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嗎?
“忘川之畔,與君長相憩,爛泥之中,與君發相纏,餘心無可表,唯有青銅系,燃起回魂香,暗香疏遠,無妄水蒼,蒼蒼渺渺,苦度紅塵!紅塵哭,紅塵苦,清水墓,含情蠱,曼陀花開哀白骨!”
“阿醜,我看這一定是有人設的古怪,我們快走,快走吧!”棲鳳拓在一邊用力地拽著梁灼的衣袖,著急地說。
“不,你先回去。”梁灼想起那青紗蒙面的女子,好像她也有一管和許清池一模一樣的笛子。含情蠱?難道自己可以重新見到許清池嗎?
“這……”
“這個你拿好,它是大祭司的信物,面見它即如同見到大祭司!”梁灼從懷裡掏出那支七情七世,看了看棲鳳拓,又看了看七情七世,鄭重道,“你先拿著這個去救靈界的人吧。”
“阿醜!我——”
“救人要緊!還有七寶,七寶是金鈴族神獸,你將它也帶去吧,萬一遇到什麼危險,彼此也有個照應。”梁灼拍了拍睡在腰上錦帶裡的七寶,朝它點點頭道。
“唔唔”
“唔唔”
七寶依依不捨地在梁灼身上蹭來蹭去,唔唔直叫喚。
“聽話,不然姐姐不喜歡你了。”梁灼揉了揉七寶的頭,無奈道。
棲鳳拓又叫了幾聲,但終究是欲言又止,思考再三,帶著七情七世和七寶連忙朝外跑了去。
梁灼又重新走回到案臺邊,案臺上落了些許灰塵,上面空空蕩蕩的,除了一盞嫋嫋燃燒的沉香爐,那味道淡淡的,縈繞著猶未淡去。
梁灼想起了許清池身上的味道,心中悲痛,伸出手將那香爐捧起來,放至鼻尖,輕輕細嗅,不知不覺心底越發難過,不想如今這淡淡的苦茶香還在,但清池他卻再也回不來了!這樣一想,便又淚盈盈於睫。
……
“忘川之畔,與君長相憩,爛泥之中,與君發相纏,餘心無可表,唯有青銅系,燃起回魂香,暗香疏遠,無妄水蒼,蒼蒼渺渺,苦度紅塵!紅塵哭,紅塵苦,清水墓,含情蠱,曼陀花開哀白骨。”
……
滴答、
滴——嗒、
滴——嗒、
一聲比一聲的間歇更長,梁灼的眼淚落下來,一滴、一滴打在脖頸之處所佩戴的青銅墜上,聲音清越哀怨。
滴——嗒、
滴——嗒、
……
“忘川之畔,與君長相憩,爛泥之中,與君發相纏,餘心無可表,唯有青銅系,燃起回魂香,暗香疏遠,無妄水蒼,蒼蒼渺渺,苦度紅塵!紅塵哭,紅塵苦,清水墓,含情蠱,曼陀花開哀白骨。”
笛聲深深淺淺,仿若早春時節滴滴答答斷斷續續的雨水……
夜深了,一滴一滴扣在屋簷的青瓦之上,聽得清清的。
是的,那縈繞的笛聲就像是一場大雨,稀稀落落、滴滴答答的下著,下啊下啊,下得天都灰了,卻依然停不下來。
梁灼的心底難過,就好像一個人浸泡在蘆葦蕩潮溼的水窪裡,周身發脹,心中窒悶,就好像一連百年的苦雨都落進了心頭,澆得徹頭徹尾溼漉漉的……
眼皮,犯沉,終於在一片廣袤無垠的藍夢之中,徹頭徹尾的睡著了……
淡藍色的夢,
……
泛著江南水鄉七月裡水洗漿布的味兒,
……
湛藍色的漿布在澄澈的碧水裡一浸,擰乾了由江南小家碧玉的一雙酥手,盈盈晾曬在竹竿上,
……
在晴天裡,由著風微微那麼一吹,便是山長水闊,歲月壯美了。
073 流年轉,蘇堤風如畫
梁灼腦海裡緩緩流動出這樣一副場景……
……
蘇杭,陌上雨如煙。
風泊畫走在斷橋之上,一身白衣,背後是七湖咕咕流淌的水流聲。
卿柏航已經很久沒有來了。這一次,他也不知道他會不會來,要是以往他會笑著說,“老柏,別來無恙啊。”
那他呢,他大概會低下頭,臉微紅,幹嗆著,咳咳道,“是老伯嗎?”
可是現在真的已經過去很久了呢,風泊畫真的沒有把握他會不會來。
只是,他照例在斷橋之上等著吧。這叫什麼呢,風度吧。
忽然遠處跑來一個破皮孩子,咧著嘴,臉上髒乎乎的,看著就叫人討厭。風泊畫皺眉,“你幹嘛?”
“叔叔,我想和你比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