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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接受他的真實年齡。

“咳,咳……”張處長不停向師座使眼色,急得快從座位上站起來了。

“其實……”師座唇角揚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我們扯平了,理髮店的事以後別再放在心上了。”他的言下之意是,那天在理髮店我無禮凝視著你,而今天你也很無禮的打量著我看,算是扯平了。

“裝神秘。”小七嘟囔一句,揉揉眼睛,她還以為師座會告訴她,其實張處長是在開玩笑,他只有二十幾歲。

宴會結束後,師座送給小七一份禮物,小七一看就知道是糖盒。這盒糖包裝很精緻,儘管剛才在宴會上已經吃飽,但她從來抵抗不住糖果的誘惑……

“不許拆,回家再開啟。”師座這句話習慣性的透著些威嚴和命令,小七聽上去很不自在。

“為什麼命令我呢?”她嘟囔一句,“我又不是你計程車兵……”抬眸,眉如遠山目似朗星的師座,凝視著她的目光卻是暖暖的。四目相對,小七心裡的反感突然煙消雲散了。

“我的這份禮物是送給你的,只送給你。不是送給她們的,不允許其他人分享。”師座的目光移向不遠處圍繞在小七伯母身邊玩耍嬉鬧的幾個女孩子,他常年征戰沙場,性情直爽,有什麼心裡話就會說出來,倒也不避諱。

“她們……”小七順著師座的目光看過去,只見幾個女孩子似乎已經聽到他們的談話,不太高興的衝她撅了撅嘴。

“分給她們吃幾顆怎麼了?她們可是我的親姐妹。”小七仍嘴硬,心裡卻泛起一陣溫暖。她年幼喪父,又在大家庭中長大,從來沒有人把愛僅僅留給她一個人,“……張副軍長,謝謝你的禮物,我先回去了,這盒糖我到家再拆。”

小七提著糖盒離開了,師座一直目送著,直到她身穿淡藍色禮服的身影徹底從他的視線中消失。

……

傍晚,小七將房門鎖好,這才拆開禮物。

這種糖雖然不是很貴,卻是她最喜歡的口味,比起為了引起她重視的富家公子們送來的奢侈品,小七更喜歡師座這份“薄禮”。

糖盒裡有一張卡片,用鋼筆寫著三個字“贈小七”,落款是“靈甫”。很明顯送禮物的人不僅知道小七喜歡吃糖,還在暗示她沒必要太見外。

“伯母說過,張靈甫將軍的字寫得很好看,果然是這樣……”小七將卡片收好,塞了一顆糖含在嘴裡,“可是他很不會揣摩人,估計又是楊佔春想出的點子。”一想象楊佔春附在一臉威嚴的師座耳邊,神神秘秘的告訴他該送什麼禮物最合適,師座恍然大悟的聽著……小七就不禁掩嘴壞笑起來。

突然,不遠處響起一陣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震得木窗和木門都吱呀作響,緊接著響起附近居民驚慌的喊叫。

“難道是日本鬼子的飛機來轟炸了?不太可能,日本鬼子早就撤出長沙城了……”

小七連忙跑到窗邊,只見不遠處那棟宅院已經完全被烈火吞噬,伴隨著滾滾濃煙,把半邊天空都渲染得血紅。

猛然,她意識到什麼:“不!起火的方位是景華的家……”

“景華——”小七顧不上危險和家人的阻攔,匆匆跑出去,加入到救火的人群中!

☆、天譴

猛火被撲滅的時候,景華家已燒成一片廢墟。

圍觀的人群中,有人提著水桶擔憂的站在旁邊,也有人幸災樂禍的小聲議論著:“簡直是滅門之災啊!你們說,岳家是不是經商不本分,遭到天譴了?”

小七瞪了一眼旁邊竊竊私語的胖女人:“岳家已經這麼慘了,你再敢說風涼話,早晚會遭到天譴的。”她放下手裡的桶,默默走到景華身邊。

此時的景華已經完全沒有大大咧咧的樣子了,她像個受了驚嚇的孩子,瑟縮著蹲在家的廢墟上啜泣著。

火光褪去後的夜空又恢復了一片漆黑,月光慘淡,更加渲染出死亡。

小七的目光緩緩移向不遠處的幾具殘缺不全的焦屍,它們僵硬的躺著,散發著濃烈的焦糊味。半天前它們還都是景華活生生的親人,有時候,死亡就是這麼真實而殘忍,讓人猝不及防卻只能強忍著巨大的悲憤承受。

“小七……我爹孃是本分老實的生意人,從來沒和誰結過仇……哥哥們也與人為善。”景華啜泣著,眸裡全是痛苦和不解,“到底是誰幹的!為什麼一定要弄死我全家!到底是為什麼!”

“景華,你冷靜一點,你有沒有受傷?”小七突然想起什麼,“會……不會是景嫣姐姐在外面得罪了什麼人……”話剛出口,她後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