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同伴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表情僵硬。正欲上前,一把冷冷的匕首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是誰指使的你?”鳳輕歌站在樓君煜身後,身上被雨淋溼透,看著面前的緇衣男子,冷聲道。
緇衣男子看了一眼樓君煜,嘴角噙了一絲陰冷的笑:“我說怎麼逃了,原來有人來救你!”
鳳輕歌見此一挑眉,一腳向緇衣男子踹去:“這是還你方才踢我的那一腳!”
聞言樓君煜轉眸看著緇衣男子,黑眸中閃過一絲冷光。
緇衣男子被一腳踹進了水坑,斗笠從頭上掉了下來,露出一張平凡無奇的臉。雨水和汙水沾滿了緇衣男子的臉上,男子面色一變,眼底閃過一道陰光。從懷中掏出一個東西,放在嘴邊。
樓君煜一伸手點住緇衣男子的穴位,卻仍是慢了一些。尖銳的哨聲已在大雨中響起。
鳳輕歌不由面色一變,一把抓住緇衣男子的衣領:“你做什麼!”
一陣馬的嘶叫聲響起,一陣馬蹄聲朝這邊漸漸靠近。
樓君煜黑眸一閃,用匕首抵在緇衣男子頸上,緇衣男子的脖頸上頓時劃出一條血跡,清醇的聲音帶了冷意:“何人指使你的?目的又是為何?”
緇衣男子看著樓君煜,冷冷一哼,舌尖一緊。卻被一隻修長的手緊緊地捏住了下顎。將一粒藥丸按進了男子嘴裡。樓君煜指尖一點緇衣男子喉間,薄唇划起一個冰涼的弧度:“既然如此忠心,寧願服毒都不肯說,不如死的悽慘一點!”
說完收起匕首站起身,朝馬車前方走去,用匕首一點一點將牽引著馬車的韁繩砍斷。
緇衣男子忽倒在地上,身子蜷縮。一陣抽搐,在水窪中打滾。表情格外猙獰痛苦,抖著手伸向鳳輕歌,目露哀求:“求你,殺了我!一刀殺了我!”
鳳輕歌一抹臉上的雨水,看著剛才還囂張著現在卻表情猙獰痛苦。向她苦苦哀求殺了他的緇衣男子,眸中不由閃過詫異之色。轉過頭看向大雨中衣衫盡溼,一臉淡淡地砍著韁繩的樓君煜,眸光微凝。
“到底是何人指使你的?又為何要抓朕?”鳳輕歌回過眸,看著拽著她衣角的緇衣男子。
緇衣男子搖著頭,拽緊了她的衣角,嘴發著抖:“我什麼都不會說的,殺了我!殺了我!”
忽雨聲中夾雜著馬蹄聲越來越近。一群黑衣人騎著馬朝他們飛馳而來。
鳳輕歌不由緊張地朝樓君煜看去,還有一根韁繩沒有砍斷。匕首是鳳輕歌為了防範未然帶在身上的,為了攜帶方便特意做的比較小巧。因為過於小巧,所以砍起兩根手指粗的韁繩來也需要費些功夫。
“哈哈哈哈!來了!都來了!”緇衣男子發癲般大笑著,嘴角不斷溢位鮮血。
鳳輕歌見此不由眼眸一閃。一腳踹開緇衣男子,男子再次倒在水窪中。全身抽搐著,嘴角冒著血。最終沒了氣息。≮墨齋 。。≯
鳳輕歌見此,轉過頭,看向越來越越近的黑衣人,臉色微沉,急忙轉身走到樓君煜跟前,眼眸微閃道:“他死了!”
聞言樓君煜黑眸微閃,淡淡道:“原本也沒打算讓他活著!”話音剛落,手氣刀落,恰恰砍斷了最後一根韁繩。轉身撿起緇衣男子落在地上的斗笠,戴在頭上。一把抓住鳳輕歌,將她往馬上抬去。
鳳輕歌正欲上馬,幾支流矢飛了過來,樓君煜不由臉色微變,一把拉下鳳輕歌,身子輕轉,避開了流矢。
樓君煜鬆開鳳輕歌,按住馬,翻身一躍上馬,伸手將鳳輕歌拉至身前,用衣服裹著鳳輕歌,將整個背嚴嚴實實地擋住了她的身子。策馬向與追上來的黑衣人相反的方向跑去,流矢不斷地從背後射來。
天空中響起幾聲驚雷,雨越下越大,沒有止住的傾勢。鳳輕歌心中不由微急,這樣下去離城內越來越遠,危險就會越來越大。而且下了雨的地面,泥濘淤滑,馬很容易打滑。剛開始那兩人還只是抓她,沒有打算殺了她,可現在窮追不捨的這群黑衣人,連箭都開始放了,如今就說不清楚落在他們手上到底還有沒有命了。況且即便那些黑衣人不殺她,那樓君煜呢?
如今,兩個人都不會武功,若是被追上了,就難逃一劫,這該如何是好!難不成真的要傳喚暗衛,暴露暗鷹嗎?鳳輕歌微微側頭看向身後男子,編制的斗笠遮住了大半的臉,卻仍然可見面容的冷靜自若,鳳輕歌不由眸光微凝,心中微微複雜。
她將他推向風尖浪口,可在她最危險的時候,他還是出現了。。。。。。
忽馬嘶叫一聲,停了下來。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