撿起包子,拍了拍上面的灰,“這不是廢話麼。什麼東西吃多了也沒好處!”
梁灼愣了一下,透過窗戶隱隱的看到了外面的一層淡白的日光,回過神來,直視著青菱,輕輕道,“那隨便你好了。”說完舉步在整個房子裡上下亂摸起來。
“不過……我是絕對不會再吃滴,嘿嘿嘿!”青菱蹭過來揉了揉梁灼的頭,“阿醜,你走了我好想你哦,想你想得每天都睡不著……”
“是啊是啊,阿醜經常說你走了她的人生就不快樂了……”棲鳳拓屁顛顛的跟在後面垂涎著笑臉。
“是的是的……”青菱連忙彎腰點頭,眼睛裡擠滿了笑意,蹲下身讚賞有加的揉了揉棲鳳拓的兔子腦袋,“說得真棒,小兔子!”
棲鳳拓一被誇,立刻搖頭擺尾起來,黏在青菱腳邊接著道,“可不是嘛,她說自從你走後,再也沒有人給她的人生新增笑料了,如果你……”
“閉嘴!”青菱眉頭一皺,掐腰怒視棲鳳拓,“不要再說了!”
“讓他說吧,沒關係的……”梁灼回過頭,意味深長地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青菱,淺笑道,“我也好久沒有聽點真話了,讓他說吧……”
只一下,梁灼看到了青菱腰際所佩戴的那一枚白玉蝴蝶吊墜,眼睛刺痛,心底更像是被人沸水裡滾過一樣,到底是何時埋伏在自己身邊的?早就被掉包了?還是一直在演戲?為什麼會有一模一樣的白玉蝴蝶吊墜兩個?殺自己的不是白衣錦嗎?青菱和白衣錦到底什麼關係?
“怎麼了,阿醜?”青菱湊過來一張紅撲撲的小臉,嘟著嘴笑嘻嘻道,“怎麼你這次回來和以前不太一樣了呢?”
“是麼?”梁灼看她,輕輕整了整她額際凌亂的碎髮,語氣溫柔,“那我以前是什麼樣的呢?雲煙?”
“啊”青菱全身猛地一震,往後倒退了一大步,臉色蒼白不可置信的看著梁灼,努力從牙縫擠出一點聲音,“阿醜……你在說什麼?”
梁灼看著她驚恐萬狀的眼睛,心裡冷笑了一聲,是啊,自己怎麼沒想到,是她,是那個整天跟在自己身邊姐姐長姐姐短的紀雲煙?是啊,除了她還有誰能對自己瞭如指掌,除了她還能有誰有這個本事一次次瞞天過海?為什麼她就偏偏沒想到呢?憑藉一個剛出生的小小怨靈怎麼可能惑住自己的心神?當年蘭嬪已然明瞭真相,事發過後又怎麼可能會有命在?以夏嫏嬛的個性更不會留下青菱公主!就算夏嫏嬛念在青菱是墨泱親生骨肉的份上留下了,一個凡胎肉骨的公主又如何安然度過這千年而依舊安然無恙懵懂不知!
到底是誰,在她身邊下了這樣一番好棋,要不是此刻她的眼睛和以往不一樣,或許她還是看不出來吧……
青銅墜在幻境裡消失了一段時間,再戴上就變得越來越神奇,梁灼的視覺、聽覺、感覺都比平常敏銳很多倍……
梁灼的心頓時如同跌進了冰窖之中,地凍天寒,咬了咬牙,痛極反笑,“沒什麼,逗你玩呢,時候不早了,棲鳳拓我們趕緊走吧,別讓爺爺等久了。”
“可是,青菱——”棲鳳拓看了看青菱又看了看梁灼,一頭霧水,竄上來眨了眨紅眼睛,疑惑道,“青菱困在這怎麼辦?”
“我會救她出去的,還有靈界眾人我也一定會一個不留全部帶走!”梁灼嘴角噙笑的看著青菱,最後一句“靈界眾人我也一定會一個不留全部帶走”說得格外清晰,擲地有聲。不像是要救人,倒像是在宣戰。
“嘿嘿嘿,好啊好啊,棲兔子,你可一定要每天想我哦!”青菱一如既往的傻笑著,眼睛看上去清澈透明。
“會的,會的,我睡覺想、吃飯像、走路也要想,嘿嘿嘿!”棲鳳拓嬉皮一笑,走上前看了看青菱,忽而眼睛一熱,溼潤開來,“你可一定要好好的,聽阿醜的話少吃那些包子,不然我的可愛妞變成了菜包子,我可就不活了,不活了……”
“笨蛋!”青菱劈頭照著棲鳳拓的腦袋給了一記青菱暴慄,低吼道,“難道我變成菜包子你就敢不要我了嗎?”
“啊——”棲鳳拓閃著水汪汪的紅眼睛看著青菱,愣了愣,連忙擺手道,“不敢不敢!”
“棲鳳拓,該走了。”梁灼看了看棲鳳拓,低低喊了一聲。
“阿醜——”
青菱在梁灼身後喊了一聲,
梁灼雙手動了動,沒有回頭。
“阿醜,不管發生了什麼,我對你都是真的,過去的那些年我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