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輕歌聞言身子不由一震,樓君煜被壓在了四方山下那一夜,杜鵑啼血數日。可昨日,這隻杜鵑在一旁看著樓君煜入殮卻沒有半絲反應,這意味著什麼?
不對,一定還有什麼,她沒想到的地方!找到的那具屍體上,雖然說穿著一身白衣,拿著玉笛,身上有刀痕和箭傷,還有她包紮的布條。可真要將另一具屍體佈置成這般,也不是不可能!
鳳輕歌臉色一沉,看向穆風,急聲道:“快為朕準備一匹快馬!朕要出宮!”
鳳輕歌騎著馬,不要命地疾速飛奔在路上。她一定要弄清楚,那具屍體到底是不是樓君煜的!
忽什麼東西射向了馬蹄,馬腿一彎,鳳輕歌不由跟著馬齊齊地翻到在地,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
痛!好痛!似什麼東西重重地抽打在她身上一般。鳳輕歌抵制不住劇烈的疼痛,睜開眸來。
“她醒了!”“啪啪”的聲音停止,一個粗獷的男聲隱約在耳邊響起。
“醒了?”緊接著一個熟悉的女聲響起。
鳳輕歌困難地睜開眸子,看清眼前的女子,不由諷刺一笑。她都還沒找她算清帳呢!竟然又中了她的招!她這可後患,可真留大了!
動了動手,果然,雙手雙腳都被鐵鏈鎖住。
“鳳輕歌,你沒想到會再次落到我的手裡吧?”綺羅從旁邊一大漢手中拿過鞭子,走上前。冷笑道。
“是沒想到!”鳳輕歌低低一笑。
“啪!”綺羅一鞭子甩了過去,甩在了鳳輕歌身上,尖銳開口:“你笑什麼?”
“嘶——” 鳳輕歌不由一陣緊擰著眉,心中慍怒。冷淡開口。“沒什麼!”
綺羅聞言柳眉微揚,隨即將鞭子浸入一桶鹽水裡,嘴角得意地揚起,眸中卻閃過一抹狠辣,又是一揮鞭子抽在了鳳輕歌身上:“沒什麼?!”
鳳輕歌痛得悶哼一聲。身上火辣辣的疼。想要被燃燒起來一樣。靠!笑一下抽鞭子不說還泡鹽水裡,你丫的比貊堯那變態還變態!鳳輕歌咬著牙,忍不住暗罵。
綺羅看著她露出痛苦的表情,嘴角揚起的弧度更大。臉上滿是享受與得意。更是發狠地一鞭又一鞭地向她身上抽去。鳳輕歌白色的衣裙,早已破碎不堪,血跡斑駁。
“鳳輕歌,樓君煜死了。你其實比我更慘!你看看你,穿著喪服,卻不敢親眼看著自己心愛的人下葬!哈哈哈哈!鳳輕歌,你真該感謝我,當初我給你和樓君煜下媚毒,至少你們還有過一段魚水之歡!”
感謝個毛線!鳳輕歌一抬眸,看著綺羅,揚起唇角:“是啊,但是比起你與柳言曦的那一段,就差遠了!給自己的親哥哥下春藥,若是朕,朕還真沒這勇氣!”
聞言綺羅臉色一變,面部變得扭曲尖銳,又是一揮鞭向鳳輕歌抽去:“你閉嘴!”
鳳輕歌悶哼一聲,噴出一口鮮血,舔了舔嘴角的血跡。抬眸看向綺羅,嘴角一挑:“不好意思,朕只是在陳述事實!”
聞言綺羅臉色更難看,忽眼中閃過一絲陰狠,下巴一揚開口道:“鳳輕歌,別忘了,你現在可是落在我的手裡!”
鳳輕歌撇了撇嘴角,就是因為落在你的手裡,我才只能任由鞭打,要不是我防不勝防,又豈會容你這麼囂張!
“你猜猜,這是什麼地方?”綺羅忽開口問道。
“這裡黑布隆冬的,朕又不是江湖術士,不懂算命測字,又怎麼能猜到!”
綺羅看著周圍,走進鳳輕歌,紅唇一挑:“這裡是青樓的地窖,也是老鴇專門調教不聽話的姑娘用的地方!”
聞言鳳輕歌面色一變,臉色微沉,竟然是在青樓地窖,而且,是哪個地窖也不知道!且不論穆風知不知道她出了事,光是被關在這樣的地方,穆風要找到她也很困難!
“你可知道,我曾經就是在這樣的地方被調教的!”綺羅一把拉開胸前的衣襟,肌膚暴露在空氣中,白嫩的胸前露出縱橫交錯的傷疤,還有明顯被人玩弄過去不掉的印記。
“我不肯服從又怎樣?青樓裡有的是折磨人,讓人屈服的辦法!樓君煜比你更狠!你知道,他把我送去什麼地方嗎?”
聞言鳳輕歌眸中微閃。
綺羅一笑,眸中滿是恨意,表情猙獰扭曲:“他把我送去牢中和那些窮兇惡極、十惡不赦的殺人犯關在一起!那些人不知殺過多少人,手上沾了多少血,他們暴虐,殘忍,根本就不算是人!?要不是我忍受著屈辱,委曲求全,放下尊嚴,用盡一切辦法取悅他們,甚至舔那些人的腳趾,跟著三個人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