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
“怎麼,江胖子你還有什麼指教?”薛原毅然不懼,冷冷掃了白臉胖子一眼。
“指教個屁,姓薛的,老子他媽的早看丫不爽了,什麼東西,狐假虎威的玩意兒,實話告訴你,老子今兒非滅滅你的氣焰不可!”
說話兒,白麵胖子大手一揮,朝夏家大妹一指,“馬軍,曹勇,你們兩個把那位姑娘,帶個安全地方去,這裡要見血,怕嚇著她!”
白麵胖子明擺著是要當面搶人,不過,如今正值嚴打,他雖膽豪,此處也隱蔽,可照樣要注意些影響,這才假託將夏家大妹“帶個安全地方去”。
“江胖子,好膽!”
薛原也動了真火,抄起把椅子就朝白臉胖子砸去,眼見著方要砸,憑空伸出只長腿來,將椅子掃在一邊的牆壁上,砸了個粉碎,出腿的正是先前接住托盤的硬挺軍人。
“好好,姓薛的,是你先不仁,那就莫怪老子不義,劍鳴,還有你們在場的,都可以做個見證,是他薛原先衝我江衛軍動的手,我江某人不過是自衛反擊,今日之事,就是傳出去,也不是我江衛軍沒道理,不怕某些人以大欺小!”
奇怪的是,以白麵胖子的先前表現出的驕橫,被人砸了椅子,卻不立時暴走,反倒囉嗦出了這麼一句。
原本,見白麵胖子指揮手下人來搶自己,夏家大妹嚇得不行,這會兒,陡見白麵胖子如此反常一幕,禁不住問身側盯著場目不轉睛的葉沫道,“沫子,姓江的囉嗦這些,說給誰聽呢,難不成他們打架,還要扯些酸文假醋,就像古代交兵之前,要釋出檄文?”
葉沫白了夏家大妹一眼,哼道,“你知道什麼,這白麵胖子心裡頭只怕是恨極了那位原少,憋著勁兒要給原少好看,只不過忌憚原少背後的那位,這會兒,囉嗦這個,不過是希望他這番話傳出去,原少背後的那位聽了,別來尋他麻煩!”
“原少背後的那位是誰,怎麼,這姓江的這麼無法無天,還有害怕的人?”夏家大妹追問道。
葉沫輕輕一笑,撇嘴道,“姓江的算什麼,他罵那位原少狐假虎威,殊不知他自己也是如此,和原少背後那人比起來,姓江的不過是小毛孩子罷了,玉真同學,虧你還在金泰昌待過,難道就不知道原少背後那位,是這些衙內們心的集體偶像,要不姓江的怒火當頭,又怎還有功夫囉嗦?”
“你說得莫不是那位名震城的薛家太子爺!”
搭腔的是王主任,說話兒,眼睛瞪得溜圓,他雖對金泰昌內的新晉衙內們不熟,可來往金泰昌,薛家太子的盛名,卻是聽得耳朵快起了繭子。
“不是他是誰!”
卻說,這邊葉沫三人竊竊私語的當口,那廂的衙內爭鋒也越發激烈了。
“要練就練,江胖子,丫廢話忒多!”
原少似乎壓根兒沒把江胖子放在心上。
“是你說的,別怪爺爺手黑!”
白麵胖子用力一揮摺扇,“馬軍,曹勇,教教姓薛的怎麼做人,只要不打死,爺都兜著!”
“慢著!”
一直抱了膀子旁觀的時劍鳴終於發出話來,“衛軍,不看僧面看佛面,薛三哥跟我關係不錯,這個面子,我得賣他!行了,那姑娘,我是看了,可拍婆子本是風花雪夜的事兒,沒得弄成搶壓寨夫人,大煞風景,至於劉二嘛,必須得給個教訓,要不然丫真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時劍鳴這話說得連江衛軍都忍不住反胃,什麼“薛三哥跟你關係不錯”,說得跟真的是的,人家認識你時劍鳴是誰?
可時劍鳴這話說了,江衛軍也正好就坡下驢,姓薛的到底不是別人可比,若真鬥狠,弄得過了,沒準兒真不好收場。
“行,聽劍鳴的!”江衛軍聳聳肩,衝薛原道,“面子老子給你了,不,給薛三哥了,下面的事兒,你再摻和,可別怪這點面子都沒了,老子今兒帶著人呢,馬軍給原少露一手。”
“是!”
國字臉軍人沉聲應了,猛吸一口氣,丹田聚力,大喝一聲,右腳猛地抬起,迅疾落下,砰的一聲巨響,大理石地磚,楞生生被他跺個坑陷,崩碎的石子,彈出老遠,偶有打到玻璃窗上,蹦蹦作響。
刷的一下,薛原變了臉色,他沒想到對方還藏著這手,這下,若是硬抗,恐怕是扛不過了。
“馬軍,去,給劉二倆耳刮子,讓丫長長記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