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實的信徒,或光著身子舉著武器,或光著身子赤手空拳從一間間房子裡面衝出來。在這種戰鬥中,在房子裡才是最危險的,木質茅草屋,再加戰場上從不缺少的明火,哇,很好,烈火焚城。只要稍微有見識和勇氣的人都會跑出來。
看著那些喊著‘無生老母,真空家鄉’一排排倒在鐵炮下的一向宗信徒,我倒是有些納悶,好像是白蓮教的口號把,莫非剛才一炸,我們全體穿越了。還是走了夜路遇到鬼了。
一向宗,日本淨土宗的分支之一。白蓮教中國淨土宗的分支之一。我當時不知道的就是這兩個教會都是淨土宗的分支。兩支相隔千里的邪教卻發展出一樣的模式——愚民造反。
我的臨時大營立在村子西南的小山包上,黑色的鬱金香軍旗迎風招展。
‘第一隊退下,第二隊開炮,第三隊準備……’在前田慶次的指揮下,鐵炮隊有條不紊的收割著生命。村子裡的信徒卻沒有後退的打算,前面的倒下去了,後面的繼續念著佛號衝上來。偶爾夾雜著一兩聲鐵炮和弓弦聲。
大略數了數,倒在前田慶次鐵炮隊腳下的已經超過三百多人,‘還沒有潰散的跡象啊。這支是本願寺家的精銳啊。’
石川伍右衛門剛要介面,我身前的足輕痛呼一聲,退了兩步卻強自挺著沒有彎下腰來。‘有人打冷槍。’這個念頭在石川的腦海中一閃而過,石川伍右衛門指著冒起白煙的地方喊道,‘忍軍一小隊射擊。’
二十支鐵炮同時開火,剛才白煙冒起的地方也傳來兩聲痛呼。緊接著幾十條黑影趁著夜色從草叢中竄出來,高喊著佛號衝殺過來。
‘全體齊射。’旗本和忍軍成交叉角度齊射一次,襲擊者傷亡大半卻不肯退下。石川伍右衛門派出手下忍者拔刀迎敵,‘主公,要不要退一退。’
我拔出村正,‘沒事,你看他們都沒怎麼穿衣服,就知道不是有預謀的,可能是從村子裡跑出來的一小部分。不是跑錯了地方,就是想憑藉這微不足道的力量扭轉戰局。要是我退了,那就前功盡棄了。’這樣做還有很大一個可能就是前田慶次備隊受損,現在前方已經是膠著狀態,根本退不下來。
第一百二十五章 比賽
廝殺,血與火的交織,鐵與肉的衝撞,生與死的輪迴。
天亮了。一切都結束了。
在旗本的護衛下進入村子,村裡一片狼藉,嘶聲裂肺的哭泣,軟弱無力的掙扎。這一切都是因為這裡有如狼似虎的足輕。
一個矮胖的足輕扛著一個尚未元服的少女經過我身邊,看到我身份後,單手勒著少女的脖子跪伏在地上,不理會少女的掙扎行禮,‘殿下武運長久。’
‘恩。’我應了一聲,‘叫什麼名字?’
矮胖的足輕帶著萬分激動的心情說道,‘小人林嘉祥太郎。’
‘很好很禽獸,繼續吧。’我沒多做理會,回了一句帶著旗本離開。他再跪下去手中的少女就要窒息了。
‘謝殿下。’
前田慶次帶著十幾人正在看管俘虜,被俘的人數和負責看管的差不多,也就十幾個。我指著俘虜問道,‘就這一點嗎?不夠看啊。’
‘是的殿下,就這些俘虜。剛開始這些人不知道吃錯了什麼,玩了命的往前衝,險些被他們衝破陣型。還好工藤家武運昌隆。殿下關鍵時刻粉碎了這些人的陰謀。等天亮的時候,能抓到的就這麼多了,其餘的不是因為反抗被殺死,就是趁夜色跑掉了。’
‘逃跑?’我踢了一個俘虜一腳,‘你,看什麼看,就是你,現在給你一個機會,跑出村子去。快點。’隨著這個俘虜將信將疑的跑到村口,膽子也大了起來,加速衝出村子。
我提起手中鐵炮,也不瞄準,迅速開了一槍。剛跑出村子的俘虜後心一片殷紅,倒在地上。前田慶次和手下旗本高喊,‘殿下勇武無雙,工藤家武運昌隆。’
接過旗本遞上的另一支裝填好的鐵炮,覺得這種遊戲一個人玩索然乏味,將鐵炮遞給前田慶次,‘慶次,你也試試。我們來比賽。’
前田慶次接過鐵炮,選好了一個俘虜,給了他一腳,‘你,快跑。’隨著俘虜跑出村口,前田慶次舉槍,瞄準,開槍。俘虜倒下。
‘啪啪啪。’我率先鼓掌,‘好槍法。下一個該我來了。’然後給這個機會只有買中**彩才能跑出去的俘虜身上踢了一腳,‘你,快跑。’
最後也沒有人贏得頭獎,我和前田慶次也是不分勝負。最後我踢空了一腳,發覺俘虜已經沒了。‘下次在分勝負。’
前田慶次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