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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會是什麼樣子,再來……我可管不住這兩隻手。」

「……」

「因為姓秦的?還是姓封的?」望著人隱伏眼底的左右難為,早了然於胸的男人索性開啟天窗說亮話,「如果你擔心的

是那兩個老傢伙,我可以保證他們接下來會忙到沒空理你,趁機帶著罄離開這裡吧。」

「離……開?」飄忽的語氣,迷惘的眼色,和不久前斬釘截鐵的堅定判若兩人。

「怎麼,都敢來找我了難道不敢出去?你不會以為外頭的比我還危險吧?天地之闊,既能容我就不會沒你們的立身之處

,再在這兒窩一百年,等到化灰了你也見不著罄的笑。」

話越說就越覺得自己嘮叨的像個老頭子,曲逸暘不自然地將目光移向遠方,連他自己也不明白怎麼突然變得這麼雞婆。

「……為什麼?我們活著對你能有什麼好處?」

定定望著眼前完全不是他所認識的身影,黑衣男子難掩目中困惑,他以為,他們這種人只有利字再無其他,而今,面前

這男人卻不但手下留情還「好心」地指了條離開的路,他無法不想這其中的陰謀可能。

「又是為什麼?」不耐煩地一轉身,曲逸暘不再解釋自己所為,「愛走不走隨便,想留到秦老賊來再被套上狗鏈也隨你

高興,話說前頭,再敢對我遞刀伸劍的就是個死字沒得商量。」

略微思索片刻,黑衣人不再猶豫,握著白衣男子的手快步朝外,直至殿口才又想到什麼似地回頭望了眼。

仍是頭也不回地漫步前行,卻也如人所願地給了句肯定答案:「放心,這女人跟我的樑子結得可大了。」

如果不是那雙眼,他可毋須做那不得不做的事。

耳聽著腳步聲漸隱,曲逸暘立即停下了腳,金針鎖穴後妄動真氣的結果就是每回都得花費番功夫才能重新將暴走的血氣

歸位,否則不死也殘,然而真氣歸位並不比平常,一次比一次困難,也一次比一次危險,當初莫磊下針時便已警告過,

以他的能耐估量,至多容許四次的「任性妄為」。

氣循周天,吃力吐納的身影依舊站得筆直,連眼也未斂闔,比起正統的調息更得多花上幾分心神,然而刻下卻別無選擇

,他不能讓廝殺中的兩人發覺到有什麼不對,否則持平的戰局很可能眨眼翻盤。

他們這類「人」,絕不會錯過任何一絲可以利用的機會求活。

眼觀鼻鼻觀心,雷羿可沒閒功夫細察一旁看戲的男人在做些什麼,整副心神全在這場窩囊至極的幹架上。

說窩囊一點也不為過,這輩子他還打過這麼不痛不快的架,兩粒眼珠子戰戰兢兢地不敢亂轉不說,那兩條紅豔豔的布帶

更是叫他氣得牙癢癢,一來什麼都紅的已是繞得他頭暈,二則兩個人都是長兵器,本就是以巧取勝技重於力,偏偏對方

用的是軟帶,以柔克剛把他吃得死死的。

鏈擊,全撞著團軟綿,鏈卷,則纏著布條打死結,掃鏈橫劈,花了力氣結果卻讓人借力使力蕩了開,折鏈成劍,又讓那

兩條大紅綵帶給捲成了麻花棍,管他橫豎怎麼折騰就是揮灑不開。

他好想拿把大剪子喀嚓喀嚓,如果他有小暘暘無堅不摧、切石頭像在切豆腐的罡氣就好了,兩手一揮,什麼也給斬得七

零八落。

想歸想,雷羿自不會把白日夢當真,反正一時間對方也拿他沒輒,只要管好鏈子不跟長帶纏在起拔河,那女人想仗著年

長佔他便宜可沒那麼容易。

問題是——這麼打下去,得何年何月才有結果?等誰先肚子餓不成……

再一次在鏈帶打結前轉腕反甩,已經纏鬥得有些生煩的雷羿突然想到曲逸暘之前所提的「惡作劇」,可惜沒時間跟人問

仔細點,就怕大腳一踩後自己也得跟著倒黴,他可忘不了灰磚紅磚的教訓,萬一馮倩死心眼情有獨鍾就愛那項佈置,他

豈不得陪著遭殃?

再捱了近半時辰,雷羿心頭的那把鬱火已是旺到快要頂上生煙,自己這頭打得辛苦,那傢伙居然就這麼好整以暇地看戲

看了大半天?他怎麼不記得立過不準插手的規矩?

開玩笑,他奉行的可是「事半功倍」的懶人法則,都已經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這份上還講什麼一對一的大俠仁義?他

雷羿可不是那些老學究,要死了還在之乎者也,不過他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