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柳相冷哼一聲,臉色陰沉:“本相看是為了你自己的私慾,利用我們的女兒,讓他們兄妹亂倫,你這毒婦真夠陰狠,若不是看在你生了綺兒,本相早想殺了你!”
“柳壑!”華陽公主花容扭曲,又怒又懼。
柳相冷哼一聲,甩袖轉身,不再理會她。看著殿內眾臣道:“其實先皇不止有一個子嗣,當年杳妃即將臨產時,先皇曾無意臨幸了一個宮婢,並且那個宮婢懷上了先皇的皇嗣,只是因先帝當時獨寵杳妃,因而,令人將這宮婢所懷的皇嗣打掉。但是,那個宮婢買通了當時奉旨賜藥的公公,並在後來離開了皇宮。因此,先皇是還有一個皇嗣流落民間的!當年本相得知那件事,便派人去尋,終於不負苦心找到了皇子!”
聞言群臣沸騰。
“向來只聽說先皇只有一個子嗣,便是當今已駕崩的天子,憑空冒出一個皇子,又說是殿上的這位少年,空口無憑,相爺這番說法,怕是難以令人信服吧!”殿內有人不由道。
此言一出,群臣連連附和。
小司見此從袖中拿出一塊紅色通透的龍形玉佩。
眾人見此皆為驚訝。
“這不是歷代皇上用來調遣御林軍的令牌嗎?”
“是啊!怎麼會落到這個少年手裡?”
“誰知道是不是偷竊的!”
……
柳相見殿下眾說紛紜,眸中幽深莫測,撫了撫蓄留的鬍鬚,抬手拍了拍手掌,一個佝僂地老太監應聲走了出來。
柳相嘴角一挑:“這個太監是當年奉旨賜藥給那個宮婢的人,曾經亦是隨侍先皇左右。殿下的諸位大臣中,怕也有不少老臣,對這位公公面熟!”轉而又對老太監,“公公不妨給諸位大臣說說清楚,當年那宮婢的孩子到底有沒有打掉!”
老太監佝僂著腰,看了看柳相。又看向殿內群臣,緩緩開口道:“當年。老奴的確是收了那宮婢的銀子,欺瞞了先皇。老奴雖是犯了欺君之罪,可如今看來,能為先皇留下一名皇子,老奴卻也算無愧了!”
華陽公主冷嗤一聲:“誰知道,這老太監是不是你收買的!”反正已經背叛了他,和他反目。以他的狹隘,絕不會放過她,她倒不如竭力摧毀他的計劃和陰謀。
柳相臉色微變。冷笑一聲:“老太監可以收買,那太后呢?”
聞言華陽長公主面色驟變。
“那個曾經懷了皇嗣的宮婢其實是當年與太后同在杳妃身邊伺候的宮婢——芸心!”
此言一出,群臣亦是開始騷動。他們至陛下駕崩都一直還未見過太后,現在突然聽柳相說太后能佐證先皇有個皇子。騷動自是難免的。
太后身著一身雍容華貴的宮裝,雲堆翠髻,雍容雅然的容顏上透著蒼老和消瘦。身後兩個宮婢緊緊地跟著她身後,看似是兩個宮婢,但見這兩個宮婢緊緊盯著她的目光,倒有些像是在監視她。
“太后娘娘,敢問到底是否如丞相所言,先皇有另一皇嗣?” 。
太后轉過身面向群臣,端莊的姿態中透著一股威嚴:“先皇的確有另外一個皇嗣流落在外,只是……”側頭看向一旁的小司。淡淡道。“這個人是不是我皇家的血脈,是不是先皇的子嗣。哀家可就不知道了!”
聞言小司攥緊了手,臉上閃過一絲緊張無措。又在轉瞬間昂起頭,挺起胸,他有那塊玉佩,他是皇子,他姓鳳,他會繼承皇位成為皇帝的!
太后淡淡地掃向華陽長公主和綺羅郡主:“哀家只承認先皇的子嗣繼承皇位,其他人,沒有資格!”
此言一出,誰都明白,太后是在說,綺羅郡主沒有資格繼承皇位。
華陽長公主臉色一變,難看道:“太后什麼意思?綺羅是奉陛下遺旨繼承皇位,名正言順,要說是最有資格的人!”
殿外,樓亦煊一身盔甲,腰間佩戴著劍,遠遠地看著乾清殿,嘴角挑起:“一切都準備好了?”
“是!一支軍隊已經入宮,三公子帶了其他兩支軍隊在宮外候命,王爺大約還有兩個時辰就到了!”一旁同樣穿著一身盔甲計程車兵道。
紫蘇看了士兵一眼,走到樓亦煊面前,眼眸一閃,溫聲道:“要開始了嗎?”
樓亦煊滿意地點了點頭,忽晦眸一閃道:“驗清楚了嗎?皇上真的駕崩了?”
紫蘇斂下眸子,點了點頭,臉色微沉:“是!我親自整理的皇上的遺容,的確已經沒有呼吸了,面色發白發冷,身體也開始僵硬了。”
聞言樓亦煊雍容的臉上露出一個陰冷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