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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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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榮見部隊距武昌只有三里路,便派人呼喚城內的守軍,再次邀他們夾擊太平軍。無奈城內兵力單薄,缺乏戰鬥力,而常大淳為人過於謹慎,還是不敢出兵。恰值天氣寒冷,又下大雨,淋溼了火藥,向榮便收兵回營。常大淳失去了最後一次為武昌解圍的機會。

太平軍在長沙攻堅時積累了經驗,決定在武昌城下如法炮製,挖地道轟炸城牆。這一次,他們看準了江邊的文昌門。1月12日,林鳳翔在李開芳的配合下,帶領先遣隊挖掘一丈多長的地道,在城根埋下地雷。

守城的清軍把管子埋在地下,把耳朵湊到管口諦聽,隱隱約約聽到挖掘的聲響,請求從城內挖地道灌水,淹沒城外的地道,常大淳沒有批准。

當天,地雷爆發,城牆坍塌,太平軍攻上城牆。太平軍的旗幟還沒飄上城頭,城內守軍和城外的援軍就望風而逃,都躲進了武昌附近的城鎮。太平軍幾乎沒有遇到抵抗,就進佔了湖北省城。

清軍防守武昌,大不同於防守長沙。其中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武昌城內沒有聚集懂得軍事的人才,也沒有一支驍勇善戰的楚軍。六十歲的常大淳也是湖南人,但他年事已高,遇事猶疑不決,以致丟失城池,自己投井自盡,家人十幾口也跟著喪命。清廷官員都把武昌的失守歸咎於他,後來的人談起這件事,都搖頭嘆息,為他感到遺憾。

太平軍進入武昌,殺死了布政使梁星垣和按察使瑞元以下的高層官員。江夏縣的知縣繡麟持矛巷戰,奮力搏鬥而死。王定安的《湘軍記》記載,武昌的紳民婦女,幾十萬人懸樑投水,死人之多,為兩百年所未聞。

太平軍攻佔武昌,湖南大為震動。自從太平軍離開湖南進入湖北之後,各路增援湖南的清軍,都跟隨太平軍北上。長沙的守軍只剩下四千名,其中最有戰鬥力的部隊,就是江忠源的楚軍。巡撫張亮基聽說湘鄉人羅澤南和王錱兩位書生,把團練辦得有聲有色,便命令他們各自招募一營湘勇,準備作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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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歲的王錱是個很有主意的人,他為湘鄉團勇制定的營制,不僅具有獨創性,而且在後來透過實戰的檢驗,被證明是行之有效的編練制度。這種營制,後來基本上為曾國藩的湘軍所沿用。

湘勇以隊為基本單位。一般十二人為一隊,有抬槍的隊人數多兩名,十四人為一隊。每隊設什長一名,伍長一名,副伍長一名,另設炊事員一名,散勇和抬槍隊員十名。八十五人為一哨,設正哨長一名,副哨長一名。哨長管旗,有四名勇丁保護。副哨長持令旗,執斬首刀一把。護勇二名,兼擊鼓吹喇叭。五百人為一個營。每營設四個哨,另外有中軍侍勇壯勇遊勇各二隊。都是十二人為一個隊,由營官管轄。一營設三十名長夫。

湘勇的武器,主要以冷兵器和熱兵器交替使用。這些兵器包括:普通刀矛,耙叉,長刀,七尺矛,腰刀,火罐,火箭噴筒,神鞭,抬槍,鳥槍,劈山炮,藤牌,短槍,弓箭,三眼號炮。

打仗肯定有傷亡,所以每哨配備了一名整容師和一名縫衣師,年齡在二十歲以上。治傷治病的醫生,發藥賣藥的藥師,炊事員及銅工木工諸色人等,由營官統一配置管轄。每隊配備兩袈帳篷,供宿營使用。

湘鄉團勇的號衣都是藍色鑲邊,按旗人鑲邊的式樣。衣服有四粒釦子,號鋪用白布印字,中書“湘勇”二字,上注營號,左旁註哨號,右旁註隊號,下注姓名。每個勇丁都有一副腰牌,上書姓名、年齡、籍貫和住址,還有擔保人姓名和入營時間。

每營都有名冊。名冊上註明本營所有勇丁的基本資料,及擔保人姓名。每逢新勇入營都要有人擔保。

1853年,咸豐三年(2)

營官以下,所有官佐和勇丁,以及其他隨營人員,都各自規定了相關的職責。營官是一營的核心,他的作用是挑選並管好哨長和什長。從營官到勇丁,形成一個嚴密的金字塔結構。

湘勇組建,遵循一個不可動搖的原則:兵歸將選,併為將有。兵歸將選,就是由營官組閣,如同一朝天子一朝臣。給你五百人的編制,你願意要誰就要誰。營官自己選擇的哨長和什長,自然都會絕對服從他的命令,把他當成自己的父兄,這就是兵歸將有。王錱提出了一個用人的原則:什長和伍長,以沉默寡言的人為上選。

營官管理部屬,有一定的民主程式。每逢初三和初八,營官設茶,召集各級軍官飲茶,商議軍務,瞭解什長是否稱職,散勇是否勤操聽令。每逢十四和二十九日,營官召集部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