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止了右手毫無希望的掙扎,用上自己全部力氣,一頭撞向那張臉。
這個突然打擊造成了預想中的結果,伴隨著一聲的哀號,敵人的手上力氣明顯的一鬆。他趁這個機會一下子抽出握著刀的右手!勝負已經決定了,敵人現在的空隙很大,在他的雙手能夠保護自己之前,那柔軟的喉嚨就這樣毫無防備的暴露在盜賊的面前……
推開那具已經沒有生命的屍體,列夫站了起來。此刻他才感到透支的力量落潮般離開身體,讓疲勞取而代之——剛才的戰鬥實在太兇險了,勝利後依然感到一陣的後怕。盜賊的臉轉向洞穴,愛爾娜依然躺在巖壁的陰影裡面一動不動,列夫可以清楚的看到被扯破的衣服散在她的身邊。
“愛爾娜!”列夫叫了一聲,他稍微猶豫了一下,然後向那邊走過去。現在可以看清楚了,愛爾娜幾乎是半裸的躺在那裡,她的背上一片血紅。
“愛爾娜!”列夫什麼都顧不上的跑過去,同時手移向腰間,想解下那個裝著各種藥粉的小包包。那幾個混蛋剛才一定傷到愛爾娜了!
列夫來到愛爾娜身邊,同時也掏出了止血藥粉瓶子,但是這個時候他才發現自己錯了。
愛爾娜背上散發著紅色光澤的,並不是她或者別人的血,而是一種列夫從來沒有見過的東西。
那是一種鮮紅,但是又類似琥珀一樣有半透明感的物體,呈現絲狀,佈滿愛爾娜的整個脊背,緊緊的鑲嵌在白哲光滑的面板中。這些東西很像是血痂,但是用手指輕輕觸控的時候又感到上面透出的那種體溫。很明顯,這不是什麼外來的附屬物,而是這個身體的一部分,確切的說,就像是一種器官——如果用什麼東西來比喻的話,就好象是魚身上的鱗片一樣。
這些條絲狀的紅色物蜿蜒交錯,在愛爾娜背上構成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形狀,透露出詭異的氣息。這個形狀,似乎像金有時候使用的那些魔法陣。
列夫用手輕輕的摸了一下這些手感硬實的紅色異物,但是治療師這個時候突然動了起來,嚇的他像被電擊一樣的縮回手。
“你看到了吧?”愛爾娜用手拉著只剩前襟的衣服慢慢坐了起來,幽幽的問道。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的……我以為你受傷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列夫慌忙的解釋,但是愛爾娜打斷了他的話。
“你看到了吧?”治療師的聲音提升了一些。
“……是的!”列夫答道,此刻他覺得還是老實回答比較好。
“……覺得我很可怕嗎?或者……很噁心嗎?”愛爾娜盯著列夫的臉問。她的表情中充滿了列夫從來沒有在她身上看到過的東西,這根本不象是平時的愛爾娜。
“怎麼會呢?”列夫大聲回答。愛爾娜的嘴角出現一種輕蔑而敵意的笑容,這讓他心頭突然湧上一陣悲哀。
“……”愛爾娜看著列夫,似乎在檢查他的話的可信程度,然後她的表情慢慢的緩和下來。
“你還眼看下去嗎?”沉默了一陣子後,愛爾娜終於打破寂靜。“我要換衣服了!”
列夫的臉刷的一下紅了起來,他趕緊轉過身去,老老實實的面對著巖壁。當身後傳來瑟瑟的換衣服聲時,他的腦海裡卻不受控制的出現了愛爾娜剛才那種半遮半掩的樣子。
……
兩個人在山林中前進。在處置完那三具屍體後,他們就知道這裡不能繼續躲下去了。愛爾娜雖然身體依然虛弱,但是堅持馬上就離開。
列夫走在後面,看著治療師吃力的樣子。他好幾次想伸手幫她一把,但是最後還是都打消了念頭。這是一種距離感,突然間就覺得愛爾娜和他間出現一層牆壁,不過最悲哀的是,盜賊不知道如何打破這層現在才發現的牆壁。
自從離開那個暫時藏身的巖洞後,兩個人沒有說一句話。儘管列夫很想開啟話題,但是每次話一來到嘴邊,就莫名其妙的消失掉,什麼都說不出來。
“休息一下吧!”在繞過一個小山頭後,盜賊終於打破了兩人間這種沉默,儘管實際上明顯的露出疲態的是那個大病初癒的治療師。
愛爾娜找了個乾淨的地方坐了下來。現在穿在她身上的是一件舊衣服——出於女性的某種天分,愛爾娜在自己的揹包裡面總是帶著兩件可以換穿的衣服。列夫記得這件衣服——因為它在愛爾娜的揹包裡面儲存了很久,事實上,自從他們第一次見面以來,這件衣服就一直放在愛爾娜的揹包裡面。一起旅行這麼久來,列夫好多次無意間看到這件治療師袍,但是隻有在那次比武大會上,被那個對手砍破衣服後,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