務說三道四,不過,涉及到本門的生死存亡,梅某也只能說句心裡話了。老朽倒是覺得天羽的提議可行,至於和冰封谷接洽之時,提什麼條件,用什麼辦法能夠保障本門的最大利益,還望玄葉師兄和諸位同門想個周全的辦法。大家可以想想,即使冰封谷最終統一了九州,也挺過了獸劫、魔劫,難道還能讓大家都永遠待在崑崙山下不成,到時候。玉鼎山還是我玉鼎門的玉鼎山,大家還可以在此修成大道!”
看到有三名元嬰修士都支援投靠冰封谷,下面的金丹期修士頓時活躍起來。
“如果冰封谷在接納我玉鼎門後,不強令大家到其它地方去捕殺妖獸。不拿大家當槍使,貧道也贊成化師叔的提議!”
一名鬚髮花白貌相忠厚的老道東張西望了一番之後說道,此人正是玄葉的一名弟子。
另一名滿面精明之色的年輕道士順勢跟風說道:“明祿師兄說得沒錯。只要我們大家還能呆在這玉鼎山中,還能安然靜修。有一個強大的靠山未嘗不是好事!”
殷開天狠狠瞪了一眼那名老者,冷聲說道:“明祿師弟有沒想過。若是我玉鼎門投靠冰封谷後,冰封谷請玄葉師叔到崑崙山靜修,卻派冰封谷修士來執掌玉鼎門門戶,那時,做什麼事情還由得師弟嗎?”
“殷師侄放心,本座自小在山門受教,從踏入山門的好一刻,就沒想過離開玉鼎山,無論大家最終做出何種決定,本座都會與玉鼎山共存亡。”
玄葉道人鏗鏘有力地接過殷開天的話頭,話語裡竟然透著一股凜然正氣。
把宗門給賣了,還能義正詞嚴地說出這樣一番話,玄光道人心中只有暗翻白眼。
聽聞此言,一眾金丹期弟子頓時來了精神,尤其是玄葉的心腹弟子,一個個發表了各自的看法,站在了化天羽和玄葉一邊,梅仙兒以及五名和化天羽關係親密的弟子也不甘落後,其中就包括申公南的另外兩名親傳弟子。
剩下的幾名弟子看到大勢已定,雖說心中有些不同想法,卻也一個個閉口不言,沒提出反對意見,就連原本屬於紫霄宮一系的明禮和那名老成持重的張姓老者似乎都改了主意,有了幾分心動。
如今,明顯反對之人,只剩下了申公南和殷開天二人。
申公南神色越來越難看,早已沒有了一絲笑容,望了一眼神遊天外一般的玄光道人,眉頭一皺,說道:“師弟兩次傷在冰封谷修士手中,不知對此事有何見解,若是玄元、玄弋、劉泰三位師弟聽到這樣的提議,又會有什麼想法?”
玄葉道人、梅雨辰、化天羽同樣把目光望向了玄光道人。
眾弟子這才突然意識到,一直默不作聲的玄光道人才是最關鍵的人物,若是玄光道人不同意此事,從中作梗,頂多是玉鼎山弟子一廂情願地投靠了冰封谷,從此以後,玉鼎門可就徹底走向了決裂。
認真比較起來,神農山人數雖比玉鼎山少上數倍,實力卻不弱,雖說沒有元嬰中期修士,卻有四名元嬰初期修士和七名金丹後期修士。
玄光道人收回望向殿外的目光,沉吟了片刻,緩緩說道:“若是玄葉師兄有令,讓我神農山弟子捨棄山門,迴轉玉鼎山,共渡獸劫,貧道可以聽從安排,盡最大努力動員一眾弟子回返山門。若是讓我神農山弟子投靠冰封谷,貧道一人卻做不了主,不如這樣,待貧道回去和三位師弟以及一眾弟子商議之後再給兩位師兄一個答覆可好?”
聽到玄光道人模稜兩可的答覆,不但玄葉道人面色難看,就連申公南都是大為不滿,面色一板,說道:“在下只想問師弟一句,師弟自己願不願意歸降冰封谷?”
“那麼師兄你呢?”
“我不同意!”
申公南聲音不大,卻是斬釘截鐵,胖胖的臉蛋上竟然找不出一絲平日裡的圓滑味道。
“貧道和師兄一樣,從末有過改投他派背棄宗門的念頭。”
玄光道人一邊言語,一邊不慌不忙地站起身來,繼續說道:“如今九州獸劫頻頻,生靈塗炭,貧道雖說資質魯鈍法力低微,無法像玉虛祖師一樣降妖除魔,造福九州,卻也不願把中州拱手讓給妖獸,使得黎民百姓陷入水火,各位都是高瞻遠矚之輩,非貧道可比,神農山弟子若是有人和玄葉師兄的想法一致,貧道會讓其迴轉山門,若是沒有,抱歉,神農山之事就不勞各位操心了,告辭!”
說罷,拱手衝著玄葉、申公南二人各自施了一禮,面無表情地轉身大步向殿外走去。
一眾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把目光全部望向玄葉道人。
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