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低階修仙者弄來當暗器。往“毒刺針”叢中鑽,扎得渾身跟刺蝟似的,這得多疼啊。包穀還敏銳地發現這“毒刺針”裡藏有隱匿法陣,再見兩人頭髮、眉毛都沒了,衣服燒融貼在身上,身上佈滿縱橫交錯的劍傷,洞玄末期的修仙者啊,按理說只要沒事沒傷到氣海,運氣一週就能將身上的明傷、暗傷癒合,頂多虛弱好一陣子,結果這兩人卻是連傷口的血都止不住。且那傷口還泛著火能量氣息以及凌厲的劍氣,她越看越覺得熟悉。
包穀見到這兩人鑽出來後還非常警惕地查探四周,一臉驚怕的模樣,又見他倆一身唳氣不似善類,悄無聲息地隱匿了氣息將自己與周圍環境融為一體。
那兩人相互摻扶著艱難地跑出去十餘里地,找到了一個山洞,鑽了進去,又佈下一個藏身法陣,這才窩了進去。包穀一路尾隨,她的修行境界高出他們許多,又是法陣一道的老行家,在這兩人佈陣的時候就動了點手腳把自己藏在了他們的隱匿法陣中。
兩人佈置好隱匿法陣後這才大鬆一口氣的模樣,渾身一軟靠牆坐著歇了好一會兒,其中一人才憤然罵道:“惹上火暴龍,真他媽倒了八輩子血黴!我說老兄,你挑人下手時就不知道長長眼,火暴龍的徒孫你都敢動,還把禍水往我這裡引,我三十年的心血全讓你毀了!”
另一個一臉倒黴相的人嘆道:“你是沒見到,那是極其罕見的至陰體質,是母體死後,出於母性,由鬼力生下來的孩子,我就不信你見到了能忍得住不動手!”
“嗬嗬!你還是想想以後要怎麼擺脫火暴龍的追殺吧!”
“不能吧,不就是一個徒孫嘛,再說,人不是已經被她救走了嗎?她還能死咬住我不放不成?”
“她沒死咬住你不放,能萬里追殺你到我這裡來?晦氣!被你害死了!算了算了,找個地方躲個百八十年不出來,說不定這劫就躲過了。也虧得今天大幸,不知道是什麼人物和她聯絡,她竟顧不得取我倆的性命盯著傳音玉符發愣……”
“哎,我說她怎麼突然收手了!你既然看出她分神,怎麼不趁機殺上去,說不定有機會……”這人的話沒說話,就見到同伴一臉冷笑地看著他,他悻悻地說道:“我就隨口一說,以火暴龍的戰力,再加十個我倆這樣的都不夠她砍的。”
包穀估計這就是玉劍鳴說的被玉宓追殺的邪魔道人。她自然不屑於動手去對付兩個傷得連動彈都困難的修仙者,且能不殺人,她都儘量不殺人,可這兩人又不是善類,又不願放過,於是取出陣材把他倆藏身的地方布了一個封印法陣,把他倆封在了山洞裡。她放出神念搜尋四周,在相距二十里遠外的地方探到了那熟悉得令她心頭悸顫的身影和氣息,她幾乎是以最快的速度趕過去,待趕到那身影身邊時,又忽然不敢靠過去,縮在一旁的大石頭後面藏緊了身子,目不轉睛地盯著那坐在峭壁旁的青松下捏著一枚傳送玉符愣愣發呆的玉宓。
忽然,玉宓的眉頭一擰,冰冷的聲音響起:“出來!”
包穀沒動。
玉宓抬袖一拂,一道凌厲的勁氣忽然從她的袖底捲來擊中包穀藏身的大石頭“轟”地一聲把石頭轟得粉碎,露出了藏在後面的包穀。
包穀想起她聖姨說玉宓封印了記憶,不認識她了,她回來得又這麼突然,再看玉宓的臉色似乎不是很好,怕嚇著玉宓,而且也不知道該怎麼讓玉宓一下子接受自己這個走了極不可能回來又突然回來的自己,於是竟脫口說了句:“那……那個,那個……我……我是路過的。”話出口,才意識到自己跟清瀠相處久了,居然被清瀠給傳染了!
玉宓側頭朝包穀看去,那屹立的白色身影就這麼映在她的眼中,背襯著藍天青松和稀疏的枯草,那身姿和模樣都極好,但隱約透出幾分拘束和緊張。很少有修仙者見到她不緊張、不拘束的,許多修仙者在她的面前連大氣都不敢喘甚至繞著走,也有修仙者出於仰慕又不敢上前與她說話偷偷尾隨的,她沒感覺到來自這白衣女人的敵意本不甚在意,可看著她,她的心莫名的一緊,竟有一種難以言說的生生鈍疼感,這與疼意相伴的還有難楚,那份酸楚竟使得她和鼻子發酸,莫名地落下她從不曾流過的淚。玉宓摸摸臉上的淚,低頭愕然地看著掌心裡的溼意,又愕然地扭頭看向那立在不遠處的女子,那身影竟在她的心裡掀起驚滔駭浪般的情緒,那驟然而起的劇烈情緒來得太猛太烈,攪得她的腦子一陣劇烈。她悶哼一聲,抱緊疼得像要炸開的腦袋,然後便感覺到自己被一個柔軟的懷抱摟住,一雙微涼的手落在她的太陽穴上輕柔著,精純的靈力灌注進來宛若一抹清涼劃過她的腦海,使得劇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