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西門不弱微笑道:“兩個時辰是決計沒有的,要知道等人的時候總要覺得長些,而他們喝酒時,便覺時間過得極快。” 
魏不貪苦笑道:“就因為咱們不喜喝酒,才會被派上這份苦差使,留守在這裡,唉!無論如何,喝酒總比等人好受些。” 
西門不弱笑道:“你總是不肯吃虧的。” 
笑容漸漸斂去,終於長長嘆息一聲,以足尖撥動著地上小石,道:“這些日子來,大哥心情委實太過沉重了,咱們做兄弟的,讓他有機會喝喝酒,解解悶,總是應當的。” 
魏不貪慚愧的笑了,他還未說話,院外已傳來人聲笑語,接著,莫不屈、萬子良、梅謙等人一擁而人。 
莫不屈道:“兩位資弟辛苦了。” 
指了指寶玉的門道:“他還在睡?” 
魏不貪笑道:“到此刻還無動靜,只怕睡的極沉。” 
金祖林大喊道:“他已睡了許久,梅太哥也在這裡等了許久,無論如何,咱們也得叫他起來了,不能再讓梅大哥久等。”眾人齊望向公孫不智。 
公孫不智微微一笑,大步走了過去,拍手晚道:“寶兒醒來寶兒醒來”晚了兩聲,不見回應,當下推門面入,室內已空無人影, 
眾人這一驚更是非同小可,石不沉、魏不貪,齊地晃開火摺子,燃起了室中燈火,只見燈臺之下,壓著張紙箋,顯然是寶兒留下的。 
只見這信箋之上赫然寫的是: 
“各位伯叔大人膝下:俠以武犯禁,干戈本屬不樣,侄天性本非好武之人,既不得已而戰之,數戰之下,實已身心交瘁,實不堪再經一戰,此點侄雖隱瞞至今,唯遲早終有一日敗露天下耳目之前。 
故此,侄實以不敢再以武與天下人相見,亦不敢再與各位伯叔大人相見,從此當尋一山林隱僻之處,了此無用之生,江湖爭雄之事,唯有留待他人,下筆至此,實不勝煌恐慚愧之至。 
專此奉達敬請福體康健 
侄方寶玉拜上” 
這封信除了稱呼不同,宇句稍異之外,其餘紙張、筆跡、語氣,竟都與“天刀”梅謙所接得那封完全一模一樣,無論是誰,只要將那兩封情都曾看過一遍,便已可斷定這兩封債必是出自一人手筆。 
眾人輪流瞧過,俱都不禁為之面色大變。 
“天刀”梅謙酒意全消,面沉如水,瞧著金祖林,沉聲道:“原來那封信真是方寶玉寫的。” 
金祖林酒也早已化做冷汗流出,頓足道:“寶玉他他,唉!他怎會如此?他本不是這樣的人,梅兄,梅大俠,他他他” 
梅謙冷冷截口道:“他只怕將你們也一齊騙了。” 
莫不屈等人面如死獲,公孫不智沉吟半晌,將這封信送到一直站在那裡發怔的鐵娃面前,沉聲道:“這可是你大哥的字跡?” 
要知眾人與寶玉相會以來,井無一人見過他握筆作書,是以自然無人能辨出此信真偽,只有就教鐵娃。 
哪知鐵娃竟也垂首道:“我分不出。” 
公孫不智仰天長嘆一聲,梅謙道:“字跡辨不辨得出,都已無妨” 
冷笑一聲,介面道:“這封信難道還會是別人寫的麼?” 
他話中雖充滿輕蔑冷銳之意,但別人也只有垂頭聽著。 
莫不屈頓足道:“只恨咱們方才竟無一人進來瞧瞧寶兒是否還睡在這裡唉!此事若真是他做的,他怎對得住人?” 
聽他口氣,便可知道他心意已動搖,已不能完全相信寶玉,其實此時此刻,又有誰還能完全相信寶玉呢? 
梅謙嘆了口氣,拍著金祖林肩頭,道:“不是我對寶玉有所偏見,試問以方寶玉那樣的武功,普天之下,還有誰能強迫他做他中不願做的事,還有誰能將他擄走即使有人武功還強勝於他,但兩人必有一番掙扎響動,外面的人便必可聽到。” 
這番話說的更是人情人理,眾人更是無言可答。 
西門不弱垂首道:“這隻怕真是寶兒寫的,但” 
鐵娃忽然大聲道:“那封信上可是未曾提到我?” 
萬子良嘆道:“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