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明輝出聲,擲地有聲。以前虧欠了這個女兒太多太多,如今讓他說什麼他都敢!只要這個女兒能原諒他!
拓博堃臉色陰鬱駭人,這一刻釋放出來的強大氣場更加駭人冰封。他很想反問納蘭明輝,這個小女人像是會受到傷害和騷擾的樣子嗎?
可當他看到幕涼冷若寒霜的一張小臉,不知怎的,心底就全是濃濃的失落,知道不能跟她硬碰硬,這小女人的性子吃軟不吃硬。
歐陽衝見拓博堃不說話了,頓時來了精神,臉上火紅色鮮花面具在這一刻也彷彿增添了更加明亮的光芒,鮮豔如火,在人前盛放魅惑。
“納蘭老將軍總算是說了一句公道話,這有些人就應該……”
“皇子!也請你離開!你在這裡同樣不適合!”納蘭明輝轉而又朝向歐陽衝開口。
歐陽衝眼底的得意瞬間僵在那裡,他看著納蘭明輝,狠狠開口,“納蘭明輝,你老糊塗了是不是?本皇子可是給涼大美人下過聘書的!是你未來的女婿!這你現在慢待本皇子讓本皇子跟拓博堃這廝在一起就夠讓本皇子惱火的了,你還要趕本皇子走??你再說一遍試試!!”
歐陽衝顯然是面子上極度的過不去,琥珀色瞳仁深處流淌出絲絲殺氣,隱隱還帶著嗜血冰封的氣息。
納蘭明輝挺直了脊樑,臉上的表情不卑不亢。雖說這二人身份品階都比他高,但是如今是為女兒出頭,無論如何都不能有任何退讓!
歐陽衝以波斯皇子的身份出現在眾人面前的時候,似乎還沒有過有人如此不給他面子的時候,就算是遼皇見了他都要禮讓三分,他將遼皇那些老臣子的家裡掀了個天翻地覆,遼皇最終也沒有懲罰他,如今納蘭明輝竟然當著拓博堃的面要趕他走?豈有此理!這一刻,納蘭天作儼然已經是歐陽衝附體!或者說,因為他太過於聰明腹黑,太擅長於演戲,所以這一刻,他已經完完全全將自己當做是歐陽衝!
孰真孰假,若是這一刻時間停止下來的話,他未必能立刻抽身!對他來說,不管是歐陽衝還是納蘭天作,都已經成了他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個身份!他不會錯亂,指揮更加深的沉淪下去!就像是幕涼的存在,就是他不停沉淪的動力。
他寧願沉淪到無底深淵,也不要再回到之前不曾有她的生活當中。
有時候,太聰明,太腹黑,反倒是是在一個人的人生當中幫了倒忙。正因為太過於聰明的看透了人世間的一切,卻偏偏沒留給自己一個機會看透自己的心!
納蘭明輝看著如此囂張輕狂的歐陽衝,依舊是不卑不亢的表情,沉聲開口,“請皇子離開!”
“你!好你個納蘭明輝!”歐陽衝眼神滿是滿滿的妒意,旋即看向一旁冷眼看戲,始終一言不發的幕涼,啞聲道,“涼大美人,你……你也趕我走嗎?”
幕涼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冷冷道,“對!我巴不得你現在馬上滾!立刻消失在我面前!!”
“涼……哧!”
歐陽衝話還沒說完,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濺在他身前如火的紅衣上,看不出哪是鮮血,哪是他衣服本身的質地。
這時候,白嬌和白媚從暗處衝出來,一左一右的扶著他。歐陽衝臉色鐵青烏黑,同時抬手甩開二人,抬手朝著幕涼的方向,低聲說道,“涼……涼大美人,我不信……不信你這麼狠心……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只有波斯才是最適合你的地方!那裡四季如春,四季花盛開如海,那裡的一切都是最美的,最簡單的!不像這裡,恩怨情仇波譎雲詭,每個人心裡都藏著說不清的算計要將你置於死地!你何必要跟他們鬥嗎?只要……只要你跟我去了波斯,我將波斯大門一關,他們誰都休想闖進來……
在那裡,我可以護你生生世世,不好嗎??你說……不好嗎?”
歐陽衝定定的看向幕涼。
這些話不用經過任何修飾,自然而然的就從他口中吐露出來,是他的真心話!沒有任何目的在其中。
他將來註定是要回到波斯的。他一定要帶著她一起回去……那裡的一切比之這裡不知單純多少倍。留在這裡,她就永遠沒有快樂簡單的日子!
回答歐陽衝的並不是幕涼的聲音,而是白媚和白嬌同時在他身後出手,一記手刀將他砍暈當場。
白媚和白嬌互相看了一眼,臉上的表情都是嚇得不輕。她們也是不得已才會打暈皇子的,如果任由皇子這麼激動下去,只怕皇子還會受更嚴重的內傷。皇子前幾天與遼王比拼內力的時候受了傷,到現在還沒好利索,剛才這一激動之下氣急攻心吐了血,這要是被聖