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來不及反應。長槍從那個強盜的臉頰刺入,窒住了他還沒說出口的話。攻擊者迅速退開。留下那個強盜抱著自己的臉,在痛苦中發出一聲聲的怪叫。地上留下了一小塊粉紅色的肉塊,這曾經是舌頭的一部分。
一切發生的如此之快,直到結束後人們才發現突襲者是誰。那是一個翼人少女,身上穿著銀色的索子甲,手中則持一把長槍。純白的羽翼張開的很大,把她臉上的怒意襯托的格外明顯。
“是那個臭婊子!”距離那個女孩最近的那個大個子強盜發出一聲狂喊,揮舞著手裡的劍向那個女孩撲過去。少女拍動雙翼同時挪步後移。她的動作比人類快上太多,那個強盜根本接近不了她身邊。連線近劍的攻擊範圍都做不到。
長槍如同毒蛇一樣連續發出四擊,每一下都準確的命中劍柄。四個手指落到地上,長劍也只能跟著無奈的跌落塵埃。
“讓你們看看逐風部族戰士的利害!”那個女孩發出一聲怒叱。她雙翼拍動配合雙腳的動作,快的簡直像一陣風。她撲向第三個強盜。那個強盜慌亂中舉起盾牌想抵擋,但是長槍如同有靈性一樣的繞過了無用的盾牌,槍尖無情的刺進了鎖骨的夾縫。伴隨著持槍雙手的扭動,清晰的骨折聲響起。
第四個,也就是站在金背後那個,已經在逃跑了。站在客觀角度這可不是個好選擇,因為翼人飛行速度比人類跑步速度快上好幾倍。長槍猛的從後面刺進逃跑者的腿,讓這個膽小鬼摔倒在地。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那個人丟下武器,轉頭開始求饒。“那是他們的決定……我什麼都沒做啊!”
“但我記得你,襲擊我的時候我看到你了。我記得你的臉,還有你的耳朵!”長槍的速度迅如閃電,從強盜的頭側擦過。那個強盜感到耳朵一陣發涼,用手一摸才意識到已經永遠失去了右耳。
整個戰鬥過程大概一分鐘。就這麼一點時間裡,那個女孩就擊敗了四個大男人。四個人都已經完全失去戰鬥力,從剛才獵食的猛獸轉變成待宰的羔羊。
“她好象不是為了救你而來的。”烏錐對金說道。
“是她和這幾個強盜本身有過節?”
“是他們先襲擊我的。”那個女孩轉過頭看著金。儘管金和烏錐的聲音都非常的輕,可是還是被這個女孩聽見了。“五天前,我在這一帶宿營的時候遭到他們的襲擊。他們趁我睡覺的時候捉住了我,搶走了全部的東西,還把我當奴隸賣給了城裡的奴隸販子。”那個女孩咬牙切齒的說道,很明顯,這種經歷對她來說是難以形容的侮辱。“不過他們也只配在晚上突然襲擊人,要是正面來的話,多上十倍我也綽綽有餘。”
這話倒不算誇張,這個翼人族女戰士真的戰技高超。再加上天賦的飛翔能力,她一個對四十個強盜確實有得一拼。
那個最先被襲擊,丟了半截舌頭的強盜突然一聲不響得向翼人女孩撲了過來。他握著自己的釘頭錘,一記猛砸向女孩毫無防備的背後。這個突然襲擊的後果是悲劇性的:長槍從他嘴裡拔出來的時候,帶出了幾個血淋淋的牙齒。
這些強盜已經根本沒有什麼抵抗的力量了。
無論金有了多少的心理準備,下面的場面還是讓他感到目瞪口呆。那個女孩就在他眼前強迫這些強盜交出所有的值錢的東西,甚至把他們的衣服都剝光了——她把這一切戰利品捆成一捆,提在手裡飛走。絲毫不理會在一邊的金臉上的驚訝。
“真了不得……”這是金事後發出的唯一感嘆。那些就剩內褲的強盜們——只有老天才說的上他們到底是幸運還是不幸——雖然都受了輕重不同的傷,但是卻沒有喪失行動能力。他們彼此摻扶著逃進了樹林裡,很快就從金的眼睛內消失。
“你剛才不是說她是個貴族嗎?”金問烏錐。“除了思維邏輯外,其他方面好象沒有共同點啊。”
“我對翼人族風俗習慣瞭解得也不是很多。對了,我知道一件事:他們對大氣的流動十分敏感,所以要說什麼悄悄話是瞞不過翼人的耳朵的。如果我們再向南前進,我們恐怕還會遇到翼人族,所以最好記得這一點。”
“真是很有意思。”金輕聲的對自己說。
金走出了山谷。他們的運氣非常好,在他面前的是一條通往南方的大道。他剛才與其說是走錯了路,不如說是無意中繞了一條近道。
“對了,還記得剛才的話嗎?那個翼人女孩是獨自來這裡的,所以才會被強盜襲擊……有什麼理由可以讓一個女孩獨自遠離自己種族的活動範圍,深入人類的區域呢?”
“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