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為何不開口要我保?”
“鳳凌太過不小心,鬧出這樣的事,作為男人,該他自己去承擔,要求也該他求。”
玫果搖頭笑了,“他遇上你這樣的人,不知是幸還是不幸。”尖蔥般的手指,反覆輕磨他的唇,饒是這寒夜,也被她磨出暖意,“你如何知道那藥事定神安胎的藥?”
“你身上向來只帶毒針,不帶毒藥,以你的醫術,想毀了他腹中的孩兒,只消一針……既然不是毒藥,自是良藥,她無病無痛,只是受了些驚嚇於胎兒不利,以你行醫之德,既然要給藥,自是鎮定安胎只用。”
玫果輕嘆一聲,“還有什麼事能瞞得過你?”他就如初見她一般,四年不見,對她像是無心,其實處處用心。
他笑而不語,關於她,事無大小,他都不願放過。
她壓著他胸脯,總有一樣東西硬硬的抵著她,生生的痛,伸手進他懷裡掏出那物,竟是那隻地攤上尋來的小楷筆,心裡不知是何種滋味,“你一直帶著?”
“嗯。”
“你寫著那樣好的一手字,這筆太配不上你。”玫果手指輕撫了撫筆桿,隨手要拋。
他忙搶了回來,怕她當真丟掉,收進懷裡了,“用習慣了,感覺甚好。”
她垂眼,隔著他的衣衫,輕撫著那支筆,他說的話可以隨時編出來哄她開心,但他卻隨時帶著這隻劣質的毛筆,如果他當真是無情之人,這又如何解釋,“以後我再尋只好的送你,換了這支。”他的身份要面見多少臣吏,拿著這麼支筆,太上不得檯面。
他不以為然的笑了笑,“換就不必了,你要送我,我自是來者不拒,最好連人一併送我。”
玫果咬牙瞪他,“人怎麼送?”
月光下她眼波似水,含羞帶嬌,略褪去的情潮又在他體內擴散,望了望左右,湊近她,“如果你不願回宮,不過我們出城尋個林子…”說道這兒見她小臉瞬間漲紅,忍禁不住輕笑,”不過到處冰雪,難尋地方,只怕得在馬上解決。”
玫果只覺腦中‘嗡‘的一聲,揮掌就打,“一直以為你溫文儒雅,沒想到你竟這麼……”說到這兒,竟說不下去。
他側頭輕笑,“這麼什麼?”
玫果正想揚手給他打過去,驀然見他面色一沉,一掃嬉笑,眸子里布上冰寒,“怎麼?”
“沒事。”他從容扶她坐正,攬在她腰間的手卻不鬆開,另一隻手幫她理好被他弄亂的耳發。
就在這時,玫果聽到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傳來,心裡莫名的收緊。
末凡拉住馬,輕嘆一聲,在這燕國之內,竟無一處安靜自在之處,調轉馬頭,靜立街中。
一隊宮裝侍衛向他們疾馳而來,在離他們五步之遙,翻身下馬,上前兩步,齊齊單膝跪倒,帶頭的是寒宮婉兒的隨身親信,“見過太子殿下。”抬頭見他懷中尚抱有一男子,微微一愣,再看她清秀絕俗,面色嬌紅,盡是女兒之態,接著一想,已是明瞭,又行一禮,“屬下見過平安郡主。”
第448章 許你江山
末凡淡淡的掃了眼侍衛長,面無表情,“說吧。”
侍衛長抬頭飛快的看了眼玫果,然後看向末凡,“長公主要太子馬上回宮。”
末凡眉頭微蹙了蹙,出宮前才見過母親,並不見她有說什麼事,“何事這麼急?”
侍衛長又看了看玫果,垂下頭,“屬下不知。”
末凡嘴角抽起一抹冷笑,他如何會不知,反正也正想回宮,也不為難他,“知道了。”也不叫他起身,帶了馬,從他身邊奔過。
等看不見那些侍衛,玫果才轉身見他一臉漠然,己沒了剛才的興致。“出了什麼事嗎?”
“只怕是太上皇忌日之事。”他暗暗冷笑,太上皇忌日雖說重要,卻哪至於這時辰巴巴的趕著來尋他,藉口罷了。
“既然是你皇租父的事,就快些回去吧,省得誤了正事。”玫果雖然與他才見面不久,百般不捨,但在孝宇面前,卻也不便任性。
他低頭凝視著她,大拇指輕掃她的柔軟唇瓣,“太上皇的忌日尚有幾日。”
玫果微微一愣,過了會兒才笑了笑道:“早些準備總是好的……”
末凡的手指停在她唇中間,微微用力壓住,阻止她說下去,“在我面前,不必說違心的話。”
玫果笑意盡斂,拍開他的手,“你要我如何?我娘不許我對你用情,你剛與我一起,就有人巴巴的來喚你,不用腦袋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你我這兩個老孃打著算盤,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