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就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
可胭脂扣是身份尊貴嬌養蜜寵的白家嬌嬌女,就算是個養女,也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她算什麼?不過是個身份卑賤,被賣入宮的舞姬罷了。
屋內,子前見耶律宗驍沒有任何反應,也不敢多說其他。靜靜地站在一邊。須臾,院子外面響起悉悉索索的聲音,遼皇沉冷的聲音緊跟著響起,“把門踢開!!”
遼皇的聲音當中壓抑著濃濃的怒火。耶律宗驍放下酒杯,這才起身迎接遼皇。
書房的門被子前從裡面開啟,遼皇的人正要踢開,卻是撲了個空。遼皇大步走入書房,甫一看到跳舞的舞姬,臉『色』狠狠地變了變,旋即揮手讓所有人都下去。
耶律宗驍也讓子前帶舞姬下去。
舞姬下去之前,眼神眷戀的看了耶律宗驍一眼,旋即疲憊的走出房間。
“父皇。”耶律宗驍沉聲開口,下一刻,遼皇揚起手來,狠狠地甩給耶律宗驍一巴掌。這一巴掌用足了力氣,打耶律宗驍面頰偏向一邊,青絲黏在唇角上,唇角一抹血跡清晰可見。
遼皇打完了,身子微微抖著。氣憤的看著他。自己這個寄予了厚望大力栽培的兒子,竟是為了一個女人濃的意志消沉,三天三夜不出書房半步!當真是讓他失望之極。
“你還知道朕是你的父皇!你眼中有朕這個父皇嗎?你這是『逼』朕殺了她!!”遼皇口中指的她,自然是幕涼。
耶律宗驍瞳仁狠狠地閃爍一下,面容帶著一絲難以形容的蒼然靜默,旋即低聲說道,“殺她並不容易,父皇動手之前要想好了!”
“你!”
遼皇眼神發寒的瞪著耶律宗驍。
旋即閉了閉眼睛,努力壓下心頭怒火。他今天來是點醒他的,而不是跟他生氣的。
“老三,聽父皇一句話,你若真想要納蘭幕涼,以後自然有大把的機會!可眼下,四方雲動,北遼四周可都盯著咱們呢!白小樓送來的沙盤你也看到了,北遼當最當中,這周遭四國,只要有一方有行動,那其他幾方勢必會有所動靜!如今,波斯古國還有白家都表現出了對納蘭幕涼濃厚的興趣,朕不排斥這是波斯古國和白家共同上演的一場陰謀。
目的就是為了挑起戰爭,繼而有理由進攻我北遼!屆時,他們左右夾擊,看似是為了爭奪納蘭幕涼而來,實則卻是瓜分我北遼國土為實!而啟星之光一天沒有出現,能庇佑我北遼的只有納蘭明輝和拓博堃的軍隊!朕的御林軍還有你的羽林衛,只是用來保護京都安全的!若要征戰在外,靠的還是這二人!這麼多年,有些話朕都沒有與你說透!
這北遼的皇室,遠非你看到的平靜、簡單!”
遼皇話音落下,負手而立,沉沉的嘆口氣。
耶律宗驍瞳仁還是之前那般靜默空洞,北遼皇室,幾多風雨,幾分血腥陰謀,他如何不明白?
“父皇放心,兒臣跟納蘭幕涼完全不可能了!兒臣已經將她放下,從今往後會一心一意的對待玉拂,等找到玉拂,兒臣自會與玉拂賠禮道歉,將一切說清楚!”
耶律宗驍的話讓遼皇心頭不覺鬆了口氣,看了他一眼,似乎還不放心。
………………
275 只有那個女人才能……
“你這動了心,豈是說放下就放下的?別是為了穩住父皇,不想父皇對她下手才會……”遼皇的語氣到了最後微微一冷,耶律宗驍神『色』不變,抬頭迎上遼皇探尋凌厲的目光。
“父皇放心,兒臣已經想清楚了。玉拂與我,恩情千萬,難以還清。唯有對她一心一意,才是我該做之事。至於父皇要不要對納蘭幕涼動手,兒臣……不會過問。”
耶律宗驍的語氣平靜到了令人覺得不真實的地步。可遼皇卻從他臉上看不出任何隱藏或者波動。
他不覺皺下眉頭,沉聲道,“那麼三天前,你從朕這裡要走那個舞姬,又是為何?”這一點也是讓遼皇不理解的,自家老三的脾氣一貫是不近女『色』,潔身自好。不過是個相貌與白家胭脂扣有幾分相似身份卑賤的舞姬,竟是能勾起他的興趣?實在有些匪夷所思!
那胭脂扣對拓博堃有心,莫非老三是想利用這舞姬打擊拓博堃?
思及此,遼皇眉頭不覺再次挑高了一分。耶律宗驍不動聲『色』,垂眸說道,“父皇,那名舞姬留在兒臣這裡,日後定然有用。父皇放心,留下她,與納蘭幕涼無關。”
耶律宗驍的話並沒有讓遼皇放下心來。
“不管你留下她是何動機,就算與納蘭幕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