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喲。當我老太婆這裡是收什麼的?他納蘭明輝不要了就塞到我這裡!你這丫頭,愛家從小看著你長大的,你卻胳膊肘往外拐,好幾年才能見上你一面,這倒好,幾塊破餅就想讓我養你一輩子!還真是女生外嚮啊。”
“太后……您要是不理蘇蘇了,那蘇蘇真就沒人要了。”蘇蘇說著又紅了眼眶,不知怎的,在外人面前她一貫是堅強幹練的蘇蘇,到了太后這兒,就會表現出脆弱如小孩子的一面。
“這還生氣了啊!我這不是想著見那丫頭一面,說不定透過你丫頭,能幫你開啟納蘭明輝的心也不一定呢。”
“太后,蘇蘇覺得,現在還不是時候,雖說蘇蘇沒見過幕涼,但是那丫頭如今的性子捉摸不定,單是這京都對她的傳言就數不勝數,一方面說她柔弱無辜,受盡欺凌,可另一方面,那丫頭強硬起來的時候,可是連遼王和宗驍的面子都不給。更不用說波斯皇子了!其實蘇蘇比您還想早點漸漸她,可如今見她一面真的是比登天還難,除非她自己想見我們,否則……就只能以聖旨的名義宣她進宮!但是也不能白白的宣進宮來,總要有一個合適的藉口,不是嗎?”
蘇蘇的吩咐其實也是太后顧忌的地方。
如今很顯然,納蘭幕涼是很多人的碰不得的死穴,如今要宣她進宮,可謂是牽一髮而動全身。
這合適的藉口是什麼?皇太后一時半會也是找不出來。
“蘇蘇,只怕你我這裡一時找不到合適的藉口,皇上那裡就要忍不住行動了。在我老太婆眼裡,可能現在是我老了,有了所謂的仁慈之心,我還是覺得,那丫頭能不殺就不殺,這皇家基業,雖說是血淚斑斑,天底下最髒便是這裡,但是到老了,我還是希望能太平一點。”
太后的話讓蘇蘇不覺一怔,蘇蘇想了想,起身在太后耳邊耳語了幾句。
太后聽了一愣,旋即扭頭定定的看著蘇蘇,“蘇蘇!這樣豈不是太委屈你了?如此一來,你與納蘭幕涼的關係成了什麼了?那你與明輝豈不是更加不可能了?”
面對太后的疑問,蘇蘇無奈的苦笑一聲,淡淡道,“本來也沒有什麼希望。反倒是放下希望,就這麼一直往前走著,還有一個支撐自力量,若長時間活在希望失望的交替打擊當中,反而才是真的絕望。蘇蘇已經看開了,如今這法子是最好不過了,太后不必考慮蘇蘇的想法,為今之計是穩定大局才是。”
。
蘇蘇的話讓太后始終有些疑惑,她是打心底心疼蘇蘇的,可如今似乎蘇蘇的建議是最可行的上上之策。
太后朝蘇蘇擺擺手,低聲道,“讓我再想想吧。委屈了你,我這老太婆心中如何能好受?”
蘇蘇點點頭,深深看了太后一眼,起身走出房間。她會想辦法說服太后的,先穩定住大局再說,而她與納蘭明輝之間,一直以來,不過是她一廂情願罷了。
……
次日一早,幕涼正在院子裡的躺椅上曬太陽看賬本,飛鳳走過來遞給她一個瓶子,小聲道,“小姐,這是將軍剛才送過來的,知道您不想見他,所以交給我就走了。說這瓶子裡裝的是療傷聖藥,是苦行老人給他的,塗在您的手上,能消除那些難看的疤痕。”
飛鳳說完,幕涼瞳仁閃了閃,旋即將那瓶子拿過來,在眼前看了看。
“難看的疤痕?納蘭明輝也覺得我手上這些被他那幾個老婆女兒兒子虐待出來的疤痕難看了?我倒覺得挺好的,至少我想報仇的話,看一眼這些傷疤,我就知道如何下手了!拿回去給他!告訴他,本小姐不要!”
鳳點點頭,拿著小瓶子轉身走出院子。
下一刻,暗處一抹玄金色身影一閃而過,幕涼抬手在腦後摸索了一下,這才記起自己的簪子丟了,另外一根簪子讓老李拿著去異珍風雲齋打造新的簪子去了,老李還沒回來,幕涼這邊稱手的暗器都沒有。
腳尖一點,將距離自己最近的一本賬本踢飛出去,快如閃電,直衝來人面頰而去。
………………
300 涼兒,我餓
300涼兒,我餓
幕涼手中刷刷的飛出兩本賬本,直直的朝拓博堃鼻樑砸過去。都足夠他歡喜上半天的。
“涼兒,我做夢自然喊得都是你的名字。就算是睡著了,只要一聽到你的聲音,我也會馬上從床上跳起來的。我就怕你不理我,那才是讓我最痛苦的事情。”拓博堃說著,抬手就要攬過幕涼腰身,緊挨著她坐的感覺,說不出的愜意激動,只是這小女人的身子太冷了,冷到了骨子裡的感覺。渾身上下都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