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起來,四下撓了一下,很是感傷,她已經很多天沒有洗澡了,頭上泛著破布卷的味道,當日桃姬大美女給她的華麗麗的綢緞裙子已經看不出綢緞的樣子了。
她這時想起桃姬還曾經說過她像個公主呢,嘖嘖,她想自己還說不定就是公主,於是經過海闊天空的一番瞎想之後,她動身準備去洗澡。
“今天天氣好晴朗,處處有——”她如同魚兒一樣扒幹抹盡“噗通”一聲跳進了翠綠如墨的河水裡,忽然大聲尖叫起來,“**啊——”
“今天天氣好晴朗,處處有**?”一個極是慵懶的聲音緩緩道。
梁灼全身上下被湖水澆得酣暢淋漓,嘴巴里還在不斷往前吐水,於是一邊吐泡泡一邊大罵道,“你你你,你個**,大**!”
那人看著眼前這個明明才五六歲模樣的小娃娃,這才發現對方原來也是個女的,還是個如此有著強烈貞操觀念的女人,於是唇角上揚,迎著水,緩緩走過去,魅惑低語道,“怎麼樣,要不要給你看回去?”
梁灼看著對方漸漸逼近的臉,又是急又是羞,雖然自己現在只有五歲,確實也沒吃多大虧,可是可是就是很彆扭,就好像你光著屁股走在大街上,即使那些人全都背對著你,你還是會覺得彆扭。
那男子看了看他,忽而詭異一笑,伸手向空中兀自扯下來一件紫色長袍,一個旋轉,水花四溢,梁灼只聽得見水花響動那一刻的啪啦啪啦聲,再抬頭去看,那男子已經穿戴整齊衣冠楚楚的立在岸邊。
梁灼伸手摸了摸臉上的小水珠,是溼的,不是在做夢,可是怎麼覺得眼前的這個人才更像是一條修煉的千年的蛇精啊,那樣妖孽,妖孽到作死的地步。
那人看著水中的女娃娃,一張還蠻可愛的娃娃臉浸在陽光下,瓷白透明,宛若白蓮,只是蜿蜒在眉間和鼻樑處的暗紅色的疤痕未免讓人覺得遺憾。
他看了看這個小不點一雙亮晶晶的裝滿了崇拜和期待的眼神,心裡不免得意道,唉,沒辦法,長成這樣,老少通吃還真是一件苦惱的事啊。
梁灼在水裡往水岸邊看去,那個人身上的紫袍在林間的罅隙裡綿伸著紫羅蘭似的芬芳氣息,四周到處被他的紫袍暈染出淡淡的紫來,猶若浸在紫色的夢裡,紫色的雲中。
他的衣服是紫色,眼睛是紫色,連笑起來也不肯好好笑,宛如一朵紫色的小花。
梁灼終於忍不住了,小心翼翼在水裡泡住下半身,慢慢往水岸邊走來,看著岸上風華無雙的男子,小聲問道,“你是,是蛇精嗎?”
“你奶奶的,你才是蛇精,你祖宗十八代都是蛇精。”
……
安靜,絕對的安靜。
梁灼的手偷偷埋在水底死死地掐來來往往的小魚,那些小魚一點也不可愛,一口一口啄她的小屁屁。她想也許夏天要來了吧,可是水這麼涼。
安靜,絕對的安靜。
過了片刻,那個風華絕代的男子突然很頹敗的耷拉著眉眼,瞅了瞅眼前的小屁孩,眉頭一皺,心想,不如殺了滅口吧。
“叔叔,我沒有奶奶。我的奶奶也沒有你好看。”梁灼看著這個一肚子墨水的美男,終於放棄了要用美人計的想法,眨巴著天真無邪的眼睛,天真無邪道,我傻,我傻,我再傻再天真一些。
果然,那個男子眼底的那層紫瑩瑩的霧漸漸散去,露出瞳孔中央一星星的紫色,璀璨奪目。哈哈,爆粗口要殺人的傢伙又恢復到傾國傾城的模樣了啦,梁灼心想,唉,這到底是個什麼世界,真不好混。到處鬧饑荒,到處殘害未成年小孩。
“你叫什麼名字?”那個男子又笑起來,眼睛下有一小圈紫色的圖騰,看不清是什麼,不過很漂亮,很精緻,像紫羅蘭花。
“我叫阿醜。”梁灼決定了以後出門在外都得給起個曾用名使使,以防被追殺,以防欠債不還錢,以防,那個沒有了,總之好處多多。
那個男子意味深長地看了看梁灼,用一種在菜市場買菜東挑西揀的眼光,反覆掂量掂量,終於決定要還是不要了,開腔道,“很中肯的名字,不過還是醜八怪比較切中要害。”
切中你奶奶的要害,你個妖孽,你個全是墨水的妖孽。梁灼在心裡惡狠狠地罵道,而後抬起頭楚楚可憐道,“叔叔,你可以扭過去嗎?把頭。”
那個男子輕哼了一聲,轉身走過幾步遠,幽幽道,“我叫夜千華,要表白的話去玲幻境排隊吧。”聲音很是磁性,磁性到什麼地步呢,這麼跟你講吧,磁性到你喜歡上他的地步。
“噗通——”一聲,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