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對皇后娘娘動手,就算是娘娘沒有著鳳袍,可是這院子裡十停中有九停人都識得這是我們的皇后娘娘。”
她彎下腰把皇后扶起來:“快,宣御醫”
原本宣御醫的話是鸞侍要喊的,可惜捱了紫萱的窩心腳給嚥了回去;聽到紫萱說她造反,看到皇后臉上並無痛苦之色,鸞侍急急的喊道:“娘娘,不,不是的;奴婢就算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是輔國郡主拿奴婢的手……”
“胡說。”紫萱喝斥了她一句,就聽到外面有人通傳:“太皇太后駕到——”紫萱等得人,終於到了。
紫萱看了一眼皇后,輕輕的道:“現在有麻煩的人是皇后娘娘你,是不是死定了我可說不好,端看娘娘你的造化了。”她把皇后放開,任由其它宮人過來扶了皇后,過去揪起了鸞侍來在她耳邊道:“你敢動我的人你就死定了。”
鸞侍心裡已經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兒,但是那口氣賭得她胸口難受,雙手用力就把紫萱推開:“你敢陰我你謀算我就是謀算皇后娘娘……”
紫萱身後不遠處就是皇后,被鸞侍這一推紫萱的身子很自然的撞向皇后:此時的皇后剛剛跌了一交,雖然看上去沒有太大的事兒但是這次再撞上的話,那事兒絕對就大了。
“鸞侍你——”紫萱大怒可是止不住身形:“快,保護皇后娘娘。”她連連後退眼看就要撞在皇后身上時,終於有宮人拖開了皇后,使得紫萱自己跌坐在地上。
這一下子摔得極沉,院裡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如果紫萱當真撞在了皇后的身上,她腹中的孩子鐵定不保。
紫萱一面呲牙咧嘴的吸氣一面掙扎著起身:“來人,把這個謀逆的鸞侍綁了幾次三番的要害皇后娘娘,著人要仔細的問問她倒底安得什麼心。”
太皇太后也扶著宮人的手進來了,鸞侍推紫萱她是看得真切,當即也怒道:“綁了,真是反了天”看向皇后皺皺眉頭,但她還是先開口問皇后:“不要緊吧,可有傷到哪裡?”她對皇后一身的宮人打扮極為不贊同。
皇后欠身見禮:“謝太皇太后的關心,孫媳不要緊。”
鸞侍大喊:“不,我沒有要害皇后娘娘,沒有要害皇后娘娘。娘娘,你知道奴婢的心,奴婢絕無害娘娘之心啊。”
紫萱看一眼她看向皇后:“娘娘怎麼說?”這個時候問皇后拿主意卻不是真得要由她拿主意,純粹就是在為難皇后。
皇后還真得不相信鸞侍會害自己,可是第三掌如果不是故意的,那推朱紫萱來撞自己又如何解釋?鸞侍是個很仔細的人,不然這麼多年來豈會被倚為左右手?眼下的事情,真得不像是鸞侍做得,可是她偏就做了出來。
現在讓她說信得過鸞侍,不止是不是要為鸞侍脫罪的事情:如此明顯的事情,她還要維護鸞侍會讓太皇太后怎麼想,讓宮中怎麼想,最為主要的是會讓皇帝怎麼想?但是讓她開口說出不相信鸞侍的話,那她今天晚上夜訪之事、還有以前那些不能見光之事怎麼辦?
定要封了鸞侍的嘴不能讓她胡說八道才成。
皇后左右為難了,一句簡單的話要說出口來卻是那樣的難;如果紫萱不問她完全可以當作沒有這回事兒,只要給鸞侍幾個眼神安撫她一下,讓鸞侍能心甘情願的為她去赴死就萬事大吉。
只是她沒有料到朱紫萱不肯這樣放過她,非要給她找麻煩不成。迎著鸞侍的目光,皇后忽然雙手捧著肚子:“痛,痛……”她雙眼一翻乾脆暈過去了。
她除了一暈之外也別無他法,也正好多些時間讓她好好的想一想應對之策:她深夜離宮,還扮了宮人以遮他人耳目,此事不說清楚皇帝肯定不會罷休的。
皇后暈了自然無法再問下去,一陣手忙腳亂後安置好皇后,御醫也就來了。
御醫給皇后請過脈後稟於太皇太后道:“娘娘身體無大礙,胎氣雖然動了些許但是不需服藥,只要不大喜大悲、不累著、不急走等幾天便會養回來。”
皇后就是皇后,她身懷有孕那可是國之大事,身體當然調理的極好;所以這一跤跌坐在地上,並沒有讓她的孩子有什麼不妥:這本是喜事,可是皇后卻恨不得自己現在胎氣動得大——只要孩子能保住,她吃些藥什麼的予眼下更好些?至少不會有人著急於追問她。
偏老天很保佑她,跌了一跤卻毫髮無傷,所以她扮宮人的事情便不得不向太皇太后解釋一二。
紫萱上前道喜:“皇后娘娘是吉人自有天相啊。”
皇后恨不得一掌把紫萱打到天邊去:“本宮是得太皇太后的福氣相佑才能母子平安;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