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活著嗎?”她覺得棺材裡的這位一定還活著,不然怎麼一直盯著她看。她不相信這是自己的錯覺,她修仙到現在,好歹也算是築基期的高手,這點靈覺還是有的。
包穀坐在棺材上等到她身上那溼答答的衣服都讓這符籙力量的熱氣給蒸乾了也沒聽到有回應。她有點氣惱地叫道:“你到底想不想出去?盯著我看又不出聲,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她說話又貼到棺材上去聽動靜,結果還是沒有動靜。包穀暗歎口氣,說:“是不是沒力氣說話啊?你等著!”她又沿著鏈子爬回到塔底來到血池邊,深吸口氣屏住呼吸、“噗通”一聲跳進水池中用自己那超大儲物袋裝血池中的符水。她往下沉多少,那血池中的水便減多少,待沉到那深達三四丈的坑底時,血池中的水也全沒了。
包穀站在那深井般的坑底傻眼了。她怎麼也沒想到這血池竟然這麼深!以前她有飛劍能飛,再高也覺得無所謂,可在這裡她即沒飛劍又無法調動真氣,這麼深的坑怎麼爬?難道要在這坑上鑿出缺口攀上去?
她從儲物袋中找出她師姐給她的那把很久不用的金丹期斧頭用力地砸向坑壁,但聽“咣”地一聲金石撞擊聲響,坑壁紋絲不動,她的斧頭崩了一個缺口,她的雙手被震得發麻、虎口生疼,連斧頭都差點握不穩掉到地上。包穀這才想起這坑底看似坑底,其實是鎖妖塔,這是件不知道等級有多高的法寶啊,她拿金丹期的斧頭來砍,能砍開麼?
她默默地收起斧頭,再次朝自己的超大儲物袋中搜去看有沒有用得上的東西。這一翻之下欣喜地發現之前她們被困在上方蛟龍腹中時挖坑時挖出的那一大堆沒用的廢渣。
包穀把廢渣一點一點地從超大儲物袋中填出來,自己則踩著這不斷升高的廢渣往上走,等廢渣把坑填滿的時候,她也從坑裡出來了。包穀抬頭朝頭上那棺材望去,見到那棺材底部的紅色符紋已經沒有了。
她再次沿著鏈子爬到棺材上,用力地敲了敲棺材,說:“能聽到我說話嗎?能聽到就敲一下棺材。”棺材中依然沒有聲音。
包穀直納悶,心道:“難道是解除的禁制不夠?”她看向塔頂,想把塔頂的禁制也解除掉,但不知其能量來源不敢妄動。如果能夠砍斷幾根鏈子讓棺材從禁制力量最牆的塔中間移開也能使禁制力量減弱,或許塔裡的那位大妖就能動了,然而這寶塔的等級何其高,又豈是她能撼動的?
包穀一籌莫展。
她被困在這裡出不去,塔門的結界力量使得她師姐她們無法進來,她們想要活著出去她就必須解開面前的困局。
包穀仰起頭朝頂上的那棺材望去,說道:“前輩,你別光盯著我看啊,我在想辦法救您,您老也給我出出主意我才能救得了你呀。”
棺材仍是毫無動靜。
包穀撓頭,視線不經意間落到那被廢渣填得滿滿的血池,她的腦子裡靈光一閃,她既然能夠把池子填平,為什麼不能把這塔填平把棺材託高?棺材託高,上面那些繃得緊緊的鏈子就會鬆動,她就可以輕易地把鏈子從棺材上解開了吧?
她的超大儲物袋中有大量的廢渣,還有她和她師姐練搬山移海神通時從太古遺蹟中搬來的大量山石岩土、和不少長了幾百年的木材。金丹期的劍砍不動這寶塔還削不斷幾棵古樹?
包穀說幹就幹。
她將一株有四人合抱粗、高達四五丈的古樹從超大儲物袋中挪出來扔向那棺材底部。
古樹比空中懸棺的位置略高,樹梢頂住棺材底部非但沒能將棺材頂起來,反而被棺材壓得把樹冠層的樹枝折斷不少。包穀不死心地將這株古樹挪回去,挑了株更大的古樹出來,結果依然是古樹折斷、棺材絲毫不動。
她見尋常古樹不行,又換了堅固異常的龍鐵木,結果仍然是以樹折收場。
包穀不死心,她將岩石壘堆到與棺材同樣的高度,想用岩石把棺材墊高,結果就是壓在棺材下的岩石不停地碎裂。
包穀氣得直咬牙,叫道:“是你逼我的!”她發一狠,布了個隔絕外界窺探的法陣,翻出自己在靈雲峰打獵過冬時儲備的狼皮縫成個簡易的水盆,把這簡易的狼皮水盆當作尿盆,一隻手捏著鼻子、一隻手捂住臉,對那盯住自己的視線叫道:“不準看,不然不救你了。”她說完便感到那緊盯住自己的視線消失。包穀頓時大喜,心道:“裡面那大妖還沒被困死,還活著!”她叫道:“你不準看,我不然我困死在這裡也不會救你!”她以靈覺仔細地檢視一番,發現棺材中的那位確實沒有盯住自己,於是捏著鼻子蹲在法陣中解了一通小解。
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