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渝濃抬眼注視著齊濤的表情,從女人的角度看男人的臉,佈滿性感的鬍鬚痕跡的下頜,有力的脖頸,微微滾動的喉結,無一不給她一種可以依賴,可以撒嬌的安全感和怦然心動的異性神秘感。
錢渝濃覺得自己不能再看下去了,她全身已在大腦想象的支配下變得癱軟起來。女人小心翼翼地重新埋首在齊濤懷中,“如果我現在是三十歲那該有多好啊。”
“我們現在的狀態不夠好嗎?”齊濤扶起女人的下巴,戲謔地笑問。“我們是如此地享受相愛的過程。”
錢渝濃的額頭得到了齊濤的輕吻。她滿足地閉上了眼睛,就這樣,就這樣,真想在男人的懷抱中直到天荒地老。
―――――――――――――――――――――――――――――――――――――――――――――――――――――――――――――――――
應景其中的齊濤左臂有些麻木。這個女人對於他在中國事業起步快速成長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因此這樣的忍受多少也有了男人心甘情願的很多成分。
其實還不夠,如果只是做到簡單的貼心,圍繞在她身邊的誘惑太多。齊濤想著女人對愛的貪婪頭皮一陣發麻。
根本不在情人親密的狀態。
齊濤在女人開口講話的時間,大腦飛速運轉著如何對答,在女人安靜享受情人間浪漫依偎的時間,放鬆的思維反倒招惹起心頭一種小小的悲涼。
如果懷中的女人是母音音該多好。如果是她,即使再需要背景和關係,他也不會做自己不愛的女人的情人,他一定會紮紮實實地為了她去建立自己的王國,編織男人的夢想。
胸中抑鬱的男人,開始對家中甜蜜而虛假的溫馨二人世界感到厭煩,他側頭看向臥室的窗外,燈火交織的夜的上海,黃浦江也隱形在一片璀璨之中了。
紐約也有這樣濃郁金融氣息的夜晚。此刻正在以管家和主人身份獨處的母音音和姬繄扈在做些什麼呢?姬繄扈一定如願以償地得到母音音的心了,一定的。或許他們正如同自己和錢渝濃一樣享受著不被打擾的二人世界。
任嫉妒和猜疑天馬行空的齊濤,心痛極了。他的奢華單身公寓變成了囚禁他身體的牢籠,他懷中的貴婦錢渝濃更像是一塊讓他心靈蒙羞的恥辱標記。
“我們出去散散心吧。”齊濤提議。
―――――――――――――――――――――――――――――――――――――――――――――――――――――――――――
“出去?這麼晚。”
“不過十點鐘,上海的夜才剛剛被點燃啊。”齊濤好脾氣地解釋著,他知道女人會屈服他的意志,因為她已經開始迷戀自己了。“其實我要給你一個驚喜的。”
“驚喜?”錢渝濃的眼睛裡有光芒流瀉而出,向她尋求庇護的男人很多,為她製造浪漫的男人卻是前所未有。她一顆春心狂喜著。
“對。現在就走吧。”齊濤終於擺脫了女人的依賴,恢復了自由的身體,他稍稍伸直一下脊背,語氣不容置疑地詢問,“今晚不回家可以吧。”
從來都是按照自己意志來支配時間的錢渝濃,第一次從情人口中聽到這樣強烈男子漢氣息的獨斷,開心極了,她順從地點點頭,“可以的。我從家中出來就沒有打算回去。”
被強制做了行程決定的女人,滿心歡喜,她對齊濤的下一句提問滿懷期待。或許是要問丈夫或是家中的情況吧,像他這樣細心的男人一定會問到的,已婚女人不回家的理由之類的,該怎麼回答呢?表露出自己心中只有他,只想和他在一起的心跡,對,就這樣。
主意打定的錢渝濃等待著齊濤再次開口,等來的不是她頭腦中早已設計好的對白。
已經開始動身準備出發的男人,離開大床一段距離了,他沒有回頭看向還停留在床上的女人,“我去換衣服。”
任性自我的男人。
充滿強勢魅力的男人。
錢渝濃又失望又愛慕。
她喜歡跟隨情人腳步的感覺。雖然她對男人的冷漠孤傲有些許抱怨,但這樣我行我素的性格反而更吸引女人的心。
不再賴床的錢渝濃快走幾步,追上男人的節奏,她情不自禁地從後抱住行進中的男人的腰身,“你要帶我去哪裡?”
齊濤對突來的女人碰觸未加防範,雙手本能地想要扒開女人的鉗制。在他的手剛剛伸向腰際的一瞬,他清醒了。上帝,差一點。如果是正面面對這個女人的話,如此明顯嫌惡的表情會被錢渝濃髮現吧,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