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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救寶慶,還派都統舒保率領三百騎兵協助。

胡林翼派出大批水師和陸師援救湖南,總共一萬二千人,帶著糧食千里行軍,不用湖南提供軍餉。

駱秉章和左宗棠估計石達開所部會從寶慶向四川進軍,已調集八十多營精銳部隊,在資水之濱紮營,扼要部署,保守城關,阻遏太平軍入川的道路。他們想到各路湘軍的將領,資格大致相等,素來不分高下,必須調一名威望素著的將領,才能總統軍務。於是,駱秉章令李續宜從益陽、寧鄉取道界嶺,直趨奔寶慶城北,速解重圍,與被圍諸軍約期夾擊。

曾貞幹恰在這時來到黃州投奔胡林翼,贊助軍事。他就是曾國藩最小的弟弟曾國葆。他在1854年兵敗南津之後,回到家鄉荷葉塘,蝸居四年,直到曾國華在三河戰死,他決心替三哥報仇,才改了這個名字,再度從軍。

1859年,咸豐九年(9)

蔣益澧在廣西邊界虛驚一場,已經返回桂林。勞崇光升任兩廣總督,曹澍鍾升任巡撫,蔣益澧接任布政使。

李續宜率部從寶慶東北部的藍田開來,寫信給寶慶的湘軍部隊,詢問進兵路線。黃淳熙和席寶田回信給他,告訴他應當直接南下,援助洪橋守軍。

趙煥聯得知李續宜打算向西推進,便從包圍圈中寫信給他,請他從北面進攻。李續宜率部從寧鄉兼程疾進,在寶慶以北的釀溪搭浮橋西渡,紮下營盤。

太平軍包圍圈內外的湘軍水陸部隊共有四萬人,都歸李續宜統帥。但是,湖南著名的宿將大多數都在這裡,李續宜畢竟只有三十六歲,仍然難以轄制。

太平軍連營一百多里,號稱三十萬人,每天食用幾千石米,田野裡已經找不到糧食了。石達開知道不能久耗下去。

包圍圈內的湘軍倒是不愁軍糧,因為寶慶城內的守軍已被圍困了兩個月,知道必須依靠城外的湘軍才能解圍,便將所有的糧食運出來,供給田興恕等人的部隊,讓他們挖掘深壕與太平軍對峙。

石達開聽說湘軍有援兵到來,打算迅速地打敗李續宜所部,以擊潰湘軍的各路部隊。於是,他決定停止對東邊的攻擊,轉而攻打城西。

7月28日,李續宜正在劉長佑軍中,太平軍發起了進攻。李續宜命令全軍協助防守,將太平軍擊退。李續宜突然發起反擊,攻破太平軍的幾十座壁壘,俘斬大批太平軍。

李續宜一舉打通了與趙煥聯軍營的聯絡,湘軍各部非常振奮。

石達開受挫之後,決定放棄寶慶。他本來打算進軍貴州和四川,但他的部屬多數是廣西人,很想返回家鄉。在部眾的壓力下,他決定率部南下。

當夜,他命令各部吹響號角,號聲響徹山野,部隊集合,西渡資水。

第二天早晨,太平軍前隊出來佯攻湘軍,後隊南撤。田興恕開營出戰,也渡過資江,與大軍會合。各路湘軍呼號追逐,太平軍全線撤退。寶慶城內的軍民歡呼慶賀。

寶慶解圍後,李續宜獲賞布政使銜,劉培元被提拔為浙江處州鎮總兵,仍然留在湖南率領水師。江忠濬獲賞按察使官銜,鄒漢章得到運同官銜。周達武升任參將。

周寬世率部前往永州,打敗當地的會軍。

石達開的部隊一路南撤,於8月份再度攻佔東安,李續宜和劉長佑分道赴援。

石達開率部從東安向西南推進,從新寧和城步之間的山道進入廣西全州境內,湖南永明的會軍也向西南進軍,到達廣西恭城,迎接石達開的部隊。

蔣益澧剛剛升官,不敢怠慢,連忙出兵扼守恭城西南七十里的平樂。這時會軍大部隊已經開到,偵察到平樂城內已有防備,便向北挺進灌陽,聯合從全州開來的太平軍,取道興安境內,南下直攻省城桂林。

石達開的部隊經過興安時,李續宜見湖南已經沒有戰情,而胡林翼和曾國藩正打算攻打安慶,需要兵員,便率部北上東進。劉長佑的部隊已經疲乏,無法南下。田興恕率部前往靖州防守貴州邊境,只有蕭啟江率部出境追擊石達開。左宗棠增調張運蘭的部隊防守郴州和永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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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達開的前鋒三千多人開到桂林城外,三天內增加到幾萬人。廣西省城很久以來沒有戰爭警報,如今軍民大為驚駭,曹澍鍾急忙召回蔣益澧全軍,防守桂林。

蔣益澧的部隊雖然號稱五千人,但久已缺乏軍餉,空缺的兵額沒有補足。在賀縣作戰大有傷亡,離伍的軍士過半,又留下兵力防守柳州,他率領的部隊只有一千多人,疲憊不堪,軍容不整。

廣西學政李載熙在城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