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憂地問:“那你先量量她的體溫?”我就急躁了,說:“哥,我沒溫度計啊!”“藥店有賣!”
“41。8度!”
“啊?你怎麼不早發現?燒得這麼厲害,要死人了!”哥哥在電話裡大驚失色。
我心冰涼。只聽哥哥在那邊一陣搗鼓,列了好幾種藥物,說:“不弔鹽水,危險得很啊!你們到底在哪裡?”
擱下電話,我飛速狂奔至附近的藥店,花了一百二十二塊錢才買全大哥所列的藥物。李小山說這些藥是在沒醫院的特殊情況中選配的,第一次這樣試,不知道靈不靈。
按照指示我給楊帆灌了幾種藥,她氣息奄奄地睡了過去。我在旁邊不斷地更換著溼毛巾,一邊凝望著她晶瑩的睫毛,一邊撫摸著她柔順的長髮,但覺心痛不已、酸澀不堪。換下來的毛巾像開水一般滾燙,看著楊帆烏青哆嗦的嘴唇,我真怕她馬上就要走向死亡——假如她死了,我也便失去了活著的勇氣與動力。
到半夜的時候,楊帆被高燒帶向了癲狂。可憐的小女孩一會兒厲聲高呼,一會兒慘然低吟,身體蠕動得就像一隻浸泡在酒精中的蚯蚓——拼命地垂死掙扎。我又給她服了幾種藥,楊帆這時卻清醒過來。我大喜過望,興奮得跳了起來,高聲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