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可惡。自從自己痛毆了一次沃爾特後,他就以為對方註定會在床上躺一輩子,誰知道沃爾特不光身體痊癒,甚至還被徵召入伍當了小隊長,連同對方身邊的老夥伴都成了軍人,心裡就有點害怕,但他仗著自己軍銜比對方高,所以經常到這個中隊來給沃爾特找茬挑刺,結果今天恰恰又看見沃爾特在比試劍術的時候將阿爾伯特打倒在地,以為找到了機會。
“維爾海姆禁衛中隊長,這不關沃爾特的事情,是我要他教我劍術的。”阿爾伯特趕緊用身體當住了沃爾特,正要為部下開脫,突然發現了維爾海姆身後的老人,一張臉就有點不自然了,“爺爺,您怎麼來了,不是軍裡規定不允許家屬探視嗎?”
“你們看什麼?還不快滾!現在包徹爾先生要和你們中隊長談重要事情!”維爾海姆揮舞著手,將四面計程車兵都驅趕開,還狠狠瞪了眼一臉通紅沃爾特,然後回過頭換上了一臉媚笑,“包徹爾老爺、阿爾伯特少爺,要不下官帶你們去河邊談吧,這裡雜人太多,會影響你們的。”
阿爾伯特看到維爾海姆如此呵斥自己的部下,心裡有點不高興,但看到爺爺的表情很不好,只能無可奈何地點點頭,一邊側過身對著沃爾特露出抱歉的笑容,然後搶先朝北邊走去,而維爾海姆則知趣地騎馬離開了營地。
“沃爾特隊長,這個維爾海姆簡直太過分了!”
幾個從卡歐那鎮一同入伍計程車兵看到阿爾伯特等人已經消失在北邊的營帳背後,紛紛走了過來,都氣得往地上吐口水。
沃爾特忍住憤怒,對著士兵搖搖手說道:“大家就別在意了,他是禁衛軍聯隊的,平時不會和我們發生關係,他要找藉口胡鬧也就個把月的時間,你們還是趕緊多訓練,免得到時候讓人笑話。”
說完,走到遠處把阿爾伯特的長劍揀了起來朝自己營帳走去。
“爺爺,你以後不要來了,如果有什麼事就直接給我寫信!”阿爾伯特坐在河岸邊,似乎有點不高興,解下了空劍鞘抽打著岸邊的綠草。
包徹爾嘆了口氣,知道肯定無法改變孫子的想法,於是換了個輕鬆的表情說道:“阿爾伯特,既然你已經走到了這一步,爺爺也就不再多說了,只是希望你能小心,那些混亂群城的惡棍很狡猾的。”
“爺爺的意思是要我學會保護自己?我現在是軍人了,我的首要任務就是帶領我計程車兵取得勝利,只要有可能,我會衝在隊伍最前面!”
阿爾伯特冷笑到。他已經知道了這個爺爺的想法,包括把自己刻意安排在第一軍團,其實都是指望藉助卡文特斯來把自己隔絕在戰場以外,他突然覺得自己其實並沒有按照自己的意願在做事情,從小到大都沒有離開過這個爺爺的控制安排。
“這個……爺爺不是這個意思……”包徹爾一下子楞了,他發現阿爾伯特已經越來越投入到當前的角色中了,於是又嘆了口氣,從懷裡掏出了一個小布袋,從裡面拿出一封精緻的書信,“這是米希奧蕾小姐讓我偷偷轉交給你的……還是那句話,你要謹慎考慮一下和她的關係,不要為了她影響到整個巴拉穆沙家。”
阿爾伯特一下就搶過了信,貼到了鼻子前,深嗅著那股在布袋保護下依然殘留的淡淡香味,露出了嚮往的眼神,絲毫沒有聽到爺爺的話,幾步就跑到了一邊,顫抖著手取出了信,一字一字地看得特別仔細。
激動、幸福、惆悵,阿爾伯特的臉上顯露出所有陷入愛河的青年的應有表情,只見他小心地把信收入懷裡,興奮地走到包徹爾面前說道:“爺爺你放心,我不會給巴拉穆沙家丟臉的,為了米希奧蕾,也為了我自己,我會把一個軍人的形象表現到最完美的境界,我回軍營了,您也回去吧!”
阿爾伯特說完,頭都不回地朝營地裡走去,身後的包徹爾老臉抽搐不止,最後只能搖搖頭走開。
太陽漸漸下落,謝羅拉松河平原的軍營卻依然忙碌,又是兩個軍團開出駐地,其中包括第一軍團,一萬兩千官兵開始了新一輪的訓練,而且這樣的訓練將一直持續到凌晨。
已經快要天黑了,在接近南方沿海的溫布林堡領地邊境的林間商道上出現了一行人馬,二十位普通傭兵打扮的騎兵簇擁著兩輛四馬馬車在緩緩前進。
“費納希雅小姐……看樣子今天是過不了邊境了……”尼格列驅馬走到最面馬車旁,對著車窗恭敬地說到,“要不今天晚上我們就在附近找個地方宿營吧?”
隊伍裡的人肯定的嗯了一聲,尼格列一抬手,整個隊伍停止了前進了,然後六個騎兵分成三組分別朝道路前、左、右三個方向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