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果看著他們走向草垛,抽得胃痛。
結果那些人不知是搜得太粗糙,還是佩衿運氣真的這麼好,居然沒被搜出來,玫果長略鬆了口氣。
只盼那些人搜完了儘快離開。
黑衣人沒搜到什麼,卻並不離開,分兩排站好,一襲紫衣的寒宮鈺出現在銅鏡裡,玫果如不是被點了穴只怕就驚叫出了聲。
寒宮鈺身後跟著的兩個面容秀美的少年,其中一個眼波轉動,也是極媚,竟有兩分佩衿的風彩。
帶頭的黑衣人向寒宮鈺弓了身道:“稟公主,沒有人。”
寒宮鈺臉一沉,“該死的佩衿,難道當真能跑得這麼快?”看了這件茅屋,冷哼一聲,“把這屋子也拆了,我就不信把他的哨所拆個精光,還不能揪出他來。”
“是。”頭領應著,一揚手,那幫黑衣人不等再吩咐,一同走向茅草屋,準備拆房子。
玫果心沉了下來,這屋子一拆,這洞也就暴露了,暗罵佩衿,幹嘛要點他的穴道,這下要被人當死魚捉了,就是想死也不能死得體面些。
佩衿有意放重一聲呼吸,吸了口氣,馬上屏住。就象是屏著呼吸的人,憋不住了,本能的吸了口氣。
寒宮鈺陰毒的視線即刻轉向草垛,抬抬頭,“停。”輕移蓮步慢慢邁過門檻,掃了眼屋內藤椅。
她身後少年忙為她拂了拂沒有什麼塵的藤椅。
寒宮鈺這才風情萬種的在那藤椅上坐了,看著草垛,朝頭領使了個眼色。
頭領會意,無聲的一揚手,那些黑衣人迅速將草垛緊緊圍住。
玫果看到這時,已然明白,佩衿已經察覺寒宮鈺的到來,有她帶著這幫狗腿子,他根本無法帶她安然離開,所以才將她藏起。
以他對寒宮鈺的瞭解,料到寒宮鈺尋不到他們的人,定會毀他的暗哨,所以才不與她一同躲藏,而隱身院外轉移寒宮鈺的注意力,以此來保她。
他既然做了這個決定,就不會再跑。
剛才的那一笑……玫果的心如墜萬丈深淵……佩衿啊,不值啊,自己這麼無情無義的女人,不值你如此……
秀美少年又取出一個小金碟,放到寒宮鈺身邊小桌上,又自身後揹著的包裹裡取了瓜子,倒進小金碟。
另一個取出同樣的一個金碟,擺上的卻是些精緻細點,他們這麼追,居然沒將那些糕點壓爛,著實難得。
寒宮鈺眼角帶笑,看著草垛,就象看到到手的獵物,並不急著將對方捉住,拈了粒瓜子,慢慢的磕著吃了,才嬌聲道:“出來吧,別弄髒了衣衫,弄髒了衣衫也罷了,萬一不小心劃花了臉,可要心疼死我了。”
過了會兒,佩衿笑吟吟的站起身,“公主的功力又精進了。”
寒宮鈺眼角笑意更盛,“難得得你一句誇,如果還如以前那般,你且會躲在這兒?只怕早飛了。”
玫果不斷的喊,“快跑,快跑,快跑啊,就算當真跑不掉,也要試一試。”可惜話只是在嘴裡打轉,一個音符也沒飛出唇瓣。
佩衿慢慢走到院中,那些黑衣人將他團團圍住。
他掃視了眼寒宮鈺,突然一笑,“公主認為就憑這幾塊料就能留下我?”一邊說,一邊作勢往院外飛躍。
突眼前金光急閃,交織成一張網向他壓來,將他生生的逼了回來。
佩衿臉色變了變,很快恢復淡定,“原來公主不但功力精進了,還研究些這新花樣。”
寒宮鈺又拈了粒瓜子在指尖,“這是我這幾年來,要人為你創出的金針陣,你覺得可好?”
佩衿媚眸半眯看著黑衣人手中的金針,“很好,公主如此厚愛,佩衿深感惶恐。”
突然無聲無息的欺近一名黑衣人,手掌一翻,直擊對方胸口。
一切來得太快,那人一愣之間,身子往後飛出,一口鮮血噴出,落地已沒了氣。
餘十眾人臉色大變,忙站好陣列,小心防範。
寒宮鈺也是面色一凌,不料他突然動手,手掌一拍桌案,身子躍出屋子,落在院中,陰冷的睨向仍笑吟吟的佩衿,“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佩衿不以為然的笑了笑,表情輕鬆,暗裡卻是不敢有絲毫大意,“公主難道還不瞭解佩衿?”
寒宮鈺冷哼了一聲,一揚手,“上。”
那些黑衣人個個不是弱手,論死拼,佩衿卻是不怕,大不了打不過就跑。
但他們手中針陣卻硬是爭對他而布,任他怎麼變幻身形,不但沒能衝出針陣,身上還被刺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